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元六年一月初,王菱突染重疾,李隆基心急如焚,日夜守在床边,悉心照料。他亲自为王菱端水送药。
世人传唱帝后恩爱情深。
太医前来为王菱把平安脉,随后将脉案仔细地整理好,恭敬地递给李隆基。
李隆基接过纸张,认真地翻看,眉头微微皱起,担忧地对太医说道:“皇后向来身体不弱,此次患病想必是操劳过度,日后需多加调养才是。”
太医恭敬地应道:“是。”随后便缓缓退下。
这时,王菱从帘后缓缓走进来,她的脚步略显虚浮,看到李隆基那略显疲惫的面容。
她轻声问道:“陛下累了吧。”
李隆基轻轻握住王菱的手,眉头皱得更紧了,心疼地说:“手又凉了。”
李隆基便用自己温热的大手轻柔地搓着王菱的手,试图给她传递一些温暖。
而王菱看着李隆基那深情款款的样子,心中却只觉恶心,“陛下,武妃遣人来说请您过去坐坐。”
开元七年十月,王仁皎不幸病逝。李隆基悲痛万分,他下令封王仁皎为昭宣王,以亲王之礼厚葬。
夜里,王菱一身素服,头戴孝帽,亲自为父亲烧纸钱。
月季静静地跪在地,待纸钱烧尽后,轻声说道:“娘娘,已经处理好了。”说完,便如同消失在月夜之中。
王守一站在门口,看着姐姐消瘦的身影,心中满是疼惜。
他开口道:“姐姐,朝中官员任免之事向来由陛下决定,您不必太过操劳。”
他看着姐姐那明显消瘦的面容,眼中满是担忧。
王菱却轻轻摇了摇头,目光坚定地说:“本宫手执凤印玉玺,处理这些事务又有何不可?如今朝中有太多贪官污吏,若不加以整治,大唐的根基将会动摇。”
王守一走上前,轻轻拉住王菱的衣袖,摇头说道:“姐姐,这些事情交于我来做就好。那些贪官污吏都是些污秽之人,他们会脏了您的手。”
王菱缓缓放下手中剩余的纸钱,微微点头,“嗯,陛下如今身体欠佳,守卫皇城的责任重大,我等也要多为陛下分忧。”
王守一抬头看着王菱,突然发现姐姐的头发中竟有了几缕白发,心中一阵酸涩。
“是。姐姐,您看您都长白发了。过几日,我便去寻那良医来为您调养身体。”
王菱轻轻叹了口气,目光看向远方,缓缓说道:“守一,你要知道,大唐要想繁荣昌盛,朝堂之上就必须清正廉洁。”说完,便起身缓缓离开。
自王守一归京起,他就如同王菱暗中的利刃,默默为姐姐扫除一切障碍。
而远在边疆的王忠嗣,也在为王菱驻守着大唐的边疆,在他们的努力下,大唐的政权在无形中已被王菱牢牢地掌握在手中。
而李隆基似乎也察觉到了些许微妙之处,只是他沉溺于享乐之中,觉得如今的生活过于舒适。
再加上王菱尚未有什么大的动作,他便也乖乖地安心处理政务,盛世大唐经不起事端。
开元十年,盛世大唐,名不虚传,宵禁取消,商铺彻夜不眠。
李隆基突染重病,卧床不起,一时间,朝野上下的大权自然归王菱所把持。
武落衡听闻李隆基生病这个消息,失魂落魄地来到李隆基的寝宫前。
只见她无力地哭坐在地上,泪水不断地从那娇美的脸庞滑落。
而王菱就站在一旁,冷漠地看着武落衡哭泣,那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
“瞧你这梨花带雨的模样,即便是死了,想必也是极美的吧。”
王菱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地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武落衡的脸,那手指尖传来的冰冷触感,让武落衡不禁打了个寒颤。
“皇后娘娘慎言,陛下还未薨呢。”
武落衡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她努力地往后缩着身子,试图躲开王菱那冰冷的手。
武落衡突然瞥见李隆基就在不远处,手脚并用地爬到李隆基的龙袍边,紧紧地拽着龙袍的一角,哭诉道:“陛下,皇后娘娘要杀臣妾呀,陛下救救臣妾吧。”
李隆基此时气息微弱,他艰难地喘着气,看着武落衡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又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王菱,无力地问道:“一定要如此吗?”
王菱却丝毫没有动容,她优雅地起身,走到李隆基身边,轻轻扶起他,幽幽地说:“陛下,有您的爱妃随葬,不是很好吗?”
李隆基听了这话,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缓缓地转身,没有再看武落衡一眼,便慢慢离开了。
“陛下~”武落衡绝望地哭喊着,那声音在空旷的宫殿里回荡着,透着无尽的悲凉。
王菱见状,微微抬了抬手,示意手下人处理武落衡。
月华看武落衡缓缓抬起头,那满脸的泪痕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凄惨,她喃喃自语道:“从一开始就是你李隆基贪色,强我进宫,在这宫中活得人不人,鬼不鬼。我枉死的孩子啊,母亲这就来陪你了。”
王菱不再理会武落衡的哭喊,径直走进了寝殿,端起那碗汤药,走到李隆基的床边坐下。
李隆基伸出手,紧紧地抓住王菱的手,声音微弱地说:“她死了。朕也快了吧。”
王菱的眼神里满是爱意,她温柔地说:“没有,这药啊,三郎喝一半,菱儿喝一半。”
李隆基听了这话,心中一凛,他看着王菱的眼睛,缓缓问道:“你知道是吧。”他想问的是下药的事情。
“是,我的不孕是三郎你动的手。”王菱说着,眼睛里的泪水缓缓流了出来。“但是我不恨,只是三郎你爱我吗?”
李隆基看着眼前的王菱,心中满是愧疚与感动,他缓缓说道:“朕原本是不想动手的,可是王妃时那次流产后,再想有孕实在不易。
赵丽妃动手的时候,朕便默默地应允了。”
“无事。”王菱轻轻地亲了亲李隆基的额头。
开元十一年四月甲寅日,病逝于长安太极殿殿,终年39岁,谥号至道大圣大明孝皇帝,庙号玄宗,葬于泰陵。
开元十一年四月,陕王李亨因遗诏登基为帝,改年号为至德。
王菱册封皇太后,辅佐李享,注意拨乱反正,任用张嘉贞,张说等贤相,励精图治,任用王忠嗣,杜希望等武将扩大版图,继盛世。
他重视对边疆地区的管辖,封粟末靺鞨的大祚荣为“渤海郡王”,设渤海都督府和黑水都督府。
至德一年四月,王菱薨,葬于泰殿。
后睛坐在地上,摸王菱脸。
王菱打开后晴手,后睛飞坐在秋千上,好奇问王菱,“为何宽恕其他人?”
“她们本就无辜,因果只在一人身上。
欧阳倩妗献舞被李隆基看上;
上官仪若因貌美被官员献给李隆基;
武落衡原本出宫被李隆基强;
皇甫德仪有心爱人,因家族献上给李隆基;
钱嫔进宫十中有九年不见李隆基……
由爱生恨数不清,本宫自不恨她们。
只有李隆基一个人是本宫所恨。
他占有我的一生,九岁嫁给他……”
王菱起身拜谢后睛,消散。
王菱一生所求只不过“合家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