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言卿轻轻摆了摆手,语气平淡中透着几分随性:“罢了罢了,项昆仑若想留,便留吧。”言罢,他负手而去,身影逐渐融入那如画的风景之中。
此后,日子宛如静谧流淌的溪流,两人在各自的轨迹上前行。
刘言卿的生活仿若一首悠扬的田园诗,每一日都似梦幻之境。
晨曦初露时,他漫步于山间小径,晨雾似轻纱般萦绕身旁,露珠在草叶上闪烁,宛如璀璨的珍珠,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自然的韵律之上。
刘言卿会在繁花似锦的山谷中停留,看那缤纷的色彩交织成一幅天然的画卷,五彩的花瓣随风飘落,如同仙子洒下的花雨,他伸手接住一片,似能感受到花儿残留的梦呓。
白日里,他寻一处静谧的湖畔,湖面如镜,倒映着蓝天白云和岸边的垂柳。
他静坐于湖畔的磐石上,手持一卷古籍,时而低吟,时而凝思,与周围的山水融为一体。
清风徐来,湖面泛起层层涟漪,像是大自然奏响的轻柔乐章。
水中的鱼儿时而跃出水面,打破那平静的画面,却又为这画卷增添了几分灵动之美。
傍晚时分,他登上山巅,看那如血的残阳缓缓西沉,将天空染成一片绚烂的火海。
余晖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影,仿佛他是这天地间的一部分,与日月星辰共舞。
待夜幕降临,繁星点点如同璀璨的宝石镶嵌在天幕,他便在这浩瀚星空下悠然归去,那悠然自得的生活,如同远离尘嚣的仙梦,令人神往。
而项昆仑这边则全身心投入到紧张的奋斗与修行之中,与刘言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也让他窥探刘言卿修行生活他窥探刘言卿修行生活的念头彻底破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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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笼子里…
地上贴着两个大字…
李炔重重地长叹一口气,那气息仿佛带着他这些日子积攒的所有疲惫。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如此滔滔不绝,这一番倾诉,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话语如洪水般倾泻而出。
李炔感觉今天所说的字数,比他过往数年加起来还要多,每一个字都像是他灵魂深处的呐喊,好比是他一直压抑着的情感的释放。
再看刘翊安,他舒舒服服地躺在地上,四肢随意地伸展着,就像一只慵懒的猫。
他双眼半眯,嘴角带着一丝惬意的微笑,仿佛正沉浸在世界上最美好的梦境里。
李炔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专属于他的睡前小故事,那声音在他耳中如同轻柔的催眠曲,让他的身心愈发放松,在这悠悠天地间享受着独属于他的宁静时刻。
李炔这边已然说得口干舌燥,喉咙像是在冒烟一般难受,不得不准备停顿一会儿。
李炔微微喘着气,正想舒缓一下,却突然察觉到周围的空气格外安静,静得有些诡异。
李炔心中涌起一丝疑惑,下意识地扭头看向刘翊安。
这一转头,便瞧见刘翊安那副模样。只见他双眼半阖,眼皮似有千斤重,一副恹恹欲睡的神态,可嘴角却还带着享受的笑意,仿佛沉浸在无比美妙的梦境之中。
李炔见状,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张嘴臭骂道:“好你个刘翊安,就这样睡过去是吧?你就等着吧!明天过后,我非请你小子吃火龙果不可,让你尝尝那滋味!”他的声音在这安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响亮,带着几分恼怒与不甘。
刘翊安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得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几分,他睡眼惺忪地看向李炔,嘟囔着:“你发什么疯啊?我这正听得起劲儿呢。”
李炔没好气地瞪着他:“起劲儿?你都快睡过去了,我在这儿说得嗓子都快冒烟了,你倒好,把这当摇篮曲呢?”
“睡吧睡吧,明天过去了你就可以不用担心有人吵你睡觉了!”
