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时间来到午后,温暖的阳光洒落在古老的街道和熙攘的人群之上,紫阳城的城东尽头处,赵氏酒店。
最顶层,赵氏酒店最豪华,也是保密工作最好的套房里。
“刚刚我的手下来报,说是洛羽书院的林帆将会在今晚于落雨酒楼举办一场别开生面的以琴会友晚宴。”赵六两放下酒杯,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拿起一枚黑子,随后缓缓落下,目光从棋盘移向对面的好友。
“洛羽书院啊……”张宇轩品尝了口红酒,轻声呢喃道:“听闻那里人才辈出,尤其是琴棋方面更是有着极高的造诣。其中那琴绝墨歌的琴音堪称天籁,只可惜此次前来的并非他本人。不过即便是如此,既然是出自洛羽书院的学生,想必其弹奏出的曲子也定然不会让人失望。”
赵六两点点头表示赞同,接着说道:“我倒是一直很想见见那被称为棋绝的苏夜,此人在围棋之道上的天赋和成就令人惊叹不已。
只可惜缘分未到,不知道何时才有机会能够与他当面切磋一番。
但话又说回来,虽然这次来的不是琴绝墨歌,可总归也是洛羽书院培养出来的优秀学子,其所演奏的曲目质量应当还是有所保障的。
不知宇轩兄你今夜是否有意前往聆听这一曲美妙的琴声?”
张宇轩的视线依旧停留在棋盘之上,仿佛整个人都沉浸在了黑白棋子交织而成的世界里。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抬起头来,回应道:“若是赵兄有此雅兴,小弟自当奉陪到底,一同前去欣赏这难得的音乐盛宴。”
听到这话,赵六两哈哈一笑,朗声道:“好!那就这么定了。
说来也巧,这件事情结束之后,宇轩兄你就要离开这座已经生活了整整三十二个春秋的秦国了。
咱们不妨就把今夜这场琴宴当作是专门为你送行而奏响的离别之歌吧!
希望这悠扬的琴音能为你的未来之路增添一抹别样的色彩。”
……
紫阳城西边,有一家名为何家的酒店,此时正热闹非凡。
午后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店内的桌椅上,照亮了一片尘埃飞扬的景象。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南宫师兄,听说今夜在洛雨酒楼,那林帆将会举办一场以琴会友的盛会,师兄您打算去凑凑热闹吗?\"说话之人一脸兴奋地看着面前的男子。
南宫寒面色苍白如纸,仿佛大病初愈一般。
他微微皱起眉头,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事情。
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自然要去,那林帆算个什么东西?又不是洛羽书院双绝之一,今夜我定要让在场所有人都瞧瞧,他洛羽书院引以为傲的琴艺究竟是怎样被我狠狠踩在脚下。\"
说完这句话,南宫寒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
然而,由于昨夜大早便做了一些不可描述之事,此刻他的身体依旧有些虚弱,连站立都显得有些吃力。
但这并不能阻挡他想装逼的决心。
……
紫阳城,云中酒店。
吃过午饭狗,李加麻站在早上盯着看的那堵墙前入迷。
柳江儿将成衣铺老板李文给他的美酒放在桌上,然后走到李加麻身旁,目光停留在那堵墙上,问道:“先生,隔壁那位姑娘是漂亮,但我在她身上感觉到了危险,她可不是李姐姐,不会只是追着你打而已。”
李加麻环抱双手,转过头来白了柳江儿一眼,说:“我只是感觉到这堵墙后,有我非常熟悉的气息。”
“猥琐的气息,趴窗户的气息,趴墙的气息。”柳江儿一脸我明白,我懂的你的样子。
“年纪轻轻,就知道胡思乱想。”李加麻无奈转身向放在美酒的桌前走去,“你家先生我可没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再说了,那女子再好看你家先生我也没看到啊?你知道的,你家先生我对于没有印象的人或物,是没兴趣的。”
柳江儿跟在他身后,说道:“那先生你说说看,那堵墙后让先生感觉熟悉的气息是什么?”
“说不清楚,反正就很熟悉,可又想不起来。”李加麻将成衣铺老板李文送的美酒打开,浓浓的桃花香扑鼻而起,若有所思道:“有可能是我活太久了,所以忘了那熟悉的气息是什么?”
喝了两口,李加麻突然转移了话题,问道:“昨天出现在成衣铺那两名青年才子的对话,你怎么看?”
柳江儿坐下后,认真的想了想,说:“有些刻意。”
“刻意?”李加麻看着他,笑道:“将你心中所想,全部说出来。”
“那二人说是定制衣服,可走进成衣铺后,目光不时在我身上打量,根本没有在看店里的布匹,他们看见我后目光似乎在寻找些什么?而且他们交给店铺老板的那张纸上的字明显是写得着急,以至于墨迹未干便放进了怀中,导致纸上的字有些变形。”说到此处,柳江儿停顿了一下,随后又继续说道:“定制衣服,不问价格,从这些可以得出,他们的目的不是来定制衣服,而是与我们偶遇,而偶遇的目的是为告诉我和先生他们口中林帆在落雨酒楼以琴会友的事。”
柳江儿说完,李加麻满意的看着他,问道:“那你说今晚这场琴宴我们去,还是不去?”
柳江儿口不对心道:“大晚上,天气寒冷,不是很想去。”
松被他这话逗笑,说道:“是很冷,但有钱赚,为何不去?”
柳江儿自然是不想让李加麻天寒地冻的还出去,可又忍不住问道:“先生,去听个琴还能有钱赚?”
李加麻神秘说道:“当然有,下午你换身衣服,将我之前给你的金票带上,然后去落雨酒店外等着。”
柳江儿疑惑道:“我一个人?先生你不去吗?”
李加麻道:“我当然也要去。”
柳江儿问道:“那先生什么时候去落雨酒店?”
李加麻笑道:“现在。”
李加麻提起酒壶,离开前又看了一眼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