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慧竟然大喇喇的调侃我赶快把前台小妹睡了吧,然后把她娶了、看店就不用发工资的啦。
我自嘲:“这儿浅街陋巷、蓬门荜户的,深圳的大小姐,住惯了深宅大院、锦衣玉食的,能看上这里的环境不。”
她笑着调侃,还“蓬门荜户”,我住进来有没有“蓬荜生辉”的感觉,这一个暑假的收入比我一年的工资都多。
还故作生气的样子:“我虽然不是名门闺秀、称不上国色天香,怎么也算得上书香门第、小家碧玉了吧,还不配住你这个巷子里的小旅馆。”
我也笑着回应她,不谦虚一点称“蓬门荜户”,总不可能说“柴门闻犬吠”吧。
她笑:“我回来看到你,听到你给我打招呼的声音、才是闻犬吠。”
好吧,这女人反应能力还挺快的。
一共只有24间客房,不舍得让她再占一间,只好把顶楼我住的那间带厨房、卫生间的房间给她住了。隔壁不到10平方的杂物间打扫出来,放一张床自己住,反正我也没有多少私人物品,就几件衣服、一些书。
又挨着我住的房间,在阳台上用彩钢瓦搭了个杂物间。别看宾馆小,床单被罩、毛巾枕套、洗漱用品、维修工具、杂七杂八的可不少占地方。
罗浩听说深圳过来的美女找我,误认为是我谈了女朋友,端一盆水果送上来。
阿慧大大咧咧的和他调侃:“你不要送啊,我是要在这儿长期住下的,吃惯了嘴天天去拿,保证吃的你肉疼。”
罗浩回应她:“弟妹大老远从深圳过来看我弟弟,当哥哥的其它能力没有,要说吃水果,保证管你吃够。”
阿慧拿起一个橘子作势要扔他,翻着白眼问:“谁是你弟妹啊。”
罗浩笑着跑下楼去。
她看着我:“每月给你500块钱吧,交个水电费。”
我笑说“行”。
她始终没主动给,我也一直没好意思要,住了半年其实一分钱都没有收到过。
阿慧表示,9.3号才开始上课,第一次来珠海,这两天没有事,让我陪着一起闲逛。她貌似很熟悉、很亲热的样子挽着我的胳膊,偶然间饱满的胸部会触碰到我皮肤,有种肌肤相亲的既视感。
碰到喜欢、新奇的糕点小吃就要一份,毫不顾忌的一起山吃海喝,哪怕一杯芋香奶茶,两人共用一根吸管,她笑说不怕我把艾滋病传染给她。
第二天去了海滨浴场,没想到我会和一位不算太熟悉的女人一起游泳。
浴场位于香洲区情侣路,离珠海渔女和海滨公园都不远,阳光普照、沙细水清、情调浪漫、环境雅致,是休闲、度假、情侣出游的好去处。
珠海海滨浴场里的水是真正的海水,那片漂亮的、11万平方米的沙滩竟然是人工填海做成的,间杂着怪石,极有创意。
阿慧穿泳装的样子很好看,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体态修长、手若柔荑、酥胸半裸、肤如凝脂。我不会游泳,只在离岸边不远的浅水区泡着,她游了一圈回来,小声说“好多女人看你,以后买泳裤要买大一号的,人长得帅就算了,那地方鼓起来也太多了。”
趁着我用眼的余光睃巡了一周,她猛地一把拉着我的腿潜着水拖进了深水区。我呛了几口海水,赶快手忙脚乱、胆战心惊的爬上来。
她笑的花枝乱颤、前俯后仰:“真的不会游泳啊,旱鸭子。”
我一边甩着脸上的水,一边指着她:“你这是要谋害亲夫啊。”
她双手朝我泼着水:“亲你个头。”
彩霞万里、夕阳西下,倒映在一碧万顷的海面,微风吹拂、波澜不惊、坐在海边的沙滩上,端着杯凉丝丝的冰沙,一种惬意、舒服的感觉迎面而来。
阿慧把她正喝着的椰奶吸管塞进我嘴里,让我尝尝冰镇椰奶的味道,我说了句“好喝,不错”。
她乘势拿走我手里的冰沙,要换着喝。
你换一下吸管也行啊,我们有那么熟吗?
她翻了个白眼:“我都不嫌弃你,你还嫌弃我啊。”
在深圳她家里住过几个月,聊过几次天,和她并没有那么熟、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吧。怎么到了珠海,一下子就变得那么亲密无间了?夜色降临、华灯初上,远处高大建筑物外墙的灯光秀,规模宏大、此起彼伏、闪烁生辉。
我问她饿不饿,“该吃点东西了吧。”
她称“嘴都没停过。”
我伸手指了指不远处闪烁的灯牌,“Nowwa挪瓦咖啡,请你吃牛排,好吧。”
她看了看,头扭向另一边,“你不想试试珠海有名的街头小吃吗?”说完也不等我,自顾自走向人潮涌动的“灯塔粉红色帐篷喷泉牛杂”。
它的名字就是这么长、这么奇特,一间铁皮房子里,五、六个人忙碌不堪,外面的露天场地上摆放着二十多张小桌子,挤满了人。
曾经有段时间说是整顿市容,这家牛杂店关门了,后来听说又开始营业了。可惜离开珠海以后就没有再次去过,不知道这家店还在营业没有。
我们沿着情侣路走过海滨公园,看着身边走过一双双、一对对的情侣,我看向阿慧:“你看他们都在干嘛”。
她冲着我翻了个白眼,“关你什么事”。
公园里虎山方向传来一阵低沉的啸声,我问她:“你说的什么。”
她侧身向我,边横着身子往前方走边说“关你什么事”。
我哈哈笑:“不是这句。”
她反应过来,追着我跑起来,在后面边追边喊,“你这只公老虎”。
我回过头,“还是承认了自己是只母老虎吗”。
她停下身,一屁股坐在便道边的草坪上。
我在公园里的便利店买了两罐虎牌啤酒,走过来坐在她旁边,掀开拉环递给她,她一口气喝下去半罐,假装气呼呼的看着我。
我也仰头喝下去一大口啤酒,伸手去拉她的手,“怎么坐这儿了?累了吗?现在咱们去哪儿?晚上准备请我吃什么?”
她挣开我的手,显得委屈巴巴地看着我:“就会欺负我,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连买瓶啤酒也是虎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