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辞迢也突然笑起来,看着陆矜娜,无奈地说,“瞧你那个没脸没皮的样子,什么从一开始,一开始我还真是单纯的很,就是看你可怜想帮你。”
陆矜娜也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余辞迢说,“是后来,跟你进一步接触的时候,我才觉得,你这个女人,真的很特别。”
陆矜娜说,“怎么会,我世俗的很,没有半点艺术气质。”
“没有一个真正世俗的人,每天说自己世俗,陆矜娜,我看的不会错,我之所以会喜欢你,就是因为你是个不一般的女孩子,除却好像个刺猬,对谁都充满了保护性的刺以外,你的一切还是很讨人喜欢的,否则我爸也不会喜欢你,陈总也不会那么看重你……
倒是你,因为从前受过伤害,所以对一切看的都很严重很悲观,其实你只要主动一点,走进一步,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她笑了笑,喝了口水,说,“也不是没主动过,但是……”
余辞迢说,“因为书怀上一次突然离开,所以更封闭了是吗?”
“不是,但是我觉得我们现在也很好。”
“我作为旁观者,看的很清楚,我觉得你们两个可真是,可以共患难,就是不能同欢乐,他出事了,所以你抛弃前嫌,跟他合作,帮助他,但是他一好起来,你就会先退缩,别人总觉得你是个蛮有勇气的人,但是你其实是个最胆小的人,你不怕困难,你怕的是……你无法预计的困难。”
陆矜娜叹了声,“你错了,我怕的是感情……”
余辞迢无奈地看着她,颇为不解。
她说,“大概小时候,我母亲在我面前死去,给了我很大的阴影,所以……感情太浓烈,我总觉得那是灾难的开始,世界上所有的灾难,都可以船到桥头自然直的……
只要迎头过去,只要努力,就可以达成,但是只有一个,感情,那是最让人没有把握的东西,是你再努力,也争取不来的东西,所以……我宁可避免。”
余辞迢看着她,“陆矜娜……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这么多年,我给我们之间那么多机会,但是都争取不到一眼,陆矜娜,告诉我,你爱虞书怀,那样我就死心了。”
她笑起来,说,“不,我只爱我自己,我是个自私的人。”
余辞迢仍旧看着她,这时,陆矜娜的电话响了起来,她拿起电话。
是虞书怀打来的,电话里说了几句,他们说好到了公司再说,然后她起身,笑着说,“要回去了。”
余辞迢说,“有没有什么是我能帮忙的、”
“现在我们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钱。”
“虞书怀会缺钱?”
“你出去久了,消息不灵通了,现在他很穷。”
“需要多少?力所能及的话,我也许能帮忙。”
“两个亿。”
余辞迢翻了个白眼,无奈地说,“他可真是会自讨苦吃。”
知道这不是小数目,余辞迢也不能随意帮忙,于是摆摆手,她还是先回去。
虞书怀已经在办公室,她走进去,坐下来,问他什么情况。
他无奈的摊摊手,“终于尝到了低声下气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