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哥!看你后边!”我大喊着提醒他。
石彪回手就是一枪拖,直接将身后准备袭击他的泥人俑干碎。
瘦猴也是胡乱的用爪子挥舞着,可这前赴后继扑向我们的泥人俑越来越多。
“怎么办?快想办法!劳资要顶不住了!”瘦猴歇斯底里。
“退到墙角去!往上爬!”石彪大喊,随即一脚踹倒两个泥人俑向石壁退去。
我也学着他的样子,可到退石壁后,我又犯了难,这光秃秃的石壁怎么爬啊?
石彪让我给他做掩护,他则是把飞爪钩甩给瘦猴。瘦猴的爪子锋利,接住之后三下五除二就爬了上去。
他找到一块还算坚硬的石壁空隙,将飞爪钩挂了上去,然后把绳子丢向我们。
我还在奋力挥舞着手中的撬棍,石彪推了我一把:“你先上!”
我本来还想谦让一下,但是想想我这么菜的身手,还是算了吧,不要给他俩添麻烦。
于是我将绳子绑在腰间,把那块燃烧的油脂递给石彪,在瘦猴的拉拽下居然爬了上去。
可这块缝隙实在是太窄了,站下我和瘦猴之后就没有余地留给石彪了。
瘦猴说先把他拽到半空再说,于是我把绳子丢给石彪。
石彪连开几枪,把子弹都打完后,用力把步枪砸向那些泥人俑,然后拼尽全力往上一跳,拽住了绳子的末端。
石彪稳了一会儿,把绳子拴在皮带上,然后开始向上攀爬。
瘦猴让石彪慢点爬,然后让我拉住绳子,他则是徒手又向上爬去。
我大喊着:“你小心一点,别硬爬!”然后掏出手电筒给石彪照着。
底下的泥人俑们全都仰着头看向我们,从我这个角度望下去真是太渗人了。
我的胳膊犹如蝴蝶振翅般抖着,心想着如果有机会回去,我一定要练出肱二头肌。
随即又赶紧甩甩头,玛朵,什么时候了还有空想这个。
石彪气喘吁吁的爬了上来,看样子是累坏了,他不停的揉搓着自己的膝盖,试图缓解一下紧张的肌肉。
“策啊!我在这里发现一个洞!”他大喊一声,突然整个人从我们的斜上方消失了,然后不一会又探出头来。
“什么洞?能容纳我们三个人吗?”我大声回应他。
“不止啊,但是只能在里边爬行,快把钩子扔给我。”
石彪和我面面相觑,这,我俩这个角度还是真不太好扔。
我和石彪是面对面的站在这石缝间,脚下多一块的地方都没有,我的鞋有半拉还伸在外边呢。
“哥们,我实在做不到啊……要不你……”我没有说下去了,毕竟让瘦猴下来取一趟也挺危险的。
“还是我来吧。”石彪抬起一只脚让我双脚都能踩住。
然后让我扯住他的皮带,他用手扣住石缝,半拉身子都倾了出去。
我还要腾出一只手稳住自己,另一手就完全使不上劲。
“给点力啊彪哥!争取一次成功!”瘦猴在上边大喊。
但我们都知道这很难,尤其是石彪现在用的是左手。
他使劲抡了两圈将飞爪钩甩了上去,飞爪钩打在石壁上掉了下去。
啊!!!我惊呼出声。
瘦猴半拉身子从洞中探出,一把抓住那掉落的钩子,而他整个人也半挂在石壁上。
“疯了!瘦猴你脑子有泡吗?疯了啊!掉下去咋整!”吓得我差点心脏从嗓子眼里吐出来。
瘦猴嘿嘿的笑了两声,慢慢顾涌着退回洞中,然后把绳子甩给我们。
石彪拿过我的撬棍把绳子勾了过来,让我先爬。
“你来吧,你先爬,这次我断后。”我把绳子又塞还给他。
“别推让了,你看下边,你应付不来。”说着石彪又一脚踹下去一个泥人俑。
刚才光顾着看瘦猴了,脚下的情况我还真没注意到。
那些泥人俑居然一个跟着一个撞向石壁,然后碎掉的泥土居然堆起来一个小山坡。
后边的泥人俑踩着这些前边泥人俑牺牲而搭建出来的路,居然以非常快的速度朝着我们脚下靠近。
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啊!太恐怖了。我咽了咽唾沫,接过了石彪重新递过来的绳子。
我把手电递给石彪,然后抓住绳子爬了上去。
快到的时候我已经没了力气,瘦猴拽着我的胳膊就把我提了上去,这个洞从外到里都是圆形的。
因为这个洞实在是抬不起腰,我只能趴着往里边爬了一段,才找到一块相对大一点的空间转过身来。
很快瘦猴又把石彪拉了上来。石彪也是惊讶这里的狭小程度,毕竟对于他这个身高来说更痛苦。
他从自己衣服口袋里把他那块长明灯油脂掏了出来,点燃后递给我。
不愧是石彪,有他在我们啥东西都丢不了。
因为他身高的局限性,这次换我打头阵,瘦猴跟着我,然后才是石彪。
这洞里挺深的,我们相继爬着,不知道会通向哪里。
………………………………分割线(陈望京视角)………………………………
陈望京刚到云南就接到了,协助林业局和野生动物保护局上山的任务,没办法谁让他是野外探险专家。
不过在那之前他要先和一个人碰头,这个人就是他好哥们老师的女儿,同属于749局的展娇同志。
“实在是抱歉,招待不周了。事情发生的太紧急,我们的人短时间赶不到这里。
你能加入我们临时组建的队伍,实在是让我们受宠若惊。”展娇一边伸手和陈望京握手,一边要帮他拎行李。
“不不,我自己来吧。展小姐几年没见,又变漂亮了。
能和你们一起出任务,是我陈某的荣幸。”陈望京握了一下展娇的手,然后把行李搬起来放进车里。
车子在宽阔的道路上飞快的行驶着。展娇开始给陈望京介绍这次任务的情况。
本来她是带着两名学生和植物研究院的姜教授(博士生导师)一起上哀牢山研究生态链。
结果意外在河边发现了两个搁浅的人,他们浑身是伤,说话还支支吾吾。
后来他们说有一条大蚺跑出来了,然后几个人临时紧急下山,本来就是把他们送到医院后就没事了。
但是展娇把这件事打电话和自己的父亲说了,父亲说这其中有一个叫薛阳的人,名字很耳熟。
于是在749局档案里查到以前居然是749局的一员,现在应该是一位在服刑人员。
这事情就严重起来,于是当天晚上展娇就报警了,开始查这个薛阳住在哪个医院。
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却被告知患者自己要求的,已经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