说着,李炔缓缓地闭上了双眼,进入了休息状态。他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而深沉,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暂时隔绝开来。
时间如同白驹过隙一般飞速流逝着,眨眼间便过去了整整三天。
那漫长的禁闭时间终于走到了尽头,刘翊安和李炔两人在这一刻准时被放出了禁闭室。
他们的身影显得有些疲惫,但同时也透露出一种重获自由的轻松感。
阳光洒落在他们身上,带来了一丝温暖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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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宫内…
宏伟的大殿内,气氛凝重得如同实质,丝丝缕缕地缠绕在每个人身上。
二十九个人的身影错落其中,却并不显得杂乱。
其中的二十八人,宛如两排肃穆的雕像,身姿挺拔地站立在大殿两侧。
他们的眼神中带着敬畏与专注,齐刷刷地望向大殿之上那道威严的身影---刘言卿。
此时,邓九恭迈出沉稳的步伐,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邓九恭微微拱手,声音洪亮且清晰,在大殿的每一个角落回响:“言卿,小翊那三日禁闭之期已至。”
话语一出,仿若一阵微风拂过湖面,泛起丝丝涟漪,在场众人的神色或惊讶、或期待,皆有了微妙的变化。
刘言卿深邃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眼神中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朗声道:“那还等什么?下山!”言罢,他衣袂一甩,阔步向前,身姿挺拔如松,每一步都带着一种决然。
随后,刘言卿起身径直朝大殿外走去,那稳健的步伐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
而他身后,二十八个人如同忠诚的卫士,亦步亦趋地紧紧跟随,整齐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大殿内回响,犹如战鼓擂动,向着山下进发,似有大事要办。
众人一路疾行,不多时便来到山脚下。山风呼啸,吹起众人的发丝与衣角,却吹不散他们眼中的坚定。
就在这时,一个路过的老生恰巧撞见了这一行人下山的场景。
那老生先是一愣,随后像是看到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一般,眼睛瞪得老大,扯着嗓子大喊:“我靠,刘言卿下山了兄弟们,刘言卿下山了!”
这喊声如同平地一声雷,在山间回荡,惊起了一群飞鸟。
原本静谧的操场仿佛被投入了一颗石子的湖面,瞬间泛起了层层涟漪。远处正在忙碌的学员们听到喊声,纷纷放下手中的事情,朝着这边张望,眼神中满是惊讶与好奇。
刘言卿却仿若未闻,依旧阔步向前,只是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对这阵仗早已司空见惯。
刘言卿身后的众人也是神色不变,紧紧跟随,步伐整齐划一,那气势,宛如千军万马出征。
一些新人瞪大了眼睛,心脏猛地跳动起来,仿佛要冲出嗓子眼。
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刘言卿!那可是一进岛就能听见他的传说!
这传奇般的人物,传言好像一直久居山野林间极少下山,此刻竟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而且正朝着山下走来。
无论是新人还是老生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这就像是看到了高山上的神龙突然降临凡间。
众人都知道,刘言卿轻易不出山,每一次出山都必定伴随着大事发生。
一种见证历史时刻的兴奋感和紧张感交织在心头,他们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这个消息告诉那些不在操场上的其他人。
让刘言卿下山了的消息传播整个死魂岛,就像一个孩子即于分享自己发现的宝藏,同时也对即将可能发生的风云变幻充满了期待和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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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闭室门前,气氛略显紧张。那壮硕些的汉子如一座小山般矗立在禁闭楼前外的空地上,将瘦弱的男孩去路堵得死死的。阳光洒下,在两人身上勾勒出鲜明的对比。
男孩眉头微皱,眼中透着疑惑与不满,开口道:“李炔你真的是还想在回去啊?”声音清脆,却带着一丝质问。
李炔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回应道:“回去?我告诉你刘翊安,只有脑子瓦特的人才会进去一次想着第二次。那里面简直不是人待的地方,我可不想再体验一次那种暗无天日的感觉。”
刘翊安看着李炔的回答,眼中闪过一丝欣慰,点头示意:“不错不错,看来你的脑子没有瓦特,那你干嘛堵我在这里?”
