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竟然是他!我瞧着与画像上长的也不一样啊。”秦元梁听了这个回答,他万万没想到竟然是此人!
要是其他人也就罢了,这人的父亲是打了败仗,被俘虏的镇北侯!如今整个大乾都憎恨之人。
一旦让其他人知道此人竟然在秦家,那秦家势必会遭受到天下人的唾弃,说秦家包庇国贼之子!
“此人真是奸诈,竟然利用我的善心,让秦家庇护!实在可恶!羡之兄,请你相信,此事我是万万不知道的,如果知道定会将其扭送官府。”秦元梁此时已经开始怀疑这范磊当时是不是故意的!
“我自是相信秦兄是被奸人利用的,只是此事你有何打算?”
“我回去和祖父商量一下,羡之兄,这件事还有谁知道?”秦元梁小心翼翼地问道。
“只有我父亲和我知道。”沈羡之给他宽了宽心。
“那就好,那就好。”秦元梁松了一口气,然后又急切道:“羡之兄,我这儿有些急事需要告辞,等解决了这件事之后,我必登门道谢。”
沈羡之摆摆手不甚在意道:“你先去忙吧。”
“多谢,咱们来日再聚。”秦元梁说罢便急匆匆走了。
秦元梁匆匆赶回家,径直走向祖父的书房。将事情原原本本告知祖父后,秦老爷子眉头紧锁,没想到孙儿的善心竟然收留了一个祸害。
“元梁,此事极为棘手。若继续隐瞒,一旦事发,秦家满门恐难保全;若是交上去,上面勾引斗角,没准还会让咱家成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给一个窝藏之罪。”
秦元梁焦急道:“祖父,那该如何是好?”
秦老爷子沉思片刻,缓缓道:“悄悄将人送出青州府,以后无论他何去何从,是死是生都与咱们无关。之后,我带你去寻沈北渊父子登门道谢,顺便再探探口风,看他们是否还有其他目的。”
…………
“父亲,秦家会不会将人杀了,正好一了百了?”沈羡之问道。
沈北渊心里虽然有了答案,不过并没有直接给儿子解释,而是摇头,“不会,秦家是书香门第,最重声誉,何况杀必留痕,那人在秦家住了这么长时间不可能没人知道,一旦将人杀了,反而会引起怀疑,此事与咱们无关,且静观其变。”
沈羡之点头,那就是秦家有可能将人送出青州府了?天高海阔的,这样即使以后其他人问起,也只知道有一张姓男子不小心被秦元梁的马车撞了,在秦家休养好之后就离开了。
…………
与沈家父子所猜测的一模一样。
当天,秦元梁听了祖父的话之后,就直接去找了范磊。
范磊一开始看到秦元梁还挺高兴的,直到看见秦元梁的神色不对,对他有一股莫名的敌意,随即便想到莫不是自己的身份被发现了?
秦元梁不等对方开口,直接开口,“我知道了你是谁,秦家会给你准备一些银两,然后今日黄昏之时送你离开青州府,以后天高海阔,再也和秦家无关。”
范磊不甘心的问道:“我自认隐藏的还不错,到底是谁发现我的?”
秦元梁冷哼一声,“你不用知道,赶紧收拾收拾吧。”说完话,让贴身的小厮守在门口以防生变,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为了不让事情扩大化,秦元梁专门去马房吩咐,他今日要回一趟怀乡县,让备好马车。
已近黄昏,只有秦元梁的小厮驾着马车,车上也只有秦元梁和范磊,二人相对而坐不发一言。
马车驶出了青州府,足足跑了一个时辰,秦元梁便在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让范磊下车。
范磊见此情况,正要说什么,只见秦元梁将人推了下去,又扔下包袱,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回到怀乡县已经是二更天,秦家下人都已经睡了,是硬生生敲开的门。回去后房子里还没生火,接着又是一通忙乱,这才躺下。第二天一大早,他胡乱在书架上挑了几本书,早早的回了青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