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
这块本就富饶的土地如今却是生了瘟疫,好在只是几个村子,不足挂齿。
但这是古代,没法治疗的病情,还会传染,那么结果往往只有一个。
那就是把生病的人杀了,集中火化,防止疾病蔓延。
村民们似乎知道了这样的后果,一时间人心惶惶。
谁想死?
谁都不想死……
张角为何得民心?
就是因为张角张宝张梁三人救下了病危的平民,让他们免除被面子上的大人物秘密杀了的结果。
这些被救治的百姓对张角感恩戴德,视其为再生父母。
张宝更是解囊相助,让村民吃饱了饭。
他们纷纷奔走相告,宣扬张角的神奇医术和仁德之心。
不久后,周围村庄听闻此事,许多饱受疫病折磨或者想要吃饱饭的百姓纷纷前来投靠张角。
随着人数越来越多,张角意识到单靠自己兄弟三人做不到什么。
病的不是他们,是这个世道。
于是,他开始挑选一些聪明伶俐的年轻人,传授给他们简单的知识和武学道术。
这些年轻人学成之后,也成为救助百姓的一股力量。
也就是后来的黄巾军的首领们。
而张角的善举不仅仅局限于治病救人。他看到百姓生活困苦,便组织大家开垦荒地,种植粮食。
在他的带领下,这片曾经笼罩在瘟疫阴影下的地区渐渐恢复生机。
百姓们自发聚集起来,尊称张角为首领,并愿意追随他对抗官府的压迫。
就这样,黄巾军逐渐发展壮大起来,成为一支不可小觑的力量。
而张角是术士,这让更多人对修仙一词有了更加美好的向往。
朝廷察觉到了张角带给他们的威胁,开始出兵打压。
反倒是让他们更加团结起来。
“普通人的命,不是命了吗?”
面对朝廷的打压,张角深知必须做出应对。他召集众将领商议对策。
“朝廷无道,我们当拼死一战。”不少人都是这般想。
张角却摇头,“战,只会徒增伤亡。我们虽不惧,但百姓何辜?”
众人沉默不语。
这时,张宝心生一计。
“我们可佯装败退,引敌军深入山林,那里地势复杂,再设下阵法困住他们。”
众人称妙!喵喵喵……
计划实施,朝廷军队果然中计。被困山林之中,粮草断绝。
而黄巾军并未赶尽杀绝,反而送去劝降书,陈述百姓疾苦以及这其中的误会。
朝廷军队内部开始动摇,不少士兵本也是穷苦出身。
此时,一些明智的将领劝说朝廷,莫要逼民太甚。
朝廷权衡利弊后,还是不放心张角,毕竟人与人之间最出名的戏码,叫做欺骗。
朝廷接受招安一部分人马的提议,至于目的,却是彻底断绝黄巾这股潮流。
在朝廷的特意安排下,黄巾军损失惨重,这瞬间点燃了百姓心中的怒火。
有些人甚至没有武器,仅靠木棍锄头,也要与那些朝廷兵马拼的你死我活。
只是他们忘记了……
自己才是那个软弱无能的弱小者。
瘦弱不堪,没有装备的他们,如何对抗得了兵强马壮的官兵?
甚至马都能吃饱饭,人却吃不饱。
这位教主最后还是没能看见人人吃饱的和平。
死在了原地打转没能前进的道路上。
而张角和他的理念永远留在百姓心中,那股反抗压迫、追求平等的精神不断传承下去。
朝廷却百般打压,逼迫黄巾军投降,最后将他们分散,逐步吸纳进其他势力中。
而不愿意被朝廷吸纳的一批人,却又在摧残下,忘记了本心,被欲望填满了肚皮。
总想着不劳而获,觉得会受到上苍的庇佑。
而张角的所谓想法,好似变成了可笑的桥段,只会惹人捧腹。
这就是心中所想,很多人的心中所想……
一片浓密的树林,穿过这里能看到被行人踩出没有生草的道路。
两侧的木头加上一捆茅草,这就是一个普通的村庄,随处可见的庄稼却没什么农作物,向来入秋的时候就被官兵收走了不少。
里面没有铁傀儡,没有任何人保护他们。
村头不知何时围满了人,不少人跪在地上,脸贴着泥土。
“老先生!老先生还请救救我们!”
一个满脸疙瘩的村民跪在地上哀嚎,渴求眼前白发老人的施舍。
“救?如何救?”
“老先生是仙人!肯定可以救我们的!”
眼前这人一身白衣紫袍,白发白眉,整个人看起来仙气飘飘。
他不过恰巧路过此地,却被众人围住,不由分说的向他求救。
“老夫确实有些道行,不过,还是懂些道理,人病了应该吃药,而不是虚无缥缈的祈求。”
可是村民依旧不依不饶,似乎将他当做了唯一的希望。
“还请老先生赐药!”
眼前这人便是左慈,整个三国杀……不对!甚至是记载中都算得上第一流的修仙者!
放眼望去整个三国中第一的神棍!
结果游戏里不如许劭,是哪个游戏,我不说。
不过此时他一脸惆怅。
看着这些村民,是什么让他们遭受苦难?
是战火嘛?
不是,战火还没有波及到他们,他们依旧表现的如此可怜。
真正让他们遭受苦难的……是世道的剥削。
如果百姓富裕,会出现这种治病没有钱的道理嘛?
如果世道真的可怜人,又怎么会降下灾难……
左慈摇了摇头。
“人病了就应该吃药……”
他的声音很小,似乎是自言自语。
随后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白玉葫芦。
看到倒出的棕色药丸,众人眼前一亮。
“吃吧,吃吧。”
左慈倒出不知多少个药丸,发给了众人。
“谢谢仙人!谢谢仙人!”
村民感激不尽,似乎忘记了一个小小的容器为何能倒出这么多的药丸。
左慈不语,只是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众人,眉头紧锁。
所有人都分到了药,每个人都激动的不得了。
还没等片刻,药便进了他们的肚子。
左慈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
手里的白玉葫芦不知何时变成了紫黑色,刚刚的药丸也变成了渗人的白绿色。
“人病了吃药,世道病了……就应该吃人了……”
村口围住的人却永远留在了原地,身上的血肉不知怎么变成了一滩黑水,慢慢的被土地吸收。
只留下散落的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