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裔还真沉得住气。”解晋盯着下方眼睛都要盯花了。
“你要是累了就去歇一会。”沈淮竹淡淡说道,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下方。
“队长,瞧你这说的,我不累。”
袁星洛双手抱胸,靠在墙边,微微歪着头,嘴角噙着一抹促狭的笑意,调侃道:“队长,他不是累,他是闲。”
“星洛,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可是……”
话还没说完,沈淮竹突然扭过头,低喝一声:“别说话。”
也就是这时,他们佩戴的耳机中 “滋滋” 两声,紧接着传出一个急促且严肃的声音:“城南出现源力波动,位置在你们北面2.7公里的地方。”
听到这,解晋和袁星洛对视一眼,微微颔首。
还没等沈淮竹回复,解晋率先而动,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疾驰而出。
袁星洛也不甘落后,脚尖轻点地面,整个人仿若鬼魅般瞬间消失在原地。
眨眼间,沈淮竹身边几个身影裹挟着呼呼风声,朝着北面如离弦之箭般飞速而去,转瞬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明白。”沈淮竹说完,同样朝着北面疾驰而去。
……
“夜裔就长这样?这也太丑了吧!”灵泽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夜裔的模样,满脸尽是嫌弃。
那夜裔身形扭曲,皮肤呈现出一种深绿色,双眼深陷在眼窝之中,时不时闪烁着猩红色的诡异光芒。
细长的四肢,尖锐的耳朵,身上还有一件残破的斗篷,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凶残。
夜裔并不是一个模样,之前竹夏遇到的那个就是深蓝色的皮肤。
但都有个特点,那就是四肢细长,耳朵尖锐。
并且,每一个夜裔都会身披一件破旧的斗篷,而他们的武器均是镰刀。
“人一旦选择堕落,最终都会变成他人不喜欢的样子。”竹夏说着准备唤出源武快速解决夜裔,却被灵泽打断。
“我来我来,让我来试试。”灵泽兴奋得两眼放光,手中卡牌瞬现,仿佛对夜裔十分感兴趣。
眼见夜裔躲掉姬红绫的攻击,灵泽往前一步,手中卡牌朝着前方就飞了过去。
毫无防备的夜裔躲闪不及,直接被卡牌击中,一张卡牌裹挟着强劲的力道,狠狠地扎进他的血肉之中,溅起一小股暗红色的血水。
然而,夜裔只是缓缓低头看了一眼,脸上不见丝毫痛苦之色,仿若那卡牌扎入的不是自己身体一般,根本不在意。
旋即伸出一只枯瘦如柴、布满青筋的手,稳稳地握住卡牌一端,稍一用力,便将卡牌硬生生拔出,紧接着五指收拢,“咔嚓” 一声,卡牌瞬间化为粉末,簌簌飘落。
“哦呦,有点东西,让本大爷来会会你。”灵泽见状,非但没恼,反而双眼愈发闪亮。
说罢,双手潇洒地一摊,掌心之中光芒大盛,须臾间,十张卡牌出现在手中。
他越过姬红绫,朝着夜裔发起进攻。
一时间,卡牌纷飞,化作一道道光影利刃,从各个刁钻古怪的角度朝着夜裔袭去,攻势连绵不绝、密不透风。
夜裔左支右绌,虽说竭力抵挡,可终究还是防不胜防,身上衣衫被割得褴褛破碎,身体多处都出现了伤口。
暗红色的血水汩汩流出,滴落在地面,洇出一片片深色血渍。
姬红绫退到一旁没有再出手,她刚才并没有使出全力,就是想看看这夜裔到底有多强。
事实证明,这进阶过的二阶夜裔也就跟二星源卫差不多。
之前在天台上时,灵泽就跟众人说好,它可以去当诱饵,但如果夜裔出现,先不要杀死,一定要让他试试。
灵泽攻势愈发凌厉,卡牌在他手中又快又准,攻击不断,这就是他源武“星契”的特点。
夜裔虽伤痕累累,却也被彻底激起了凶性。
它猛地仰头咆哮,声波震得四周空气都泛起阵阵涟漪,紧接着身形一闪,竟以肉眼难辨的速度躲开了数张卡牌的合击,直朝灵泽扑了过来。
灵泽不慌不忙,侧身一闪,一张黑色卡牌瞬间变大立在自己身前。
夜裔一头撞上星盾,发出沉闷巨响。
“竹夏,你看我牛逼不?”灵泽抽空扭头看向一旁观战的竹夏,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不看。”
灵泽:“?”
不远处的夜空中,几道身影瞬间划过,正是第三小队的数人。
他们接到消息后便立刻前往目标地,还没抵达,就听到一声怒吼。
几人全部停下,看向彼此。
“是夜裔!”
“快走!”
几人再次融入夜色之中,朝着声源而去。
沈淮竹眉头微皱,有源力波动大概率就是某支执法队的队员跟夜裔斗上了。
可耳机里为什么没有人通知呢?
不对劲!
想到这,他脚下的步伐又快了一些。
夜裔在灵泽的连环攻击下呈败退之势,本来他就是要借助夜色出其不意,长时间战斗并不是它的强项。
“速战速决,它要跑了。”看到夜裔这个反应,竹夏立马意识到它跟之前自己遇到的那只一样。
打不过就跑。
果不其然,竹夏话音刚落,夜裔就后退了几步。
然而,刚退几步,它便感觉后背撞上了一堵坚硬无比、仿若铜墙铁壁般的阻碍,根本无路可退。
夜裔回头一看,竟然是另一个人。
眼见夜裔要跑,楚以琛立即召唤出源武“魔影随行”,挡住了夜裔的退路。
夜裔意识到身后这人也不好惹,锐利目光在四周众人身上迅速扫过,最终锁定在身形娇弱、看似最好拿捏的庄晓蝶身上。
没有任何犹豫,它高高举起手中那把寒光闪烁、透着浓浓血腥气的镰刀,身形如鬼魅般迅速扑向庄晓蝶,镰刀划破空气,发出尖锐刺耳的呼啸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姬红绫动了。
长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仿若一轮红月,刹那间撕裂夜幕,瞬间穿过夜裔的身体。
伴随着一声凄厉惨叫,夜裔瞪大双眼,满脸不甘与惊愕,身体瞬间僵住,手中镰刀 “哐当” 一声掉落地面。
它缓缓低头,看着胸前透体而出的长刀,大口大口暗红色血水自嘴角溢出,染红了脚下一片土地。
片刻后,双腿一软,直挺挺地向前栽倒,扬起一片尘土,彻底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