“我可没打算再进那鬼地方,你别挡我的道。”说着,刘翊安微微侧身,试图从旁边绕过去。
李炔横跨一步,再次拦住刘翊安的去路,“有本事你一辈子住在那,我今天就在这里跟你耗着。”
“再说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堵你了?我只是想和陪我一起度过了三个暗无天日的好狱友想来个离别前的拥抱。”李炔梗着脖子,眼神挑衅地看着刘翊安。
刘翊安嗤笑一声:“哟呵?李炔,你那点小心思别以为我猜不到。别找什么拥抱的借口,你觉得我会信?”
“我就在这里,我就不信你敢挺拽我出去了,大不了一起在回去!”刘翊安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李炔的表情,试图找到突破防线的机会。
“信不信由你,反正今天你别想出这个大门一步。”李炔双脚站定,如同扎根在地上的大树,目光紧紧锁住刘翊安,那眼神仿佛在说,只要我在,你就别想捣乱。
阳光炙烤着禁闭室前的空地,地面腾起丝丝热气,扭曲了周围的空气。
刘翊安跃跃欲试…
李炔如一座铁塔般横跨一步,再次拦住刘翊安的去路,他那宽厚的肩膀微微耸起,肌肉紧绷,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两人之间仿佛有一股无形的电流在穿梭,气氛紧张得如同拉满的弓弦,一触即发。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有他们沉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海浪,汹涌而压抑。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际,禁闭室的看护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看护穿着一身深色的制服,腰带上挂着一串钥匙,走起路来叮当作响。
看到刘翊安还在禁闭室门口徘徊,眉头皱了起来,提高了声音催促道:“刘翊安,你怎么还在这儿?可以离开了,别在这儿捣乱。”
刘翊安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眼睛一亮,急忙伸手指了指外面的李炔,委屈巴巴地说道:“不是我不想走啊,是他把我堵在这儿,我根本出不去。”
那表情就像受了天大的冤屈,让人看了不免心生同情。
看护顺着刘翊安指的方向看去,一下子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大声说道:“你不用害怕,你放心大胆地出门。他要是敢动你一根手指头,我第一时间就把他抓回来,让他再尝尝禁闭的滋味。”
看护的声音沉稳有力,在这片空地上回荡,仿佛给刘翊安吃了一颗定心丸。
此时,看护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
李炔紧盯着看护离去的方向,直至那身影完全脱离自己的视线范围,而刘翊安正不紧不慢地朝自己走来,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李炔那濒临爆发的神经上。
李炔的双眸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那火焰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吞噬。
李炔的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双拳因用力过度而指节泛白,微微颤抖着,似在极力压制着体内那股即将喷涌而出的冲动。
然而,在看护刚刚离开的威慑下,他不敢贸然行动。
就在刘翊安距李炔仅几步之遥时,也不知他是否脑后生眼,亦或是敏锐地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
竟像是突然受到了惊吓的野兔一般,浑身一个激灵。
下一刻,刘翊安猛地扭头,撒腿就跑,速度之快,仿若一阵疾风。
刘翊安的双脚交替如飞,每一步都扬起些许尘土,在他身后形成了一小片灰蒙蒙的烟雾。
他边跑边惶恐地回头张望,那眼中的惊慌失措就像一只被猛兽追捕的小鹿。
李炔见状,发出一声如雷般的怒吼:“你小子,别想跑!”吼声未落,他整个人便如同一枚出膛的炮弹,向着刘翊安逃窜的方向猛追而去。
那气势,仿佛要将刘翊安生吞活剥。刘翊安则拼尽全力,向着大门口狂奔。
李炔追到门口,却不料刘翊安使出了屁股向上平沙落雁式。
让李炔气得满脸通红,李炔双目圆睁,咬牙切齿地大声喊道:“刘翊安,你有本事给我出来!”
而刘翊安呢,此时正躺在地上,转过半个脑袋,脸上露出了一个既得意又带着几分侥幸的笑容,那笑容在李炔看来,简直是火上浇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