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听到冯沐宇询问自己那张副盐司一年能回来几次,不禁轻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这张大官呐,一年也就回来那么一回,而且还都是趁着清明时节回乡祭祖的时候才会回来一趟。平日里啊,他可是大忙人一个,整天都被各种事务缠身,哪还有多余的闲暇功夫往这乡下跑哟!
不过呢,他的父母倒是每逢过年必定会在此处过年。通常情况下,待到张大官清明节回来祭祖之后,其父母便会跟着他一同前往京城去啦。”
“可不是嘛!朝廷里的事情繁多得很呐,而那张大官司又身处如此重要的部门,平常确实难以抽出时间返乡啊。”冯沐宇附和着点了点头,深表理解地应道。
“嗯……不过话说回来呀,今年这清明祭祖的时候,张大官竟然未能亲自归来,仅仅只是派遣了一名手下之人回来接走他的双亲赶赴京城罢了。”大叔边说着边无奈地摇了摇头。
冯沐宇与星画听闻此言后,彼此对视一眼,心领神会——照大叔这般说法来看,今年那张副盐司竟是未曾回过这乡下之地。
“如此说来,那张大官今年的公务可真是繁忙至极啊!”冯沐宇半开玩笑似地调侃起来。
就在此时,只见那大叔站起身来,热情地向冯沐宇和星画招呼道:“二位,要不先移步至寒舍稍作休憩吧?也好喝口水,解解渴、歇歇脚。”
实际上,这句话简直如同天降甘霖一般,正中冯沐宇与星画下怀!因为他们原本便怀揣着深入村庄一探究竟的念头,尤其是对那张副司的府邸充满好奇,心心念念想要前去瞧个究竟。
然而,若直接这般堂而皇之地踏入村子里,他们心中难免有些忐忑不安。毕竟,谁也无法保证这众多村民之中是否存在张副司所安插的眼线耳目。这些人对于陌生面孔往往会保持高度警觉,稍有风吹草动,恐怕就会不动声色地将此事
密报给那位张副司大人知晓。
此时,冯沐宇面露犹豫之色,轻声问道:“只是这样贸然前往,会不会叨扰到这位大叔啊?”
冯沐宇的话音未落,只听得那大叔爽朗大笑起来:“哈哈哈,二位切莫担忧,我这儿就孤身一人,未曾娶妻生子,何来打扰之说!”
听闻此言,冯沐宇转头望向星画,眼中满含期待之意,开口说道:“既然大叔如此热忱好客,夫人,咱们不妨先去大叔家中稍作歇息,解解口渴之苦,待休整完毕后再行出发不迟。”
星画微微颔首,表示应允,并向着大叔盈盈施了一礼,言道:“如此一来,那就有劳大叔了,小女子与夫君在此谢过大叔的盛情款待。”
于是,只见那位身材魁梧、面容憨厚的大叔稳稳地挑起那沉甸甸的一担柴,步伐稳健地走在前头。冯沐宇则紧紧地牵着马匹,与大叔并肩而行,一路上有说有笑。而星画则小心翼翼地牵着另一匹马,不紧不慢地跟在他们身后。
或许此时正值午饭时分,家家户户可能在做午饭或是享用午餐的温馨氛围之中,当他们踏入村口的时候,街道上空荡荡的,几乎看不到人影。
尽管冯沐宇正与大叔愉快地交谈着,可他的目光却早已开始暗暗留意起这座村庄的地形来。
实际上,跟在后面的星画也和冯沐宇心有灵犀一般,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大叔的家需要经过张副司那座宽敞大气的大房子。这座房屋造型规整,呈现出四四方方的格局,看上去十分气派。
然而,此刻那扇朱红色的大门紧闭着,仿佛将外界的喧嚣与热闹统统隔绝开来。
没过多久,他们顺利抵达了大叔的家门口。大叔住在有些简陋,只有一间土坯砌成的屋子。
大叔让冯沐宇他们把马拴在门前的一棵桂花大树上。
走进屋内,这间屋子既是卧室又是客厅。由于家中缺少女主人的精心打理,一眼望去,整个房间仿佛是一个被打乱的拼图,各种物品如散落在草原上的羊群般随意摆放着
原来这间房子还用木板一分隔成了二,另一边是一间厨房。
这一分为二,里面空间显得更小了。
靠左边墙是一张床。床上用品都很旧了。
门时着是一张吃饭的四方桌,只有一张椅子。桌子上面摆着几个杯子。
只见那位大叔动作麻利地搬来了两张看起来有些陈旧但还算结实的木椅子,并热情地招呼着冯沐宇和星画坐下:
“来来来,你们俩先坐着休息一会儿,我这就去打点水回来烧壶开水,好给二位解解渴。”
说完,他转身朝着水缸走去。
“谢谢大叔。”冯沐宇说。
就在这时,星画悄悄地向冯沐宇递过去一个眼色,那眼神似乎蕴含着某种深意。
冯沐宇心领神会,立刻对着正要打水的大叔说道:
“大叔,实在不好意思啊,我家夫人突然想去一下茅厕,不知道您这边的茅厕在哪儿呢?”
大叔听闻此言,赶忙放下了手中已经快要伸进水里的勺子,转过身来,微笑着对星画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请夫人随我来吧,不过这茅厕离这儿稍微有点距离。”
说着,他便迈步朝屋外面走去。
冯沐宇自然不放心让星画独自一人跟随大叔前往,于是他连忙起身,快步跟上了他们两人的脚步,一同向着茅厕的方向行去。
一路上,三人都没有再多说话,只是默默地走着,只有脚下的石板路发出轻微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