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娇洗漱完毕后,刘彻正躺在床边,他伸手碰了碰陈阿娇。
陈阿娇本就还在生气,倾个身?
可没想到刘彻顺势就将她压在了身下,陈阿娇恨恨,“我不会放过你的。”
刘彻却不慌不忙地拿出之前偷偷藏下的珍珠,那珍珠冰冰凉凉的,贴在陈阿娇的后背上。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咬了咬嘴唇,只好示弱,“刘彘,我错了,真的的。”
刘彻却似笑非笑,“晚了,阿娇~”
说完,将珍珠顺背滑入……
新年即将来临,宫廷内外都换上了新的景象,喜气洋洋,新帝第一个新年。
陈阿娇跪在地上,馆陶公主指着陈阿娇的肚子,满脸不悦地说:“你可真不争气啊,都过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消息呢?”
陈阿娇愁眉苦脸地盯着馆陶公主,轻声说道:“娘,这事儿急不得的。”
馆陶公主见陈阿娇这种无所谓的态度,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提高了音量,“不急?你知道这宫里头新进了多少新人吗?平阳公主时不时送美人进宫呢。”
陈阿娇听了,嘴巴不自觉地嘟了起来,心里想着:怀不上孩子又不是自己乐意的。
还有平阳不是学您的吗?
(汉景帝在位时,馆陶公主隔一两个月送美人入宫。)
馆陶公主伸手揪住陈阿娇的耳朵,严厉,“明天开始吃药,好好调养身体。”
陈阿娇耳朵吃痛,只能应道:“嗯。”
陈阿娇好言好语地哄了馆陶公主好一会儿,馆陶公主这才离开。
陈阿娇趴在桌子上,把玩着珠子,问椒儿:“椒儿,淮南公主最近在外祖母那里都做些什么呢?”
椒儿思考了一会儿,回答道:“淮南公主正在写书,想要让太皇太后给取个名字呢。”
陈阿娇听了,翻身下榻,在毛毯上踱步,轻声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
偏殿之中,刘陵来到了椒房殿外,恰好撞见了刘彻。
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像是在等待着刘彻的到来。
对于刘彻而言,如此美女主动送上门来,他觉得没有不收下的道理。
刘陵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划过刘彻的胸肌,然后贴在他的耳边吹气。
刘陵娇声说道:“陛下可真是薄情寡义呢。
表妹不来找您,您也不会到表妹这儿来呀。”
刘彻顺势摸上那蜜桃,刘陵见状抱得更紧了,用更加妩媚的声音说:“陛下呀,表妹要是在长安伤心哭泣了,您可怎么办呢?”
刘彻像是被挑起了某种欲望,声音变得嘶哑,疑惑地发出了一个“?”
刘陵继续娇嗔道:“父王一点都不疼爱我,在这世上只有陛下您才会怜惜奴家呀。”
刘彻将珍链堵住那里,引得刘陵阵阵娇俏。
“陛下~”
刘彻被刘陵的这番表现所迷惑,便赐予刘陵在长安行使仪仗的权力。
相当承认刘陵政治身份,有实权的公主。
一番云雨过后,宫人们前来服侍刘陵,刘陵却伸手推开,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她压低声音对宁儿,“去告诉父王,计划进展顺利。”
刘陵又想起“珍链”,“闽越王的珍珠,刘彻很是喜欢呢。”
淮南王以此为契机与闽越王相勾结。
整理好衣物后,刘陵便从容地离开了皇城。
刘陵是淮南王安排在长安收集情报的棋子,就连他们的初次相遇也是精心计算好的。
刘彻返回甘泉宫的时候,陈阿娇正沉浸在悠扬的乐曲之中。
刘彻径直走到榻边顺势躺了下来,然后缓缓说道:“祖母近些日子总是喜欢把淮南公主召进宫里来。”
陈阿娇的心思仍在那雅致的乐曲上,听到刘彻的话后,随口回应道:“淮南公主用书籍之类的东西来讨老人家的欢心呗。”
刘彻脑海里回想起和淮南公主的两次相遇,总感觉有些奇怪的地方,但又一时找不出问题所在。
陈阿娇微微低下头,轻声说道:“我觉得外祖母不喜欢她,每次她在,周围多了不少宫人呢。”
刘彻听闻此言,想要知道后续的情况,伸手打断了陈阿娇听曲。
这一举动惹恼了陈阿娇,她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对着刘彻的耳朵怒吼道:“淮南王正在练兵,而她却一直留在长安,你说她想干什么?
而且最近王公贵人们举办宴会的时候,她每次必定在场。
你这个蠢猪,这还不明白吗?
贪恋美色。”
刘彻被陈阿娇这般无礼的举动激怒了,他站起身来用力推了陈阿娇一下,同时指责她太过放肆无礼。
陈阿娇也不甘示弱,气呼呼地起身就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刘彻见状,便转身去了其他夫人那里。
陈阿娇回到房间后,趴在窗口静静地看着天上的月亮,椒儿在一旁陪着,还时不时地担心陈阿娇会被冻着。
陈阿娇对着月亮幽幽地说:“真是无聊啊。”
椒儿赶忙说道:“殿下,要不召见夫人们过来一起玩呢?”
陈阿娇听了,转过身来看着椒儿,不屑地说:“才不要呢,她们都是一群愚蠢的家伙。”
椒儿又试探着问:“那玩叶子牌怎么样?”
陈阿娇摇了摇头:“早就玩腻了。”
椒儿继续提议:“那听曲呢?”
陈阿娇皱着眉头说:“也听腻了。”
椒儿最后说:“那话本呢?”
陈阿娇一听到“话本”二字,眼睛顿时放光,兴奋地说:“那种描写佳人才子的话本就很好。”
椒儿见陈阿娇终于有了兴趣,马上跑去拿来话本。
陈阿娇拿到话本后,看得入迷,竟然一夜都没有合眼。
第二天清晨,陈阿娇在窦漪房的住处沉沉睡着。
窦漪房坐在榻边,动作轻柔地给陈阿娇添着被子,她的目光里有怜惜,低声说道:“阿娇和刘彻尚无子嗣,这也是命数,由她去吧,可别让她太劳累了。”
馆陶公主站在一侧,听到窦漪房的话,她心中有想法却也只能默默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