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玩火的时候,就没有想到过如今的下场?”
张弈将夏弥按倒在沙发之上,往日平淡和煦的眼神里多出了几分侵略性,就像是在捕猎那般,眼瞳微微竖起,锁定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夏弥。
他的语气算不上和善,也算不得粗暴,硬要比喻的话,那就是一个看上去很安静的人,忽然就将自己伪装成了斯文败类,乍一看挺像那么一回事,
但若叫熟悉的人看见,只会从中看出不少违和的地方,
例如哪怕张弈威胁着压在夏弥身上,但二人之间也存在着约莫一拳的距离,
得亏张某人的腰力还算不错,要这么直接倒在夏弥身上,他都已经能想象出,某人装出怜悯的表情,眼神似笑非笑,用那纤细的小手,挑衅地拍拍自己的腰,
说着什么“xx肾宝片,他好我也好”之类的广告词,继而一副“看破不说破,我懂”的意味深长模样。
张弈将夏弥双手的手腕交叉在一处,再以自己的右手,同时制住了她的两只手,窈窕的曲线随着二人间的动作也显现出来,
耳尖微微发烫发红,夏弥轻咬住自己的下嘴唇,带着一些婴儿肥的白净面颊也多了一分绯意,
有点像是熟透了的苹果,亦或者是刚掀开外壳,径直沾染上一抹朱砂的鸡蛋,水润柔嫩,端是一副诱人的姿态,
哪怕自诩老手,绝不会轻易被所谓情爱动弹心境的夏弥女士,眼下也多了几分局促不安的感受,但更多的,是某种源自心底的悸动,
很是微弱,但又确切存在,就像是幽暗之中的烛火那样,微弱,坚定,让人希望去探查。
俏丽的双眼微阖,夏弥能清楚地听见心跳声,无论是自己的,还是张弈的,
哪怕对于他二人来说,让心脏依照自己的心意跳动,是一件轻易就能办到的事,
一个并不打算压抑自己的心跳,哪怕它跳得再急促,也只是给自己多了一份名为“我很在意面前家伙”的证据,他已然明悟了自己的心意,无需再接助这些掩饰,去压抑自己的心意;
一个则出于暴露自己异常的考虑,也是任由自己的心跳朝着急速狂飙而去,
虽然她做好了某一日会坦诚相见甚至大打出手进而被轻易拿下的准备,但眼下的她,格外地贪恋这份相处时的感受,并不打算在糟糕的时间,糟糕的地点摊牌,叫自己从美少女夏弥变成夏弥酱。
“呼...”张弈轻轻俯下身子,以免因为动作幅度导致一些叫人遗憾的事情发生,眼下的他,看起来有些笨拙,
就像是以力量着称的熊类,轻柔地捧起脆弱的蝴蝶,生怕因为自己的力量而导致蝴蝶死亡。
他缓缓贴近夏弥的耳尖,朝着已然有些发红的部位轻微吹了口气,引得夏弥的轻颤和轻声嘤咛,而又将自己的眼睛狠狠闭上。
“别动,”张弈轻声说着,将夏弥用于绑缚头发的发带取下,将那丝质的,带有些许洗发水香气的发带,环过夏弥的脑袋,将那对浅栗色的眼睛遮挡起来,
“唔...”
突然遭受袭击的夏弥惊愕地瞪大自己的眼睛,试图发声,怒斥某人的不讲武德,欺负她一个孤寡可怜,弱小无力的萌妹子,
但很可惜,就像是自己先前借此堵住张弈的嘴,让他那家伙说不出话来那样,
眼下自己所面临的处境,也与张弈有些许多的相似,她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呜”声,以此彰显自己心底的悲愤和反抗,
哪怕是想要怒目圆瞪,或者装出泪眼婆娑的样子,叫某人加以退缩,也因为心灵之窗被发带挡住,而无法取得任何成效。
自四肢百骸传来的滚烫感觉让她失去了对自身的掌控力,原先有些紧绷的身体也彻底了放下自己的防备,就那么躺在沙发坐垫之上,
相互接触的唇瓣分离,将连接起来的涎丝拉断,张弈慢条斯理地用自己的衣袖擦去嘴角上的涎水,方才松开自己的右手,
将夏弥因为被自己制住而有些发红的手腕解放出来,将自由活动的能力归还给她,
看着她轻轻摘下发带,用它简单将散乱的发丝绑缚起来,再看着她用有些发红,好像兔子,眼底积蓄着好像随时能倾覆的水意,
张弈不以为然,躺靠在单人沙发上,用拳头撑着侧脸,回味着自己进攻时所感受到的体会。
很刺激,很甜蜜,心底就像是喝了几斤糖水那么的甜蜜蜜,又给了他一种,好像饮用酒精饮料而产生的飘飘然的感受,
哪怕是天上的神仙,怕在类似的感受之上,都比不得他张某人。
依照从小到大听过的传说故事,无论是《宝莲灯》亦或者“牛郎织女”的故事,无不反应出天庭戒律之森严,
再者,于寿命悠长的神仙来说,所谓的情爱,于他们来说,并无多大意义,也只有月老,才会分外在意人世间的姻缘爱恨,
谁叫这是人家的本职,也是人家的正经营生。
若天庭也有所谓年终总结报告之类的东西,想来月老应该是一众并无实权的神仙之中,成绩最拿的出手的那个。
心间有些飘忽,连带着张弈浑身也出现了发烫以及无力的现象,就像宿醉之后的大脑昏沉。
将鼓起力气,试图扑到自己身上的夏弥稳稳当当地接住,张弈看着她赌气式地转过头去,被绑缚起来的发尾就那么轻飘地擦过张弈的鼻尖,有些刺挠感,
有些谨慎地伸出自己的手,环住了夏弥的腰,手掌覆盖在她小腹区域,柔软温热,让人爱不释手,
下巴轻轻磕在夏弥的肩膀上,张弈使着坏,幅度偏低地转着自己的脑袋,试图让面前的夏弥女士急眼,从而自己打破试图装冷酷的想法。
“呼...咻...”
梅开二度,张弈轻缓地吹着热气,依靠被自己环在怀抱里的娇柔身体传来的反馈,判断着夏弥眼下的情绪,
不得不说,光明正大,或者说,有正当理由地吃夏弥豆腐,还是想张弈心底相当欢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