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安和傅辰栖同时出声,表情也是如出一辙的惊讶。
“怎么了?你们难道认识我弟弟吗?”
“啊,刚认识。”岁岁挠了挠头。
所以,当初帮他的人,是弟弟还是哥哥?
傅辰栖陷入了迷茫之中。
他一向是有疑问就会立马解决的人,转头看了看换衣室的方向,又看了看自己面前的陆庭蕴。
“陆先生,我能不能问你一件事?”
“你说就好。”
陆庭蕴抬眸看向傅辰栖,忽然发现眼前这个人很高。
“六年前,你有没有在云庭酒店捡到过一只兔子,黑白相间的那种。”
听他这么说,傅时安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是啊,人确定了是两个,可,当初帮岁岁的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还没有解决。
这个问题让陆庭蕴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但出于礼貌,他还是认真回忆了一下。
六年前,他们一家人确实回了趟华国,也在云庭酒店吃过饭。
但兔子……
他记得自己弟弟似乎在那里捡到过,管家伯伯跟他说过,弟弟很喜欢那只兔子,可它是有主人的。
回到米国陆庭蕴为了哄弟弟开心,就去挑了一只差不多的送给了他。
但是那只兔子一年前生病死了,陆庭栎难过了很久。
虽然他没有说,但陆庭蕴看得出来。
本来他打算再去选一只送给陆庭栎的,可他不要。
他害怕这只兔子也会死掉,他不想再为分别而难过了。
心疼的感觉很难熬。
一说到兔子,陆庭蕴就七七八八地想了一大堆。
回过神来之后,他发现面前站着的两个人还在瞪大眼睛,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
陆庭蕴有些不好意思地轻咳一声:“我没捡过什么兔子,但是我弟弟他捡过,就在云庭酒店。”
他说完,看向傅辰栖,心中还是有点困惑,“你问这个是?”
“奥,我就是那只兔子的主人,养了它很多年,那天要不是他,我可能就找不到了,所以就想当面谢谢他。”
兔子就是他,他就是兔子,自己养自己,是自己的主人,也不算是说谎吧?
傅辰栖一边说,一边看向换衣间的方向,心里有点不好意思。
“原来是这样,那你们两个还挺有缘的。”
陆庭蕴笑了笑,没想到回国一趟还能遇到这样的事情。
听到这里,傅时安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只要和自己弟弟喜欢的不是同一个人就行。
“那你弟弟叫什么名字啊?”
陆庭蕴短暂地沉默了一下,“你刚刚不是说你们是朋友吗?”
完了,露馅了!
“不是朋友,是对手。”
他们说话的功夫,陆庭栎已经换好了衣服。
此时他正穿着一身欧米风的衣服,来到了陆庭蕴的面前,目光不善地盯着傅辰栖看。
那眼神,仿佛在控诉一个流氓。
不敲门就闯入别人的换衣间,不是流氓是什么!
“对手?”这次换陆庭蕴茫然不解了。
“嗯,他就是我今天的对手,刚刚还……”
算了,不提了。
“还怎么?”陆庭蕴疑惑地看向自己的弟弟。
“没什么,爸妈不是让你回国跟傅氏谈合作的吗?你怎么有空来这里看我了?”
“谈合作也不急于一时,你之前跟我说了这个比赛,我就想过来看看,顺便一起去吃个饭。”
“那我们走吧。”
陆庭栎直接无视掉傅辰栖跃跃欲试的目光,拉着他哥就要往外面走。
被忽略的兄弟俩:“……”
“栎栎,别这么没礼貌。”
“明明是他先没有礼貌的。”陆庭栎看向傅辰栖,生气,但是又不能动手。
而且他这个大个头,他打不打得过还不一定,总之就是很憋闷。
被自己喜欢的人这么盯着,傅辰栖有点不好意思,不自觉红了耳根。
他生气的样子也好看,绿莹莹的眸子跟水晶一样漂亮、迷人。
傅辰栖不由自主地就被他的情绪牵动着心跳。
从小时候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傅辰栖就知道,他这辈子也就认定这个人了。
所以,他这些年一直在寻找,从来没有忘记过这双漂亮的眸子。
“对不起,刚刚是我唐突了,我跟你道歉。”
对于陆庭栎的指控,傅辰栖自知理亏,又不想让自己喜欢的人生气。
只能低头乖乖认错。
“我刚刚真的不是故意闯进去的,我只是觉得你车技很好,想和你交个朋友。”
他这么大个儿,俯身低头的乖顺模样,让陆庭栎莫名想到了小时候遇见的,那只倔强的兔子。
想到这里,陆庭栎突然回神,有点被自己的联想吓到了。
他怎么会想到这个,兔子那么可爱的生物,怎么会和这个没礼貌的家伙有联系。
算了,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陆庭栎朝他摆了摆手:“好了,你也不用这样,把这件事忘掉,不许再提了!”
“好,我保证不提。”只不过,忘掉是这辈子都不可能忘掉的。
他们两个说话的时候,傅时安示意陆庭蕴来到了沙发边坐了下来。
“刚刚听你说,你这次回国是为了跟傅氏谈合作?”
“嗯,我的父亲是华国人,现在年纪逐渐大了,有了落叶归根的想法,就想回国发展一下。”
傅氏是华国的龙头企业,想在国内站稳脚跟的话,除了跟傅氏合作再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刚说到这里,陆庭蕴突然眸子一亮,他抬起头看向傅时安,脸上交织着喜悦和惊喜。
“傅氏,你也姓傅,所以你和傅氏是什么关系?”
“傅氏现任董事长是我的父亲。”
“你是傅家的人!”
他正愁怎么才能搭上傅氏这条线,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遇上了傅家的人。
“嗯,你如果想和我父亲谈合作,我可以帮你引荐,他今天也在这边。”
傅时安笑着,一直盯着他亮亮的眸子,根本移不开眼。
“那就麻烦傅先生了。”陆庭蕴笑得温柔和煦。
“不用和我客气,叫我时安就好。”
“时安。”
听着他这么叫自己,傅时安的唇角不自觉上扬,“那我也可以叫你的名字?”
“当然可以。”
“庭蕴,你的华国名字是你父亲给你起的吗?”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陆庭栎抱着手臂,看向傅辰栖。
“听你哥说你也喜欢兔子?”
话题转的有点跳跃,陆庭栎眉头轻蹙,“你说这个干什么?”
一说到兔子,他就想到了自己养了四五年的兔子离开了自己,心里很不舒服。
“那你还记不记得六年前,那只被你送到云庭酒店前台的兔子?”
傅辰栖一边说,一边掏出了手机,给他看昭昭给他拍的兔子形态的照片。
“你还记不记得这只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