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青州这边,沈羡之去了昌宁县。在队伍中领了一个副将的职位,手底下也就百来号人,官兵都已经更换上了新的兵器。
高将军知道沈羡之武功高强,但到底没有领过兵打过仗。毕竟是沈北渊的儿子,为了安全考虑,并不会让他去执行危险的任务,心中只当他是一个公子哥历练。
可是一日清晨,高将军才去出来,就看到沈羡之带着手底下的人,在兵营里训练,行动间张弛有度,就连身边跟着的护卫武功也很是不凡。
副将见高将军关注着沈羡之训练,便说道:“将军,上次我跟着沈少爷出去了一趟,这人了不得,不光武功高强,而且为人谦逊,丝毫没有瞧不起我们,有时候还抽空教一些武功招式,大家都很佩服。”
高将军看向一旁的副官说道:“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副官嘿嘿一笑,“这不是怕你不高兴嘛,毕竟我还要在您手底下干事。”
高将军没好气的拍了一掌,“我还没有那么小肚鸡肠,人家武功比我强我就认。”
副官如同打开了话匣子一般,“这次出去要不是他,我们损伤估计会更加惨重,但活着回来的人,手里的功夫都提升了很多。”
高将军真有些佩服了,“没想到还真不藏私啊。”这话不是说说的,在这个时候,什么都讲一个家传,师门等,无关联的人是不会给你教的。
而王刺史这边也收到了宁台刺史的来信,正当他准备要去见一见沈北渊的时候,他儿子王文彦有些不理解。
“父亲,儿子虽然知道沈伯父智计无双,可您才是青州的刺史,怎么什么事都要向他请教?”王文彦是真不明白,固然沈北渊名声很好,无论是官场还是儒士之中也很有人脉和地位,但也不至于什么事都要告知沈北渊,什么事都要让他掺一脚。
王刺史叹气道:“那你知道为什么为父在京城没有人脉,但还是可以稳坐青州刺史吗?青州可是一个上州,而且商业繁荣,还是产粮大州。”
“难不成是因为沈伯父?”王文彦反问道。
“自然,他还任刑部尚书一职,而为父还在一个下州人司马,想要往上爬何其难,当年回京述职,得知要调去南沙观,心如死灰,是你沈伯父走了自己的路子,将为父调到青州任刺史一职。”王刺史心里明白,要不是靠着沈北渊,他早就滚出了青州,哪里还有如今。
而沈北渊的安排,更加说明其在当年就看出来会有如今的局面,这才让他在青州任职,提前布局,可见此人城府之深,有远见,这让他更没有了反抗之心。
“父亲,您就甘愿如此?”
“你看现在的大乾,几乎有三分之二的州,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都出了严重的问题,更有盗匪,难民,民变,叛军等等诸如此类,要是没有你沈伯父在背后谋划,青州不会有如今的安稳。”王刺史语重心长的说道。
王文彦这是才明白,青州一直以来都因为其自身从而导致各方觊觎,这才有难民,瘟疫,死士等等问题。
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些五味杂陈。青州实际的掌权人是那个在州学教学的沈北渊,父亲不过是摆在前面的挡箭牌。父亲比不过沈北渊,而他也比不过沈羡之。
…………
“你的意思呢?”王刺史问道。
“这苍圩叛军竟然让这些人心生退意,他们也是想多条活路罢了,未必真心。”沈北渊将信扔在桌子上说道:“不过对我们来说未必是件坏事,起码在咱们攻打青梗之时不会捣乱。”
“嗯,那我就同意他们的要求,不过必须让这些人将青梗县的实际情况告诉我们,还要有正式的文书,就说是宁台请求青州帮忙平叛,这样也是师出有名。”王刺史收回信件,点头说道。
沈北渊微微颔首,“如此甚好。只是苍圩叛军狡诈多端,不可轻信,宁台官员也未必清楚知道青梗县的情况,所以不可全信。”
王刺史应道:“好,我会给高将军去信让他注意。”
不过隔了才一天,宁台刺史的正式文书就拿到了。原本也没这么顺利,还是派了武功高手,也从而得知苍圩来了一个姓陆的叛贼谈判,只是因为一个姓刘的大人不想与之为伍,竟然将其全家杀害,连两个幼童都没放过,可见其手段毒辣。
就在即将攻打青梗县的前一天,这个消息就传遍了整个青州。百姓知道叛军手段之残酷,更是害怕,不过随之而来的便是一心盼着青梗之战能够成功。
从昌源出发攻打青梗,对方有两处可守。一处是青梗崖,此处地势险要;另一处则是青梗县城,此处有城墙可抵挡。
高将军得到王刺史的信后,召集众将士商议对策。
“从宁台传来的消息看,叛军共分两处驻扎,一处驻扎在之前攻打过的青梗山寨,此处离青梗崖不远;还有一处驻扎在县城。”
副将站出来说道:“将军,青梗崖地势险要,对方容易设伏,我们会很吃亏的。而且想要攻打县城就必须经过青梗崖。”
沈羡之也说道:“在青梗崖设伏,对方处于好处,我们处在低处,地利不行。咱们所占的好处就是天时与人和,听闻叛军在青梗县勾结富户无恶不作,百姓也是苦不堪言。”
高将军沉思片刻后开口:“那依你们之见,应当如何应对?”
对于打仗,沈羡之只是一个新手,经验也只有纸上谈兵,便没有说话,而是听其他人怎么说。
副将指着沙盘回道:“末将以为,对方未必有察觉,今夜咱们可以奇袭青梗崖,然后再派一队人马去青梗山寨,同时预防青梗县城方向过来的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