刚离开校长办公室,就看到了艾萨克,他焦急是走上前来,关心的问着我,“小凌,你没事吧?”
视线接触到我的带着口罩都遮不住伤的脸,脸上显露出愤怒的情绪来,“谁打的?”
他说着就要碰我的脸,我立马往后面退了一下避开了,我不想再看到他,低着眸,冷漠的说,“拜你所赐。”
想马上离开,不想再和这个人有任何瓜葛,他却一把抓住了我,“我书包里面还有多的药,去我教室,我帮你涂药。”
惺惺作态,如果不是因为他不顾我的意愿恶心的对我做出那种事,还一直在学校和我表现的这么亲密无间,我会遭遇这种事情吗?
“滚,我现在不想看到你。”我一时心情差的可怕,不想再见到眼前这个造成我所有苦难的罪魁祸首。
本来我应该拥有阳光美好的未来的,现在我连摘下口罩,对别人袒露自己样貌都无法做到。
艾萨克却依旧我行我素,不管我的意愿,强行把我带到了自己教室。
“找个角落坐下。”已经被他带到了教室,我也懒得再抵抗了,只是尽可能的不让更多人注意到我。
艾萨克牵着我,找了个角落位置坐了下来。
从书包里面翻出了药来,然后慢慢的摘掉了我的口罩。
这个让我看到就忍不住恨的目眦欲裂的人,此刻我竟然在他脸上看到了难得的心痛的表情。
有点可笑。
这么想着我竟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不会在心痛我吧?”我漫不经心的问道,眼神里带着讽刺。
艾萨克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动作小心翼翼的替我上药,“小凌,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退学的,那些伤害你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可是我不想再上学了。”说不在意,怎么可能?有几个人能做到,真的屏蔽掉所有侮辱谩骂的声音,今天我打了这些人,明天还会有更多人。我累了,从前承载着我所有梦想的地方,已经彻底变成了我避之而无不及的地方。
而且我心中已经有一个能够摆脱掉他的计划了。
“学校之所以有那些流言蜚语,也只是因为我还没有承认你,只要他们知道我是你的男朋友,名正言顺,那些造谣你的话自然也消失了。”
“我呆在家里,对你来说岂不是更好,更方便你对我做那种事。”
他涂药的动作顿住了,蓝色的眼眸看着我,皱着眉头,隐隐有些生气的喊我名字,“凌风。”
“你就这么不想让别人知道你是我的伴侣吗?这是我第一次决定和别人公开恋爱关系。”
他说着停顿了一下,用格外认真的神情看着我,“证明你不再是我的宠物了,而是恋人。”
说到恋人两个字时,他语气有些重,好像希望我也和他一样把这件事看的很重要一样。
我却仍然冷漠的看着他,“有什么区别吗?立了个牌坊,不还是个*子。”
极度讽刺的声音一下子说了出来,艾萨克就立马捂住了我的嘴巴,“小凌,别乱说。”
我拿开了他的手,“涂完了吧,涂完了我走了。”说完我就重新戴上口罩,站了起来,想要走,他却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臂。
“你真的不想呆在学校了吗?”
“不想了。”说完我就抽回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之后,我就顺利的办理了退学。
办完退学以后,我去找了苏鸣,他是我在国外,唯一称得上是朋友的人。
到达地点以后,我正看到他在色厉内荏的教导新学员,看到我以后,他拍了拍那个人的肩膀,叮嘱了他几句就向我走来。
“凌风,没想到你居然来了,走我们找个地方坐着聊。”
说着就要勾住我的肩膀,我下意识的避开了。
苏鸣想到了什么,无奈的叹了口气,“上次就跟你说过了,那群富二代不是我们能招惹的,没想到你还是栽在上面了。”
我们找到室内一个位置坐下。
“鸣哥,我来这里是想问你一件事,顺便求你帮我一个忙。”
苏鸣立马拍拍胸膛表示愿意帮助我。
他是一个很仗义的人,我逃跑的那段时间,手里一没钱,二没住的地方,如果不是他收留了我几天,我可能真的要沦为乞丐了。
他也是唯一一个知道我现在正在遭遇什么的人。
“你还记得我第一次救下艾萨克,来找你的事情吗?”
“记得,怎么了?”
我身子向前倾盯着他说出了我心中的怀疑,“那辆车我记得你说是在你这里修的吧?”
苏鸣听到这里,表情微变。
“之后是不是有人来找过你?”他脸上一闪而过慌张的表情被我一下子捕捉到了,我趁机追问他。
苏鸣看着我,喉咙滚动,半晌,说出了那天的情形,“凌风,其实我没打算把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的,既然你问了,那我就告诉你好了,那天,你走了以后,艾萨克派人把那辆红色的车运到我这里修,之后就来了一个人,他给了我五十万,要我隐瞒,那辆车被别人动过手脚的事情。”
果然,不出所料,就是卢修斯所为。
富家子弟一出生就拥有普通人想象不到的钱财地位,还没享受够,怎么可能会如此不惜命,犯这种低级错误。
这么说我误打误撞的救了艾萨克,卢修斯应该快恨死我了,之前在包厢看到我被别人打了,还不知道心里面有多畅快,现在又想出这么一个一箭三雕阴险的招来,还真是狡诈歹毒。
我被朋友背叛,他们也不能幸免的被朋友算计了,我就算此刻知道了,也不打算告诉他们,我不参与进他们的风波里,恶人自有恶人磨,没准卢修斯真的神通广大,能够害死我恨之入骨的人呢?
把所有事情在脑子里面理清楚以后,因为已经快半个月没有给家里人打过电话了,给他们报个平安。
打完电话将手机给了苏鸣。
苏鸣收起电话,满脸疑惑地看着我,轻声问道:“我记得你在国内好像有个很厉害的哥哥,刚刚怎么没跟他说你的事情啊?说不定他有办法救你呢。”
我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倔强,缓缓说道:“他在国内有自己的公司,但是因为创立没多久根基不稳,每天已经忙的焦头烂额,我不能再给他添麻烦了。更何况我如今只身一人在国外,他真的来了又能帮我什么呢?我现在就只能凭借自己的力量,从这里想办法逃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