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你不愿意,我仍然会喜欢你,只是会有点难过。
我这话一出,别说傅妄了,就连边上的楚风和路漫兮都心疼的不行。
楚风和路漫兮都把谴责的目光投向傅妄,不愿意还连着一个星期招惹小蹊,这下好了,把人惹哭了,你怎么睡得着觉啊?
楚风见佟言蹊为了别人哭得这么凄惨,这么难过,心里十分不得劲。
“不哭不哭,我带你去买你最喜欢的糖糖。”
佟言蹊的注意力瞬间被楚风勾去,但是哭得太凶的,眼泪一时半会儿止不住。
傅妄没管两人的眼神,见佟言蹊哭得梨花带雨,还说喜欢自己,心里又酸又涩。
这段时间,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来到家里,母亲一病不起,父亲逃避错误,只知道待在公司。
已经很久、很久没人说喜欢自己了。
他其实,很讨厌妹妹这种生物。
要不是他那个突然出现的同父异母的妹妹,他的母亲不会病重在床,他的家庭也不会摇摇欲坠。
可是,傅妄看着不远处缩成一团小声啜泣的小女孩,耳畔萦绕着细细碎碎的哭声,内心突然涌起一股冲动。
是他的错,不该贪图一时温暖就只顾着招惹、戏耍人家。
他将楚风扒拉开,顶着他吃人的目光,一把将佟言蹊抱住,生疏地安慰:
“不哭不哭,我是真心的,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妹妹,我会一辈子疼你的。是我的错,我、我买一大罐糖给你赔礼,好不好?”
这几天佟言蹊打完架都会依依不舍地把糖果留给自己,应该是很喜欢吃糖,此刻慌了心神的傅妄只希望这句安慰会有作用。
事实证明,效果显着。
一个人说要买糖,没有止住佟言蹊的泪水。
但是两个人都说要给她买糖,那她可就顾不上哭了。
“真的?”佟言蹊抬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傅妄。
傅妄连连点头,生怕人又哭起来。
佟言蹊含着泪花,转头看向楚风:“风哥哥也是——”
她还没问完,楚风就立刻会意,赶忙承诺:“我说的当然是真的,走,咱们现在就去。”
说完,楚风正要牵着小言蹊的手去附近的商店,却被傅妄抢先一步,一把抱起佟言蹊,脚步飞快地往商店走去。
佟言蹊的手则是紧紧攥着傅妄双肩的衣服,扭着脖子向前看去,看起来十分期待。
才两个星期,就忘记自己这个哥哥了。
喜新厌旧的坏小孩。
楚风幽幽地瞪了前头的傅妄一眼,却被路漫兮一巴掌拍在脑门上:“跟上,别磨磨唧唧的。”
新上任第一天,傅妄就赔了佟言蹊整整一大罐子奶糖,才换来小言蹊的一个笑脸。
加上楚风也给买了一罐子,当天,佟言蹊是抱着两罐子糖果回家的。
虽然回到家就被父母没收了,但是仍旧有十颗到了她手里,佟言蹊晚上睡觉都是笑着的。
*
听到这么一段有趣的童年往事,喻文之眼底蓄满了笑意。
原来蹊蹊的童年这么丰富多彩。
“不早了,咱们睡觉吧。”喻文之仍旧是侧身抱着佟言蹊,抬手轻抚她的脑袋,低头就看到佟言蹊困倦地眯起眼打了个哈欠,不由道。
“嗯,晚安——”讲完这么一大段往事,她现在困得要死,嘀咕了两声就睡过去了。
喻文之端详着佟言蹊安静的睡颜,神色温柔。
人心的偏见像一座大山,心怀猜忌、固执己见的人永远无法理解真挚美好的童年和单纯温暖的友谊。
虽然自己不应该这么评价大伯,但是大伯对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都能执着地认为其心机深厚,也不算是光明的行为。
第二天,两人照旧开始日常学习和工作。
早上八点,一栋豪华别墅内,女人正慢条斯理地喝着牛奶,身边助理汇报探查到的消息。
“刚刚保镖打电话过来说,看到喻教授和佟小姐出门前仍旧和往常一样,没有受到影响。”
司马露华挑眉:“看来喻文之还挺信任他女朋友啊。”
助理想了一下,又提到:“昨晚喻教授和他大伯的谈话倒是不欢而散,两人出门后脸色都不太好看。”
司马露华闻言,不算意外,放下杯子,接过旁边管家递过来的手帕,一边擦拭一边随意地道:
“没事,这个计划没成功,还有下一个。”
说完,她把用完的帕子扔回管家怀里,站起身:“走吧,我们去学校。”
她捐了点钱,再加上交换生的名义,顺理成章地成为了京南大的研究生,第一天去报到,可不能错过时间了。
临上车前,司马露华突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向助理:“喻教授在京南大教什么专业的?”
助理恭敬弯腰:“法学专业理论法教授。”
“不是同一个专业啊?”司马露华意味深长地开口。
没关系,不是同一个专业她也能创造机会。
这样想着,她打电话给正在公司忙活的特助:“和喻家的合作谈得怎么样?”
特助扶了扶眼镜,一手拿着手机一手翻着合同:“商谈得差不多了,只不过喻文之那边就利益划分这一块坚决不让步,一时有些焦灼。”
“一个点都不让?”
“是的。”
“啧。”司马露华不耐烦地开口:“我知道了,过段时间他就会让步了,你先和他们继续磋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