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圣君道藏经》乃是道门三宗之一的张道陵所着,分为上下两卷。
上卷《太平要术》下卷《太平青领》,两书最后现世的时间是汉朝。
持太平要术的是乌角真人左慈,持太平青领的是太平真人于吉。
太平要术主修天地之法,五行之术,修至大乘,呼风唤雨,移山填海,不过信手拈来。
而太平要术主修兴国广嗣之术,能治百病,且可长生,修至大乘可变化自如,亦可生死人,肉白骨。
听师父说到这儿,季如风心中满是震撼与好奇,不禁追问道:“师父,现在我的太平要术成了碎片,该如何恢复?”
季如风的眼睛里闪烁着炽热的光芒,并没有追问左慈和于吉的结局,若他们修至大乘甚至成仙,史书上的结局也不会是那种情况。
不过,也不排除用了假死之类的手段,以至于史书记载有误。
这些并不是他所要关心的,既然如今两本天书都已现世,眼前的情况自然才是他最为关心的。
毕竟这才是和他息息相关的问题,甚至他想修至大乘,也不是没有可能重新跨过时间长河,回到穿越之前的世界。
张中微微抬眼,望向殿外远方,陷入了回忆之中,缓缓说道:“这两部天书,背后的秘密究竟是什么,无人知晓,或者知晓的人已经不在这个世界。大乘境之上,是否真能破开天门,飞升仙界,更是无从知晓。天书是你的本命法器,已经与你的灵魂相融,待你破境金丹,或许会自动恢复过来。”
“至于那先天道体,能避则避,她很可能是仙人下凡历练或转世之身,天书受你的修为境界的局限自然无法扮演她的一切,承受不住自然会破碎。”
听到临安公主朱镜静是仙人下凡或是转世之身,季如风有些愕然。
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与自己有着诸多交集的临安公主朱镜静竟有如此不凡的来历。
他脑海中瞬间闪过与朱镜静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令他疑惑不解的情况似乎在这一刻都有了别样的解释。
“师父,这先天道体究竟有何特殊之处?” 季如风定了定神,继续问道。
张中沉思片刻,说道:“先天道体乃是万中无一的灵体,天生就与天地灵气有着极为亲近的联系,修炼起来事半功倍。其体内蕴含的灵力纯净且磅礴,可容纳世间万象之力。而你的太平要术虽为天书,但其力量在你尚未达到足够境界时,难以与先天道体的力量相抗衡,强行接触,便会导致破碎。就如同以卵击石,自不量力。”
季如风眉头紧皱,心中暗暗思索着应对之策。“师父,那我如今该如何与临安公主相处?对她只能敬而远之?”
张中轻轻摇头,说道:“此事不必过于担忧。她如今下凡历练或转世,想必也受诸多限制,而且,按目前的情况来看,并无仙人时的记忆。你只需平常心对待,尽量避免触及与修道相关之事。若真有变故,为师自会助你一臂之力。你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要专注于自身的修炼,尽快突破瓶颈,进入元婴,不仅能恢复天书,也能让你在这世间有更强的自保之力。”
季如风点头称是,可心中却难以平静。
“师父,我想杀了那姚广孝,若是可以,我想夺了太平青领!天书本就是一分为二,经历了那么长的岁月,该让它们合二为一!”
犹豫再三,季如风还是说出了心中所想。
闻言,张中微微摇头,轻轻叹了一口气:“命里有时终会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该是你的,自然会落到你手中。不属于你的,强求也是无果。”
季如风紧握着拳头,目光坚定:“师父,弟子不甘。若得太平青领,弟子必能早日修至大乘,回归故土有望。那姚广孝心怀叵测,祸乱江山,致百万生灵惨遭横祸,怎配拥有这天书?”
他越想,心中越是愤愤不平,太平青领主修兴国广嗣和医道,姚广孝也配?
虽然他扶朱棣上位,成就帝业,永乐大帝之称也足以说明朱棣的优秀。
但是,无法否认的是他挑唆朱棣奉天靖难,三年战争下来,朝廷大军阵亡将士高达20多万,伤害累计更是超过50万,就连燕军先后也阵亡了6万余众。
更有无数百姓惨遭横祸!
26万的阵亡人数,意味26万家族失去了父亲或儿子!
这一切,只是姚广孝为了实现他的所谓屠龙术!
若非屠龙!以他本事,进入朝堂扶持朱允炆,如何不能一展胸中抱负?
若非屠龙!为何朱棣登基,他却急流勇退?
这种事,季如风绝不允许它再次发生。
张中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徒儿,你可知姚广孝背后势力错综复杂。贸然行动,只会给你招来杀身之祸。”
姚广孝的师父也是一尊元婴修士,这世间虽然仅有三尊元婴。
可姚广孝的另一位师父,却是佛门高僧。
佛道修炼不是同一种体系,虽然不知道那和尚是何等修为,张中也知道绝不简单。
更何况,那老和尚在佛门地位崇高。
皇觉寺之事,季如风本就已经得罪了佛门,若是再杀了姚广孝,那可就真成了不死不休的书面。
季如风咬咬牙:“师父,哪怕九死一生,弟子也要一试。”
张中沉默良久,缓缓开口:“既然你心意已决,为师也不再阻拦。但你需记住,行事不可莽撞。你若要夺取太平青领,必须先谋划周全。为师这里有一道符篆,关键时刻可暂时保存你的生机,你且拿去。”
季如风接过符篆,心中感激:“多谢师父。”
随后转身离去,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张中轻声叹息:“希望你此去,能逢凶化吉。唉……时也命也!他是你的劫,你又何尝不是为师的劫……无量天尊!望祖师庇佑!”
说完之后,张中闭上了眼睛。
他知道,徒弟的执念太深了。
季如风怀揣着符篆,朝着应天方向御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