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张妃娘娘。”朝息跪下行礼。
张妃大步走来坐下,带气询问宁妃,“陛下真将玉茶只给欧阳倩妗?”
似乎这个答案真的重要,只不过是张妃的气话,气陛下没有将玉茶送给王菱而是送给月妃。
宁妃瞧张妃额头上薄汗,担心又释然笑道:“谁知道呢?又骑马了?”
宁妃不关心玉茶,但是关心张妃骑马有无受伤。
“娘娘恩准。”张妃扬扬得意说着,轻吹茶上热气。
张妃原吐蕃人因望慕李隆基而入官。
“嗯?”宁妃握紧茶杯,眺望池中荷叶。
无聊的日子,过了半天,什么时候到头。
张妃打量宁妃,同妃位,为什么这么朴,只戴素,“娘娘瞧是我因欧阳倩妗事生火罢。你啊,别素了。”
张妃向宁妃解释为何骑马,又希望宁妃有活下去欲望,不要伤春悲秋。
“嗯,淡然了,你不是也管杨贵嫔吗?”
宁妃点张妃杨贵嫔身后是皇后,无需担心,明哲保身。
“她有子女,不像我们孤家寡人。”张妃点茶杯中倒影,她想要一个子嗣,让这深宫生活有趣些。
宁妃低头一思便抬头笑道:“算了,你大概是学不会了。”
张妃不喜琴棋书画,语言差,不好学。
“上官仪若,你竟然敢取笑我!”张妃伸出手指,指向对面的宁妃。
“哎呀,张妃娘娘,您这可真是太失礼啦!快快收回您的手,万万不可如此指宁妃娘娘啊。”
一旁的教习嬷嬷见状,赶忙小步上前,伸手轻轻拿下张妃那只还停在空中的手,生怕因此受罚。
被教习嬷嬷这么一提醒,张妃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些不妥,便讪讪地放下了手,但心里依旧气鼓鼓的。
只见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嘴里嘟囔:“哼,欧阳倩妗那女人琴棋书画可谓是样样精通,而且人家也没生孩子呢,怎么就不见皇上多宠爱她一些。”
显然,张妃想用欧阳倩妗来作为例子反驳宁妃之前所说的话。
听到张妃的这番话,宁妃微微苦笑,轻抿一口茶后说道:“你呀,还真以为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吗?真是个蠢笨的丫头。”言语之中虽有几分责备之意,但更多的却是一种羡慕。
张妃自然明白中原人说话常常喜欢拐弯抹角、话里藏话,对于那些听不懂的意思,她向来都是选择不去追问,以免给自己徒增烦恼。
于是,她只是乖乖地点点头应道:“知道了。”
其实,宁妃之所以喜欢跟张妃待在一起,恰恰就是看中了她那份难得的纯真。
身处这深宫内院之中,众人皆已被各种权谋争斗沾染得心思复杂,而张妃却犹如一股清流,始终保持着那份天真无邪,未曾受到过多尘世纷扰的影响。
就在这时,一个宫女匆匆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封信递给宁妃,并轻声说道:“娘娘,这是府上送来的信件。”
宁妃接过信后,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担忧愁苦。
张妃晓趣离开,回头笑看满满茶杯。她没有喝茶。
再见了,我的好姐姐。
深宫里从来都是不缺阴谋算计的人;自求多福的人,不知道怎么死的人。
宁妃静静地站在池塘边,她带忧伤的眼眸凝视着池中的鱼儿。那些鱼儿欢快地游弋着,它们无忧无虑,全然不知人间的烦恼与忧愁。
尽管手中握着一封信,但宁妃甚至都无需打开它,便能猜到其中所书写的内容。因为这样的信件已经不是第一次送到她的手上了,每一次带来的都是同样的消息——让她心痛不已的消息。
她微微叹了口气,心中一阵刺痛。那疼痛如潮水般涌来,瞬间淹没了她整个人。然而,她却强忍着不让泪水滑落下来,只是默默地望着池中的鱼儿,仿佛想要从它们身上寻找到一丝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