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菱、姚崇和李隆基三人面带微笑,目光交汇在一起,仿佛有着一种默契。
姚崇率先开口说道:“陛下啊,娘娘的才华之名,名副其实。”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赞赏之意。
王菱回之微微一笑,谦虚道:“姚大人,您太赞了。”
李隆基轻轻拉起王菱的手,深情道:“皇后可真是朕的锦囊妙计啊,有了你在身边,朕感到无比安心。”说着,他将王菱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就在此时,卯正三刻(早上 6 点 45 分钟)的钟声悠扬地响起,回荡在宫殿之中。
李隆基慢慢地从座位上站起身子,挺直了腰板,然后对着屏风前面站立的太监有条不紊地吩咐道:“准备上朝吧。”
听到皇帝的命令,王菱赶忙半蹲着向李隆基行了一个礼,柔声说道:“臣妾在此恭送皇上。”
她转过身又朝着姚崇微微欠身,礼貌地说道:“也恭送姚宰相。”
姚崇见状,连忙拱手作揖,恭敬地回应道:“皇后娘娘万安,请留步。”说完,他便先迈出脚步离开了此地。
李隆基望着王菱,眼中是眷恋之情,是猜疑之情,忍不住再次抱紧了她,轻声呼唤道:“菱儿~你说元之……”
王菱伸出手指轻轻地点了一下李隆基的额头,娇嗔地说道:“陛下,莫要如此多心啦。元之大人一心只为国家着想,忠心耿耿呢。
而且今日赏赐一些官员的眷属们,加上杨尚书府上的家眷?”
李隆基听后,略加思索片刻,点头应道:“嗯,就依菱儿所言,给扬帆家加上晋国公家都赐予相应的奖赏。”
王菱闻言,面露喜色,连忙道谢:“臣妾多谢陛下隆恩。”
随后,王菱替李隆基整理好衣冠,迈步向着朝堂走去,而王菱也转身缓缓离去。
月华轻声向王菱问道:“娘娘,您这是要去往何处啊?”
只听得王菱淡淡地回应道:“落华殿(宁妃处)。”
随着一声令下:“起轿!”一行人便缓缓朝着落华殿行进而去。
此时的王菱正端坐在软榻之上,她转头看向一旁的月华,开口问道:“月华,那月季何时能回来呀?”
月华赶忙恭敬地回答道:“娘娘,月季今日午时便能回宫了。”
王菱派月季查其他家族来京消息,以应对远嫁一事。
王菱微微颔首,思索片刻后说道:“月华,你去给我寻来一对金童玉女的长命锁。”
月华领命正要退下时,突然想起一事,于是又说道:“娘娘,听闻汝窖近日烧制出了几盏粉绿色瓶。。”
月华询问王菱意见,新品彰显皇帝对官员信任宠爱。
王菱摆了摆手,回道:“不必了,几位夫人那边还是根据她们各自的特点另行准备吧。”
不要画蛇添足。
月华连忙应声道:“是。”
随后便转身吩咐随行的宫女们先回蓬莱殿着手准备相关事宜。
待安排妥当之后,王菱再次开口问道:“月华,这落华殿近些日子可有什么人前来拜访吗?”
月华如实答道:“自从娘娘您下令宁妃静养后,就再没有人来看望过宁妃娘娘了。”
听到这里,王菱心中暗自思考着,其实她早就料到会是如此情形。
毕竟这宁妃向来性子清冷,在这深宫内苑之中没有什么知心好友。
而那张妃嘛,则是个满肚子心机之人,想必也是不会真心与宁妃交好的。
此刻,阳光洒落在宫殿之上,形成一片片或明或暗、相互交织的光影,仿佛也在诉说着这宫廷中的种种。
落华殿
春风轻拂着宫廷的大门,门口那棵古老的大树微微颤抖着,老树一片片枯黄的叶子如疲倦般缓缓飘落。
太监忙着挖坑换树,宫女分树技烧水。
宫女和太监们面面相觑,脸上都流露出一抹难以掩饰的苦涩之色,他们心中暗自思考着自己未来的去处。
而此刻,朝息正静静地侍奉在上官仪若的床边。
“参见皇后娘娘。”朝息轻声唤道。
“情况如何?”王菱轻声问道,坐在上官仪若床边,观看上官仪若气色。
上官仪若闭着双眼,脸面惨白,唇白无血色。
“娘娘原本只是气息短促,但后来竟发起了高烧,还吐了血……”朝息的眼眶微红,声音略微有些哽咽。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王菱强压怒气,太医院未将此事上报给她,给李隆基,不然内侍省怎么办丧事。
“大约是张妃来过之后的一日左右吧。”朝息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朝息怀疑张妃,苦于无证据,但也讲与王菱听。
听到这里,一直沉默不语的王菱心中已然明了,大概是张妃觉宁妃命不久不如提前送走。
可笑,宫中嫔妃可是由她定生死
就在这时,上官仪若缓缓睁开了眼睛,目光轻柔地落在王菱身上:“娘娘……”
“别说话,好好休养,身子要紧。”王菱安慰道。
然而,上官仪若心里清楚,自己如今已是病入膏肓、药石无灵了。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娘娘,我这身子怕是熬不过这个春天了。
我自知已无力回天,所以想求娘娘一件事。
请娘娘准许朝息离开皇宫,找个好人嫁了,生儿育女,过上平凡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