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有些耳熟……
福满满转身,果然是他。
看向男人的目光仿佛在说话询问,怎么又回来了?
而且还换了身衣服,双排扣戗驳领收腰黑西装,宽肩窄腰一整个倒三角,比穿冲锋衣时,身材观赏性更强。
那头鲻鱼狼尾也梳成了丸子头,结合刚毅硬朗的面部线条,高鼻深目,又硬又野。
从奶狗升级成狼狗,仅需换套装扮。
福满满两只眼里只剩下好看二字。
完全忽视了一旁的商昱珩,当着男朋友的面儿,看别的男人看出了神。
男人的面子和好胜心,不允许商昱珩丢这个人。
他甩开朱朱挽着的手,迈开步子到福满满身边,捞起她垂在大衣外侧的手,攥在手心里。
“你是谁?我好像没邀请你来这里吧?不请自来真的好吗?”
“好啊,我来蹭……”你女朋友!
江京九眉目含春,一颦一笑仿佛带来春天的气息。
许是金铮怕这场面不够热闹,又来拱火,“是啊,这么帅的弟弟来蹭趴,你个商家大少爷,不会穷到请不起吧?”
一时间场面有些剑拔弩张,而福满满跟个花痴似得,完全置身事外,眼神儿黏在江京九身上。
任谁也想不到,她脑袋里想的是,等她回家后,要制作一个像江京九一样长相的人偶,每天抱在被窝里睡觉!
等福满满回过神来,她已经坐在沙发上,被两个男人左右夹击。
朱朱坐在商昱珩另一边儿。
刚才还在上演两女争一男的戏码,这么一会局面就转变了。
江京九双腿交叠靠着黑色真皮沙发背,由内自外散发着浑然天成矜贵少爷的气场。
仿佛他才是这场派对的主人般。
“我来蹭趴,也不是白蹭的,给这位姐姐带来了生日礼物,她肯定会喜欢。”
福满满的坐姿几乎完全面向江京九,只留给商昱珩一个饱满的后脑勺和纤细的背影。
她眼底流露出惊讶,只一闪而过,问道:“是么?”
有点儿好奇是什么礼物,他才出去这么一会儿,去哪儿准备的礼物?
他跳窗走的时候,福满满一度以为他不会再回来,却没成想,他能再复返。
金铮坐在单人沙发内,翘着二郎腿看好戏。
就看到男人举起白皙修长的手,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套房的双开门被服务生从外面推开,超大餐车进入众人视线内。
餐车上罩着不透明盖子,里面的东西引人遐想。
“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你们猜。”江京九说话时,眼神膘着商昱珩。
而且另一只手放在福满满座位后面,挑衅意味在两个男人之间蔓延。
商昱珩一把揽住福满满肩膀,把她往身边带了带。
“先把我给福小姐准备的生日蛋糕推进来。”
服务生自然是认识商家这位少爷的,连忙用对讲机喊人把蛋糕送过来。
福满满被他搂着,神色并无变化,仿佛面对商昱珩出轨只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我记得今天也是朱朱的生日吧?多少来着?好像是二十六岁是吧?”福满满身体前倾跨过碍眼的商昱珩,给了朱朱一记眼神。
她目光纯真,丝毫看不出是刻意为之。
“昱珩啊,认识这么多年了,你没给朱朱准备生日礼物吗?”
朱朱想说,刚才在里面你男朋友把所有都给我了。
嫉妒吧?气愤吧?
但她知道,还不是得意的时候。
朱朱还没开口,商昱珩对着福满满笑起来,宠溺的捏着她的瑶鼻,“你才是我女朋友,为什么问我有没有给别的女人准备礼物?福满满你的心忒大了点,害得我以为你不在乎我了。”
福满满托着下巴,手肘撑在大腿上,睇了商昱珩一眼。
可真有自知之明。
下一秒,福满满目光定在男人衣服上,勾着指尖玩弄商昱珩西装领带,娇俏着嗓子说:“怎么可能,我最在乎你了。”
商昱珩听到情话脸上并没有多开心的表情。
如果说男人的嘴是骗人的鬼,那么福满满的嘴就只会满嘴跑火车。
这时,服务生推着另一个蛋糕餐车进入套房,五层高的黑天鹅,上面点缀着错落有致的珍珠,每层外面都镶嵌着各种造型的黑色小天鹅,最顶层上面坐着一对儿带着金箔的小黑天鹅。
细看还能奶油上面的羽毛。
下面围着一圈黑巴克玫瑰,深邃的红色,仿佛夜晚中最神秘的色彩。
“这蛋糕得花点钱吧?这手艺不得值几个w。”
自从被认回商家,商昱珩摇身一变,从农村小混混,变成了众星捧月的公子哥,从此身边不缺舔狗。
例如此刻。
商昱珩摇晃着手里的透明酒杯,灯光使然,威士忌颜色有点儿深,他笑说:“不多,二百万。”
话音一落,屋内众人的表情精彩了起来。
落在商昱珩眼里,非常有成就感。
“我家满满值得世界上最好的。”
福满满开剁椒鱼头来王牌,在会所员工群已经传开了。
当然背地里商昱珩也没少被嘲笑。
站在门口的两个服务员戴着黑色口罩相视一笑。
值得最好的还让女朋友开剁椒鱼头!
江京九一直观察着福满满没吭声。
福满满既没表现出惊讶,又没表现出惊喜的表情。
换成一般女人早就开心到跳起来了,能送给女人两百万的蛋糕,那么送别的奢侈品,和钱也绝不会手软。
“我看你像冤大头本头。”金铮笑眯眯地说了句破坏气氛的话。
‘唰——’一下,诸多目光投递到金铮身上。
商昱珩被人扫了面子,脸色自然差,不过历经这么多年家族特训洗礼,他早已经学会掌控情绪。
早不是当年那个小混混。
“金少是零花钱不够么,没钱可以和我开口,兄弟一定帮你。”
商昱珩说话敞亮,赢得了众人目光中的赞赏。
商家近几十年在首京一直都是无人能撼动地位的存在。
倒不是怕金铮,金家在首京诸多豪门家族里排不上号的。
忌惮的是,商家上一代家主夫人出身郁家,而金铮的母亲年轻时是上一代家主夫人刚到首京时伺候的佣人。
上一代家主夫人十分看重金铮母亲,才得以高嫁,不然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是嫁不进豪门大户的。
金铮挥挥手道:“那倒不用,郁奶奶给我母亲置办的嫁妆,这辈子让我挥霍,我也挥霍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