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牧原出事了!
太虚宗和凌云宗联手,本想在钟牧原去坊市时劫掳他的,被青云宗修士及时救了下来。
现在,钟牧原伤势垂危。
钟聆心看看时间,钟牧原是三个月前受的伤。
看钟牧云发来的后几条讯息,钟牧原情况极为不好,伤口似中了毒不能愈合,神识也被打成稀碎。
钟聆心不敢耽误时间,连转了几个传送阵,一路飞奔回青云宗。
清凉殿里,陆宗主刚给钟牧原渡了一遍灵气,喂他吃了一颗补神丹,正皱着眉头喝茶。
在他旁边,端坐着几个青云宗的老祖宗。
老祖宗们或多或少,都给钟牧原渡过灵气。
他们虽然不太理解宗主为什么一定要死保钟牧原,但想到宗主这些年的决策就没有失误过,所以他们都选择了听话照做,不问原由。
其实他们心里都明白,这一切都是因为钟牧原有个叫钟聆心的姐姐。
包括钟牧原这次出事,都是因为他姐姐钟聆心的原因。
当钟聆心落到清凉殿院中时,陆宗主精神一振。
好了,正主儿终于回来了。
钟聆心进殿,顾不上拜见一众老祖宗和宗主,只微一拱手,先随着钟牧云去看弟弟。
只见钟牧原平躺在床上,身形消瘦,整个人还在不停地颤抖,似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他的左肩,贴着脖子被人一剑斩下,半边身子都在流着黑色的血水。
钟聆心手扶上钟牧原的头顶,只感觉头顶里软乎乎乱糟糟,什么都没有。
钟聆心的心一寸寸地沉了下去。
这神识的伤势,她目前也没有办法治好。
陆宗主走了过来,看到钟聆心悲凉的神情,低声说道:“对不起,是我们的失误,没想到他们竟敢闯到我们青云宗来掳人。”
钟聆心点点头,没有说话。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
丹阳峰的易丹生也走了过来,看着钟牧原那流着黑血的左肩,轻声说道:“得用九品的回春丹和化黑丹,这是太虚宗那个暗灵根修士所伤。他留下话来。要你交出龙家人,否则,就别想治好你弟弟的伤。这两种丹药我都能炼,只是化黑丹,需要暗血草,宗门没有,我们也买不到,就连拍卖会上也没有。”
钟聆心点点头,这事儿牵扯上了龙家,暗血草,她找仙灵天道要。
她对易丹生一拱手:“多谢易大师,还没恭喜易大师九品了。暗血草,师侄想办法找一找,但愿能找到。”
易丹生摆摆手:“现在不说这些,炼化黑丹的材料,宗门准备了好几份,都是差了暗血草。你如果能找到,最好是多找两份来,我没炼过化黑丹,也不敢保证一遍成功。”
陆宗主在旁边点头说道:“暗血草,仙灵大陆几千年都没有出现过了,现在仙灵大陆的炼丹师,差不多都没炼过。”
这是陆宗主怕易丹生万一没炼成功,钟聆心会迁怒于他。
钟聆心点头,谢过陆宗主和易丹生等人,送他们离开清凉殿。
眼看众人都离开了,钟聆心抬头望天,满眼的怒火。
天空掉下一堆的暗血草。
仙灵天道的声音弱弱地在钟聆心识海里响起:“别生气嘛,这就是个意外,我都阻止了,要不然你弟弟哪能等得到救援!”
钟聆心气愤地低吼:“那你能看他受这么重的伤?”
仙灵天道也生气了:“你怨我,你还敢怨我,你这个蠢弟弟,死蠢死蠢的。
你知不知道,你宗门免了他所有的任务,只不叫他出宗门一步。
他个蠢货,被那个死女人调唆着去坊市逛一逛,逛一逛。
就没想过那个死女人是收了别人的灵石,故意引他出去的。
你还敢怨我!”
眼看钟聆心一愣,仙灵天道又气道:“那个柳挽秋!白瞎了你教育他一场!”
钟聆心听到这话气的两眼发黑。
她没想到,把道理都掰开了揉碎了给钟牧原讲,他竟然还和那个死女人有来往。
眼看钟聆心气的头发都竖了起来,仙灵天道忙说道:“也没有来往,好久都没来往了。
只是你弟弟他最近一直不能出宗历练,心情愁闷,被那女人给善解人意了。
你是知道的,那女人小意温柔起来,你弟弟个二愣子,哪会不着道呢!
何况也没走远,只在宗门坊市转转。
他认为是安全的。
你得理解你弟弟,这几十年都不能踏出宗门一步,眼看别人都神采飞扬地出一个任务又一个任务,他能不闷的慌嘛。”
钟聆心深吸一口气,收起一堆的暗血草就进了清凉殿。
她现在一眼也不想看到仙灵天道。
不,还得看他一眼。
钟聆心突然想起自己的父母家族,急忙扭身出了清凉殿。
仙灵天道知道钟聆心心中所想,忙说道:“放心放心,你家族转移了。
他们现在在天圣城,我修改了他们的记忆,没人知道他们是你的家族,他们自己也不知道。
有我看着呢,绝不叫他们出了事。”
钟聆心放下心来,对仙灵天道一拱手,很敷衍地表达了谢意。
仙灵天道叹口气,总算安抚住了姑奶奶!
三天后,钟聆心请来易丹生,递给他五株暗血草,请他帮忙炼制化黑丹。
易丹生心道:陆宗主果然有先见之明,钟聆心确实能搞到别人搞不来的灵药。宗门有她,果然是有个福星。
有了化黑丹和回春丹。钟牧原的左肩很快就止血生肌,再吃下一粒塑骨丹,很快就长出新的左臂。
剩下的,就是他的识海了。
这个,钟聆心听从仙灵天道的建议,只把那神元果每天挤一滴汁液出来,兑一大碗灵液,慢慢地喂钟牧原喝下。
半个月后,钟牧原那软乎乎烂糟糟的头顶,终于慢慢开始长硬,神识也一天一天地清明起来,偶尔还能睁开眼睛,看到钟聆心时露出笑容,接着又陷入沉睡。
陆宗主照例是每天过来,看到钟聆心喂养钟牧原喝的那一碗清灵四溢的灵泉,一句都不敢多问,只庆幸钟牧原终于能见好了。
钟聆心冷冷地问陆宗主:“那个柳挽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