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害怕二宝的哭叫声,将其他人引了过来,哄着二宝走进了房间内。
谁知二宝看到那个衣柜之后,更加害怕转身抱着头蹲进了门背后的角落里,嘴里不断念叨着:
“不要伤害她,不要伤害她。”
“二宝,你说的她是谁啊?是问兰姐姐吗?”
张浮月轻轻地将二宝抱在怀里,二宝感受到了温暖,抬起头看着几个人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二宝之前做过一场噩梦,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什么噩梦能跟哥哥姐姐们说说吗?”
他摇摇头,都看着张浮月想要知道的眼神,又点了点头。
“德叔不让我将这个噩梦告诉其他人,但是我觉得哥哥姐姐们是好人,所以我愿意将这个告诉你们。
我做过一个好长好长的噩梦,在梦里问兰姐姐死了,好多姐姐都在哭着,有人打她们,骂她们……她们都在哭,在喊,二宝好害怕。”
张浮月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口中喃喃的说道,不怕不怕。
易念看着他恐惧的眼神,不敢直视着衣柜,随即蹲下身子,指着衣柜的方位问道,
“这里在你的梦里,是曾经发生过什么吗?”
二宝剧烈的疯狂地点头,
“我梦到,他们将问兰姐姐,绑在衣柜里,骑在问兰姐姐的身上,殴打辱骂着她,问兰姐姐大声地叫着救命。
后来我就醒了,德叔说这一切都是梦,衣柜里从来就没有过人。”
“二宝,乖,你上次说你看到了问兰姐姐?”
“对呀,问兰姐姐是我哥的新娘子,我经常在家里各种位置看到过问兰姐姐,那天她就站在你们的面前,站在这个衣柜前,我害怕你们伤害她才大叫,并不是想要吓唬你们。”
“二宝真善良,那你哥呢?”
“德叔说我哥在我3岁的时候就去了另一个地方,他说那个地方叫天堂,里面有吃不完的糖果,所以他们把问兰姐姐嫁给我,我很开心,这样万兰姐姐就有无数的糖果可以吃了。”
易念收敛起脸上苦涩的模样,这孩子还不知道他的问兰姐姐的嫁给他哥时已经死了,这样冥婚就能够解释的通了。
“你知道问兰姐姐是从哪儿来的吗?”
二宝左右摆头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这些姐姐都是坐面包车过来的,昨天又新来了一批姐姐。”
听完,三人的脸色都是一变,原来,原来是这样,“快去昨天的那个院子!”
一脸猛然的站起来对身边的张浮月和秦浩初说道,今天格外的安静,并没有看到面包车驶出。
“我们就这样朝那个院子去吗?被抓到怎么办?”
“来不及,想那么多了,先过去看看吧。”
几人顺着昨天晚上的路线摸索着,找到了那个院子,还未走进去,从内部传出来一阵十分浓烈的血腥味,血腥味混杂着脂粉味,让易念差点呕吐出来。
“二宝,你有这个钥匙吗?”
在后面的二宝喘着粗气,似乎想要推开易念一行人。
“德叔,不让其他人接近,你们快跑吧,如果被德叔发现他会打你们的。”
说完他还摸了摸身上没有好透的伤疤,张浮月抱着二宝的肩膀安抚道,
“没事的,他不敢打我们,有我们在他也不敢打你。”
二宝这才放下心来,从衣服最内侧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钥匙,这个钥匙上还挂着一张糖果纸,不对,不是糖果纸。
“二宝,能把你钥匙上的东西给我看一下吗?”
易念刚提到,这个纸。
二宝的脸色就变得阴沉起来,“这次我谁也不给,之前就是给德叔他们看了这张纸,当天就做了个可怕的噩梦,德叔说这张纸只能是我自己留着,不能够给任何人看。”
“二宝,我也不行吗?”
张浮月故意露出了悲伤的神情,二宝瞬间慌了,帮忙递出钥匙递给张浮月。
“浮月姐姐可以,浮月姐姐和问兰姐姐都是二宝最爱的人。”
张浮月接过钥匙,仔细端详着那张糖果纸,越看脸色越加暗沉,她颤抖着声音对一边的意念说道。
“这是一张车票!”
易念朝张浮月使了个眼色,接过钥匙串,仔细的研究,将这张像糖果纸的车票取下,挂了一张糖果纸上去。
二宝接过钥匙串欣然的打开了门,面前的一切让他瘫坐在地上。
如果这是说是院子,不如说是一个大的仓库。
仓库大概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顶部是蓝色的雨棚,如今上面粘满了星星点点的鲜血。
地上的血液混杂,汇聚成一滩,看不清地板原本的颜色。
整个仓库的角落堆着七八个相似大小的蛇皮口袋,其余的地方皆是一些残臂断肢,和不知名的黑色毛发,以及皮肤组织。
“德……德叔。”
顺着二宝的手,众人望了过去。
天花板上倒落一个巨大的铁钩,像是杀猪人专门用的手掌粗的铁钩,被称作德叔的男人下巴被勾在铁钩上,吊在半空中。
他嘴巴张的巨大,整个铁钩从他的下巴处勾进,又从嘴里勾出,整个人像巨大的晴天娃娃,摇摇晃晃的往地上滴着血,眼球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挖了出来,穿在了铁钩上。
舌头像一条死鱼一样掉落在地上,耳朵所在的地方已经变成了两个黑黑的洞,被割掉的耳朵像蝴蝶一样整齐的摆在舌头边上。
四肢以一种不符合常理的角度弯曲着,不像是靠骨头连着,倒像是靠皮肉支撑住。
从胸膛处被开膛破肚,肚子里塞进三四个,剩余人的人头,他们瞪大着双眼齐齐的朝大门的方向望去。
张浮月率先反应过来,捂住了二宝的眼睛,在他耳边轻轻的说道。
“二宝别怕做噩梦。”
随即示意秦浩初先,将二宝带出去,并顺手将铁门合上。
易念拉着张浮月的手朝内走去,看着几个还在扭动的蛇皮袋子,刚想要上前,解开袋子上绑死的麻绳。
身后传来了一阵诡异的凉风,门都关起来了,又没有窗户,哪来的风?
二人条件反射的回头,刚好对上了一张惨白的脸,飞快地朝着易念冲了过来,贴着她的脸,易念甚至能够感觉得到她不属于人类的冰凉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