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娇在新婚之夜自是不会让刘彻好过,刘彻的背和手臂上添了不少轻伤。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屋内,阿娇起了身,一番洗漱之后。
便打算前往椒房殿去拜见整个大汉最有权有势的窦太皇太后,那可是她的外祖母。
阿娇身着白裾裙,外面套着朱殷纱袍,宛如一朵盛开的娇艳花朵。
她坐上软轿,轿子里焚着香,那袅袅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一路上,轿夫稳稳地抬着轿子朝着椒房殿前行。
陈阿娇想着后睛教导,只要好好讨好窦漪房,后面照顾卫子夫,幸福平安度过一生。
馆陶公主身边的宫人早早地就在殿外等待着阿娇的到来。
陈阿娇下了软轿,小跑进殿,一下子就扑进馆陶公主的怀里,像个孩子般撒着娇。
“皇后娘娘,慢些。”宫人在后面追喊着。
“母亲,看看阿娇。”馆陶公主满眼都是宠爱,温柔地扶着陈阿娇,轻声说道:“阿娇,该行礼了。”
陈阿娇这才从馆陶公主的怀里出来,规规矩矩地跪拜下去,清脆的声音在殿内响起:“皇后陈阿娇拜见太皇太后。”
“皇后陈阿娇拜见皇太后。”
行完礼后,陈阿娇起身,像往常一样躺到窦漪房的腿边。
窦漪房慈爱地摸了摸阿娇的头,说道:“起来吧,阿娇昨夜……”
王太后看了一眼窦漪房,这才轻声询问陈阿娇:“彘儿没有弄疼……”
陈阿娇见王太后发问,心里就没好气,一下子站起身来,对着窦漪房说道:“外祖母,刘彘他咬我,还抓我腿呢……”
陈阿娇见馆陶公主眼神一凛,声音也低了下来,便又往窦漪房身边靠了靠。
馆陶公主严肃地说道:“阿娇,要称陛下。”
陈阿娇娇纵的性子一下子就上来了,紧紧靠着窦漪房,拖长了声音唤道:“外祖母~”
窦漪房轻轻拍了拍陈阿娇,说道:“阿娇是你娇养的,现在还怪起孩子来了。”
馆陶公主唤了一声:“母后。”
一旁的王太后此时就像个外人,怎么也融入不进去这个氛围。
她心里想着,陈阿娇说的这些话,听着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吧。
王太后本就是平民出身,二嫁汉景帝,身份自然比不上馆陶公主尊贵,她就是那种典型的依夫靠子的传统女性角色。
而陈阿娇呢,她心里清楚,王太后早逝,在她这儿并没有什么利用价值,所以也无需去讨好她。
陈阿娇在椒房殿用完早膳后,便开始享受起玩乐的时光。
她慵懒地靠在榻上,周围的舞女乐人早已准备就绪,丝竹之声缓缓响起。
建元二年春三月,上巳日。刘彻前往霸上祭祀先祖。祭祀完毕回宫的途中,他顺路去探望平阳公主。卫子夫就在这众多舞女之中,刘彻一眼就看中了她。
随后,刘彻竟在马车中就临幸了卫子夫,之后便把她带回了宫。可回宫后的卫子夫却被冷淡了整整一年。
卫子夫曾经向陈阿娇请求放她出宫,她在这深宫中哀怨。
她又被刘彻临幸。之后她接连怀孕,先是三个女儿呱呱坠地,而后终于生下了刘据。
听说刘据是个聪慧善良的孩子。
阿娇心中也不禁泛起一丝涟漪,她也渴望能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可是,后睛说什么亲结亲生不出来之类的,就是认定陈阿娇不可能有孩子。
刘彻在这件事上不行,却偏偏遇上了卫子夫这么个好人。
陈阿娇坐在那里,思绪越想越乱,心中烦躁不已,突然冲着那些舞女乐人大声喊道:“滚出去。”
舞女乐人们吓得花容失色,纷纷退下。
椒儿赶忙跪下来哄着陈阿娇,小心翼翼地问道:“殿下,是曲子不好听吗?”
陈阿娇心烦意乱地抓着椒儿的手臂,眼神中透露出迷茫与渴望,“椒儿,我能不能要别人的孩子呢?”
椒儿看着阿娇这般模样,笑着顺着阿娇的脾气安抚她,就像安抚一只炸毛的小猫,“殿下是皇后啊,按照规矩,后宫所有的皇嗣都是殿下的。”
椒儿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就这个小事。
陈阿娇听着椒儿的话,脑海中又浮现出刘彻至今还没有孩子的事情。
不过,陈阿娇想通了之后,便对椒儿说道:“椒儿,陪我去坐秋千吧。”
椒儿见阿娇来得快去得也快的脾气,心中明白,殿下虽然有些娇嗔任性,但殿下有任性的资本,毕竟她是陛下的表妹。
刘彻在朝堂受窦家人限制,如同吉祥物坐在王位上。
刘彻满心的愤懑,只想找个地方舒缓一下情绪,于是便漫无目的地散步起来。
走着走着,他来庭院,这里有一架秋千,而陈阿娇正在那秋千上欢快地荡着。
阿娇的脸上洋溢着明媚的笑容,那笑容在阳光的映照下如同盛开的花朵,她欢快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
刘彻看到阿娇这般快活的模样,再想到自己心中的委屈和怨气,心中的不服气。
刘彻一时冲动,大步流星地走向阿娇,猛地伸出手推翻了那架秋千。
陈阿娇毫无防备,伴随着一声惊呼,整个人荡高,她在众宫人慌乱之中,直直地叫了一声:“好高啊。”
陈阿娇笑得更大声,刘彻更烦躁。
刘彻皱着眉头,满脸的不悦,冷冷地说道:“馆陶公主教导皇后礼仪不行。”
他的声音中带着恼怒和指责。
陈阿娇一听刘彻这话,顿时怒火中烧,从秋千下来行礼。
陈阿娇大声问刘彻,“我是无礼,陛下也无礼。”
椒儿顿时天塌了,她想堵陈阿娇的嘴。
陈阿娇用力推开想要阻拦自己的椒儿,椒儿被她推得一个踉跄。
陈阿娇愤怒地大声说道:“陛下说我可以,但是不可以说我母亲。”
“殿下。”
椒儿一脸焦急,她深知阿娇这般冲动可能会带来严重的后果,于是赶忙伸手想要拦住阿娇,她的眼神里满是担忧。
刘彻不说话等陈阿娇说多错多,好名正言顺罚陈阿娇。
陈阿娇却根本不顾椒儿的阻拦,她心中满是愤懑,咬着牙说道:“自己受了气就想让我也不爽,有本事就让朝堂都变成自己的。
实在不行,就来个鹬蚌相争,坐收渔利。”
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倔强和不甘,仿佛在向刘彻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