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姑娘。”宋承焕过来道谢。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真挚的感激之情。
接着,他转过头看着陆屿,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阿屿,到宁州城后就回京了吗?”
“是啊,我爹来信让我回去,本来我也没打算来宁州见殿下。若不是遇到阿瑶,我可能会直接返回京城。”陆屿回答道,他只字不提凉州,想让宋承焕给时瑶记一功。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在此分别吧。我还要回军营与骠骑将军商议凉州之事。”宋承焕点了点头,他的目光坚定而专注。
“好,那我们京城再见。”陆屿微笑着回应。
宋承焕拍了拍陆屿的肩膀,似乎在传递一种无声的鼓励。
他又看了一眼时瑶,微微点头示意,便转身带领士兵们离去。
陆屿静静地站在原地,目送他们渐行渐远。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舍,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期待。
“我们也该走了。”时瑶轻声说道。
她的声音打破了沉默,让陆屿回过神来。
“嗯,走吧。”陆屿点点头,与时瑶一同踏上了归程。
在宁州城外,刺史大人焦虑地等待着,只见到了陆屿和时瑶的身影,却没有看到四殿下,他焦急地上前问道:“殿下呢?没找到?”
“刺史大人,四殿下已经回军营了。”陆屿解释道。
听到这个消息,刺史大人终于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你们辛苦了,本官已经让人准备好了客房,你们快去休息吧。”
“不必了,小子还有事,就不麻烦刺史大人了。”陆屿笑着说道。
“也行,你们自便,本官这就去军营了。”刺史微笑着点头,挥手示意他们入城。
这几天南风一直等在城内门旁边,见到他们进城,立刻迎了上去,上下打量他们,眼中满是关切:“爷,姑娘。没事就好!”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快要哭出来。
“行了,快回宅子,小爷要沐浴。”陆屿一边说,一边把包袱扔给南风。
“爷,姑娘,这边,上马车。”南风指着不远处停着的陆屿的马车。
老仆早已在灶上准备好了热水,他们一回到宅子,就各自回房沐浴了。
南风和老仆又迅速准备好了食物,等待他们沐浴完后享用。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们却始终没有出来。南风开始担心起来,决定去看看情况。
南风来到陆屿的房间,推开门,发现陆屿已经在浴桶里睡着了。
南风轻轻地走近,轻声呼唤道:“爷。”
“嗯。”陆屿低沉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困倦。
“去床上睡吧。”南风说着,拿起一块布巾,和一套寝衣。
陆屿闭着眼准备让南风给他擦身穿衣。
自己竟然睡在了浴桶里,突然心中一惊,连忙睁开眼睛,问道:“阿瑶可沐浴完了?”
南风摇摇头,回答道:“没出来,张伯去请隔壁大娘了,让她帮忙进去看看。”
陆屿迅速穿戴整齐,大步走到时瑶房间门外。
大娘正好打开房门走出来,说道:“那姑娘已经在床上睡着了。”
陆屿点头道谢:“多谢。”
张伯送大娘离开,客气地说:“这两日可能还会麻烦你。”
大娘摆摆手,笑着说:“不麻烦,有事来找我就行。别送了,认得路。”
张伯转身回来,陆屿打着哈欠说:“小爷也去睡了。”说完,便回房睡觉。
这段时间一直处于神经紧绷的状态。
此刻终于安全抵达目的地,身心得到彻底放松,他们就这样一觉睡到了次日傍晚。
时瑶洗漱完毕后,找到了厨房。张伯正在洗菜,准备做晚饭。
看到时瑶进来,张伯微笑着问:“姑娘可是饿了?”
时瑶点了点头,说:“是。”
张伯热情地说:“晚饭还没好,老奴先给姑娘下碗面吧。”
时瑶感激地回答:“好,多谢。”
张伯笑着回应:“姑娘先到外面稍坐,马上就好。”说着,他拿过准备好的面团开始拉面。
时瑶走到厨房外的桌子旁坐下等待。
没过多久,陆屿也来到了厨房门口。他看到时瑶,两人相视一笑。陆屿对张伯喊道:“张伯,给我也来碗面。”
张伯应道:“哎,世子先坐,马上就好。”
张伯很快就端上来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每一碗的分量并不多,但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张伯解释道:“世子和姑娘先垫垫肚子,吃完出门溜达溜达,然后回来再吃些晚饭。”
时瑶和陆屿一天一夜都在睡觉,现在确实感到非常饥饿。
他们迅速拿起筷子,大口吃面。
不到片刻,面就被吃光了。
陆屿将汤喝得点滴不剩,放下碗后,用手帕仔细擦拭嘴角。
他抬头凝视着时瑶,沉声道:“是否出去走走?”
“嗯。”时瑶颔首。
他们并肩走在大街上,主街两侧已亮起灯笼,众多商贩开始摆摊,摊位前有人在挑选物品,喧闹异常。
他们在人群中穿梭,时瑶眼神黯淡,想起了凉州此刻的萧瑟。
“莫要忧心,凉州百姓定会安然无恙。”陆屿察觉到时瑶的神色。
“回去吧。”时瑶转身往回走。
“爷,姑娘。”南风站在门口,神色焦急地等待着。
“发生什么事了?”陆屿声音低沉地问道。
他将一张文书递给陆屿,同时看了一眼时瑶:“爷,这是刚刚张贴出来的。”
时瑶心中已经明白,这张文书很可能与自己有关。
陆屿接过文书并展开,与时瑶一起仔细阅读。
原来是一份通缉时瑶的海捕文书,上面只写了她的姓名、年龄和籍贯,但并没有画像。
时瑶眉头紧皱:“之前寒山郡郡守明明说过没有通缉我,怎么现在突然有了呢?为什么又没有画像?”
“也许是陛下另有安排吧。”陆屿轻声安慰道。
“姑娘,没有画像其实也是件好事。”南风说道。
“这些年,你回京的次数寥寥无几,京城中几乎没有人知道你的模样,这也在情理之中。”陆屿接着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