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闫埠贵说不出来什么了,易中海和刘海中又上来了。
这股子“歪风邪气”,必须压下!
易中海怒其不争的说,“解城啊,你爸把你们养大容易吗?”
“他一个月就那么点儿工资,能把你们养大不容易,你现在长大了,就要求分家,这对吗?”
闫解城不卑不亢的说,“一大爷,我从初中毕业趴活儿就开始给家里交钱,到现在为止也交了七八年了,就算是到机修厂也交了三年了吧,我爸的不容易,应该可以缓解一些吧?”
“可是,我们家呢?这几年吃的是什么?还是跟我上班前一样!”
“甚至,解放受不了家里的这样神经病一样的生活跑了!”
“本来,我还以为我爸能够因为解放的事儿稍微改变一点儿,可是呢?”
“我媳妇儿进门的第一天就开始算计我媳妇儿!?”
“怎么,解放跑了,他那份儿钱要让我媳妇儿出呗!”
“所以,一大爷、二大爷,也不是我搏您二位的面子,今儿,我必须分家!”
易中海和刘海中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说什么了。
两人对闫埠贵的算计也有点儿无语。
闫埠贵想到了什么,于是上前说,“解城,你如果分家,你那个房子就不能住了,那是我租的!”
闫解城先是愣了一下,心里有点儿慌,随后心里稍微一算计就说,“成啊,我到时候就去街道说,街道租出去一块,您跟我要五块!您这可是倒买倒卖!”
噗通!
闫埠贵直接被闫解放的话给吓得坐到了地上。
闫埠贵坐在地上颤抖着手指着闫解城,结巴的说,“你……我……逆子!逆子啊!”
易中海皱眉,因为闫解城的话已经触及到他的底线了,儿子告老子,还有纲常轮法吗?
要知道,他易中海只有一个名义上的儿子!
要是自己儿子跟着这闫解城稍微学坏一点儿,将来的自己……
于是,易中海喝道,“解城!你过分了!”
闫解城硬刚道,“一大爷,您也别拿大字儿压我!我爸只要不过分,我也不过分!”
“这房子,我以后每个月我还给他五块,至于其他的,他就甭想了!我们夫妻俩一共就给这五块,也算是我们作为女的孝心!”
闫埠贵站起来颤颤巍巍的说,“不可能!我不同意分家!”
就在这时,院儿里响起了一个声音,“怎么回事儿啊?怎么大过节的闹分家啊!?”
众人回身看去,是街道的黄干事。
易中海、刘海中和闫埠贵都是眉头一皱。
如果事儿捂在四合院里面,自己三人拿捏,闫解城还真不一定能够分成这个家,但是,街道的如果插手,那就麻烦了。
三人扫视人群,但也没发现是谁把街道的人给弄来了。
而闫解城看到黄干事倒是开心了,于是就立马上前说,“黄干事,您来啦?太好了,您可要给我作主啊。”
黄干事看了看闫家的几人,然后面露不悦道,“闫老师,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闫埠贵不想街道的人掺和,连忙起身说,“黄干事,这事儿是我们家的家事,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自己能解决。”
易中海也连忙和稀泥说,“是啊,黄干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黄干事看了一眼易中海,问道,“易师傅,既然能解决,你们两个管事大爷这是干什么来了?”
“这……”,易中海一时间也有点儿哑火,毕竟这前后矛盾啊。
好在黄干事不想和他多做计较,就问闫埠贵,“闫老师,您说说吧。”
闫埠贵面露难色,陈梅从几人的话语中知道眼前这位是街道的人,她知道,这是能够压制眼前三个老帮菜的人,于是连忙上前说,“黄干事是吧?我是闫解城的媳妇儿,昨儿才结的婚。”
黄干事闻言,就点点头,可是三个老帮菜看到陈梅说话,脸色就很不好看。
刘海中不悦道,“陈梅,男人说话,你一个女人插什么嘴!”
陈梅看了一眼刘海中就问,“二大爷,照您这么说,您是瞧不起妇女了?教员可说过,妇女能顶半边天,怎么你这是要跟教员对着干?!”
刘海中连忙摆手说,“我没有,我没有!”
接下来就不敢再说一句话了,同时,内心则是把陈梅恨上了。
黄干事也是不满的看了一眼刘海中,淡淡的说道,“刘海中,刘师傅,您这是要搞一言堂啊,你这是封建大家长主义,你这样的人怎么能做管事大爷?看来,我要跟主任好好反映一下了。”
刘海中瞬间就一脑门子汗,一下子就急了,“黄干事,我错了,我说错话了。”
易中海看到自己的盟友遭了难,也知道黄干事不会真的动真格的,于是就卖了刘海中一个好儿说,“黄干事,老刘也只是情急之下说错了话,加上闫家老闫,还有她男人解城都在,按照咱们的老理儿来说,大事儿一般都是男人外面商量,夫妻俩屋里商量,所以他才那么说的,没有瞧不起妇女的意思。”
黄干事这才点点头,刘海中也是有些感激的看了一眼易中海。
黄干事看向陈梅说,“陈梅同志,你说说吧,这怎么回事儿啊?怎么结婚头一天你们两口子就跟你公爹闹分家啊?”
