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色刚刚破晓,众人便纷纷从睡梦中醒来,迅速地投入到,新一天的忙碌之中。
绝大多数人,都围坐在一起,享用着热气腾腾的红薯粥作为早饭。
此外,还有一些人,在一旁的火堆里,烤着香喷喷的土豆和红薯,阵阵诱人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同时,一些妇人还精心制作了,便于携带的饼子,以备在路上充饥之用。
待一切准备就绪,这支庞大的队伍,再次整装上阵,踏上了未知的路程。
在前行的道路之上,身着黑色劲装、身姿矫健的暗卫,正穿梭于树林之中。
突然间,他们敏锐地察觉到,有两道身影正在快速靠近。
待那两人发出暗号之后,这才知道原来是自己人,只见他们各自将一封书信,递到了暗卫凌一的手中,然后又迅速消失在了眼前。
凌一将书信揣入怀中,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待到确定周围没有异常情况后,他开始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以便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这两封重要的书信,交到将军的手上。
终于,当行至一处偏僻无人的小路时,凌慕云来到林中,凌一当即快步上前,压低声音对凌慕云说道:“主子,刚刚收到两封自家人送来的书信。”
说罢,便将怀中的书信呈了上去。
凌慕云接过书信,发现其中一封信乃是来自荆州的李阔,而另一封则是由远在南宁的左青所写。
他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两封信,究竟会带来怎样的消息。
回到骡车后,凌慕云和云挽月并肩而坐,共同将这两封信件,逐字逐句地细细读完。
原来,李阔的信中提到,他已经派遣了前往靖州,协助当地百姓开展种植的人,此刻正在快马加鞭地赶来。
而且,令人欣喜的是,荆州那边的情况,目前也进展得颇为顺利,所有事务皆按照预先制定的计划,有条不紊地推行着。
左青的这封信,则洋洋洒洒地写满了数页纸,详尽地阐述了,当下南宁的实际状况。
原来,在荆州派遣过去的人,精心指导之下,南宁的土豆与红薯已然顺利种下。
令人欣慰的是,此地并未遭遇严重的干旱灾情,土地肥沃程度极佳,十分有利于农作物的生长。
那些驻守南宁的将士们,亦是丝毫不敢松懈,日复一日地勤奋操练。
然而,唯一让人忧心忡忡的便是,那迟迟未发放下来的军饷。
由于长时间未能领到应得的饷银,众人心中难免生出些许担忧之情。
看完信之后,云挽月毫不犹豫地,从怀中掏出厚厚的一沓银票,并递到了凌慕云的面前。
她柔声说道:“现在就安排暗卫,火速将这些银票送往南宁,给将士们及时分发军饷。”
面对云挽月递过来的那一沓银票,凌慕云却并未伸手去接。
他微微摇了摇头,低声道:“此事无需劳烦夫人动用私房钱,我自会妥善的解决,绝不可用你的银票。”
见凌慕云如此坚持,云挽月不禁皱起了秀眉,面露不悦之色。
她嗔怪地瞪了一眼凌慕云,娇声说道:“咱们夫妻二人本就是一体,何必分得这般清楚?
再者说,我的小金库里,可不光有我自己的私产,其中亦包含侯府的全部银两呢,你若再这般执拗下去,非要跟我分个彼此,那我可是真要生气了!”
只见她那张小脸上,透露出无比认真且严肃的神情,凌慕云见状,只得乖乖地伸出手去接了过来,随后小心翼翼地,用包袱将其包裹得严严实实。
他紧紧地攥着那个包袱,目光坚定地看向云挽月,郑重其事地说道:“阿月,这份情谊我铭记于心,日后必定会以百倍、千倍来回报于你!”
听到这话,云挽月不禁微微一笑,欣然点头表示同意,因为她深知,对于一个男人而言,给予充分的信任,乃是至关重要之事。
今日,云挽月的心情格外舒畅,眼看着这段时间以来,所经历的种种艰难险阻,逐渐被克服,一切事物都正朝着,良好的态势稳步发展,她心中充满了喜悦和期待。
回想这些天的行程,他们曾数次,与身份不明的黑衣人擦肩而过。
然而,每当那些黑衣人,瞥见他们如此规模宏大的队伍时,往往只是粗略地打量一番,便毫不在意地继续赶路。
云挽月暗自揣测,或许京都里,那位跋扈的长公主,此时早已气急败坏、暴跳如雷了吧!
毕竟,距离侯府众人失踪,至今已过去许久,可长公主却始终未能寻获,哪怕一丝一毫,有关他们行踪的线索。
想到此处,云挽月不禁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微笑——只要敌人过得不如意,那对自己来说,便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凌慕云凝视着,眼前笑得有些狡黠俏皮的云挽月,只觉她愈发娇俏可爱,心中的爱慕之意,如潮水般汹涌澎湃,那双眼睛里仿佛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人或物。
此时此刻,位于京都皇宫之中的长公主,正处于一种极度愤怒,与焦躁的状态之下。
正如云挽月所猜测的那样,这位长公主近来可谓是诸事不顺,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先是皇宫失窃一事,尽管已经追查许久,但至今仍未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这不仅令宫中众人惶恐不安,更使得长公主颜面尽失。
她作为皇宫之主,连自家财物被盗这样的事情,都无法妥善解决,着实有些说不过去。
再者,忠勇侯府的那一行人,也是毫无音讯,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这无疑给长公主带来了更大的压力,然而,无论如何搜寻,始终一无所获。
望着眼前那个无能的弟弟,长公主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从小到大,无论是才智还是谋略,她都远超于自己的这个弟弟。
可是,即便她如此出色,父皇的目光却从未,在她身上停留过片刻。
后来,当父皇终于意识到,自己儿子的能力有限,才开始着手培养她,希望她能够成为弟弟的得力助手,辅助其顺利接管朝政。
但谁能料到,就在一切尚未安排妥当之际,父皇竟会因病骤然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