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时断时续,傅辞年知道自己的判断是对的,刚刚的一群人里绝对有和自己的毛病有关系的人。
傅辞年把头疼当成一种报警装置,试探着那个能让他不头疼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很快,他就试验出了那个人,是那个容色姝丽的年轻女孩,她应该是陪着她弟弟来的,傅辞年跟着她在诊室,收费处,检验科到处转悠。
这就是个普通的女孩子,最多就是漂亮了些,为什么却会和他产生这样的联系?
跟在苏槿月身后的时候,傅辞年突然想起来,头疼出现的那天,这个女孩也出现过,她被他的车子撞到,后来还把她送到了医院。
他记得那天,头疼的症状只出现了一下,想来是因为她在车上,就没有再发作。
等到后来到了医院,她离开,头疼的毛病就又出现了。
傅辞年坐在苏槿月弟弟所在的病房外,回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他发现她似乎成为了他的解药,虽然他也不明白他的病是如何得来的。
随后,傅辞年就让陆助理去查这个女孩子,然后就知道了她的情况。
孤儿出身,正在上大学,还有一个被领养又因为得病而被弃养的弟弟。
傅辞年拿着她的资料,想了一晚上,排除了所有可能,只得出一个最不可能的结论。
他的这种症状绝对不能被竞争对手知晓,所以苏槿月只能掌控在他自己手里。
傅辞年本来想和她签一个同居协议,但不知怎么的,冥冥中总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不能这样做。
所以,傅辞年遵循了内心的想法,直接和她结了婚。
今天早上从民政局离开,他在公司忙了一天,索幸经过了这几天,他已经习惯了这个头疼,忙完今天,他就可以好好在家休息几天了。
傅辞年抬眸,就看到收拾完厨房,还带着几分拘谨的苏槿月。
从进了门,他的头就不疼了,经过这几天的折磨,他才觉得作为一个健康的人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终于可以不用忍受难捱的头疼,傅辞年只想好好休息。
但看到小心翼翼的苏槿月,他还是先去吃饭了。
“门口是你的行李吗?”傅辞年瞥见了门口的那个行李箱,小小的,东西应该也很少。
房间里没有变动,唯一多出来的就是苏槿月和那个行李箱。
苏槿月看了一眼自己的行李箱,点点头,回道:“是我的,我也不知道应该做什么,今天我就在阳台看了会儿书,然后就是做饭……”
“嗯,”傅辞年听着,突然起身,走过去拉着她的行李箱朝里面走去。
“走吧,我带你去卧室。”
苏槿月不知道话题怎么突然转到这里,但她也想不出拒绝的理由,只能跟在傅辞年后面跟着他往卧室走。
傅辞年带着苏槿月进了卧室,打开灯,脚步不停,推着行李箱直接进了衣帽间。
衣帽间里已经空出来了一半,傅辞年把苏槿月的行李箱放到空出来的衣柜前,才转过身和跟进来的苏槿月说话。
“这里是衣帽间,地方已经腾出来了,你的东西收拾出来放进去就行。因为不知道你的穿衣风格,衣服还没有给你准备,明天陆助理会让店里的人带着衣服来家里,你直接选就行。”
傅辞年用低沉的声音有条不紊的说着对她的安排。
苏槿月知道,他已经做好的决定就不容许有人拒绝,而且这些对傅辞年来说也不算什么,她就直接点头应下了。
看到苏槿月乖顺的点头,傅辞年脸上柔和了些,似乎有些愉悦。
“那你先收拾你的东西吧,从衣帽间那边出去就是卫生间,你随便用。我就先出去了。”
说着,傅辞年从对面的衣柜拿了一套睡衣就出去了。
苏槿月回头看了看傅辞年离开的方向,才打开行李箱收拾。
她的东西不多,挂在衣柜里孤零零的三两件,和对面傅辞年塞的满满当当的衣柜比起来,对比确实惨烈。
衣物收拾完,苏槿月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先去洗个澡,她白天已经洗过一次了,这会儿简单冲一下就好了。
洗完澡,苏槿月穿着一件棉质的长度到脚踝的素雅长裙,慢吞吞的回到了卧室。
卧室的灯不甚明亮,应该是傅辞年关了之前的白炽灯,这会儿的暖色调的灯光看起来很是柔和。
床上没有人,苏槿月看了一圈,才在房间里侧的单人沙发里发现了傅辞年的轮廓。
苏槿月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傅辞年闭着眼,似乎已经睡过去了。
“傅先生,”
她轻声喊了一声,他没有反应,不知是没听见还是睡着了。
她又走近了一步,想着他要是累了,还是去床上休息比较好。
苏槿月的手才刚刚搭上傅辞年的胳膊,傅辞年猛地惊醒,有力的手攥住苏槿月的手腕,一拉一拽,苏槿月整个人就失去平衡往前扑去。
她还没搞清楚什么情况,眨眼间就被傅辞年抱在了怀里。
苏槿月坐在傅辞年腿上,腰被他钳制住。她背对着傅辞年,甚至能感受到傅辞年鼻子呼出的气正好打在她的后颈上。
“傅先生,”苏槿月有些紧张和不安。
“嗯?”傅辞年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还有睡意被打扰的喑哑。
“你是累了吗?要不要早点休息?”
傅辞年没有回答,他伸手把苏槿月披散在背后的长发拨到一边,低头埋在她的颈窝,鼻尖嗅闻着她的气息。
“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苏槿月身体有些僵硬,毕竟他们此时根本就不熟悉,但现在这个姿势却显得他们像是亲密无间的恋人。
她轻轻靠在傅辞年怀里,轻声说道:“我没有带沐浴露,洗漱间都是你的洗浴用品,所以我用了你的沐浴露。”
“嗯,那我们睡觉吧。”不等苏槿月的反应,傅辞年揽在她腰间的手上移,另一只手放到膝盖处,直接抱着苏槿月站起身来。
猝不及防的苏槿月下意识抱住傅辞年的脖子,下一秒她就被放在床上,随后就贴上来一具温热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