陈梅有些委屈的说,“黄干事,不是我不懂事儿,我也知道这是结婚的头一天。”
“这不,我一大早就起来做饭,可是,吃饭的时候,我公爹就开始跟我算养老钱、房钱和餐费!”
“这一算不得了,我男人每个月要交给我公爹十八,我呢,每个月也得给公爹十块钱。”
“我一听不同意,您想想,每个月我们两口子才挣几个钱?我公爹一张嘴就是二十八块!那我们两口子以后还活吗?”
“我不同意,我爸妈就开始数落我,我男人就说要分家,这才闹成了这个样子。”
黄干事看了一眼闫埠贵,有些不满道,“闫老师,您这要的是不是忒多了点儿?他们俩每个月挣的钱一多半都给了您,他们两口子还上什么班儿,直接在家让您养着得了。”
闫埠贵不服道,“那我把他养这么大,还给他找房子、结婚的,我容易吗?”
黄干事不满道,“照您这么说,那您老了还需要他赡养您、伺候您吗?”
“都说生育恩赶不上养育恩,那是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养育才是最大、最难的事情?”
“他小的时候,您把他养大了,还帮着他娶媳妇儿,这样您老了他才能好好赡养您啊。”
杨瑞华不服道,“我们生了他,他就得养我们!”
黄干事觉得头疼,因为这种观念已经深入人心,还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
易中海此时却觉得黄干事说得对,养育恩确实大,只有好好养,将来的孩子才会好好的赡养老人。
于是,心态悄然改变的易中海,慢慢的就退出了战圈。
刘海中却觉得黄干事不对,因为他对三个儿子,尤其是老二和老三,可说不上好,要是按照这个说法儿,老二和老三,将来不孝敬自己,那岂不是说是正常的?
刘海中刚才虽然被黄干事训了一顿,但是,此刻事关自己的养老大计,就赶忙站出来说,“黄干事,你还小,还不知道这个父母恩,你……”
黄干事看了一眼这个刘海中,不悦道,“刘师傅,我儿子今年三岁,我闺女也一岁了!”
“这……”,刘海中这下就麻抓了,他本来想用“养儿方知父母恩”这套说法堵黄干事的嘴,结果,人家已经是俩孩子的爸了。
没办法,刘海中只能败退。
黄干事想了一下说,“闫老师,远的不说,就说西城的陀螺胡同的陈家的,儿子是亲生的吧?”
“可是,儿子从小老两口就没管过,几乎是自生自灭,这也就是邻居们心善,加上他们儿子命大,坚持到了建国,后来去了煤场,算是有了一份生计。”
“可是呢,陈家两口子后来不会动了,再去找儿子养老,他们儿子养了吗?”
“最后,老两口算是冻死在了1954年的冬天。”
“虽然邻居们指责他们儿子,可是谁有想过他们儿子怎么长大的?”
听到黄干事举的例子,闫埠贵手就哆嗦了一下,这事儿当时可是传了好几年。
黄干事看了一眼闫解城问,“解城,甭管怎么样,你爸妈把你养了这么大,还给你筹措了婚事,你说,你到底要怎么办?”
闫解城态度很是强硬,“黄干事,就一条,分家!”
“家里的东西,我都不要,我每个月给我爸妈五块钱,包括那间房的房租。”
闫埠贵一下子就炸毛了,本来一个月十八块,加上新媳妇儿的十块,二十八块一下子变成了五块钱。
这他怎么能认同?
“不可能?!”
闫解城皱眉说,“如果您不同意,那我们就搬出去!家还得分!”
然后闫解城就拉着陈梅要往外走,“梅梅,走,咱们今天先搬到你们家!”
“站住!”
“站住!”
闫埠贵和杨瑞华同时喊了出来,儿子要真的搬出去,那就彻底完了,住在一个院子里,起码还有鱼水情啊。
闫埠贵眼珠子都红了,“解城,你真的要这么绝?”
“爸,是您先绝情的!”
“自行车还回来!”
“闫解城寸步不让,不可能,那是您当初答应梅梅的,而且,这些年我交给您的钱,不说趴活儿那两年,就我去机修厂开始,到上个月也得给家里有小七百了,我结婚您才花几个钱?”
“所以啊,您就别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