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郑建国跟郑耀先,探讨如何抓住塔寨那群贩毒分子的时候。
京城,富丽堂皇的富丽华大酒店。
钟小艾身穿一身黑色的职业装套裙,脚下是一双黑色的带点儿根的高跟鞋,裙摆下方两段嫩生生的小腿上,包裹着黑色的丝袜。
胳膊上,还挂着一个小巧的手包。
钟小艾进入大堂以后,在服务生的指引下,来到了二楼最里边的一间包间。
最内侧,代表着周围来往的人比较少,比较适合谈一些比较私密的话题。
钟小艾抬起左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百达翡丽手表。
距离两点,还有十分钟。
“不知道,这三个传奇人物,是不是像传闻中那样厉害?”
钟小艾有些怀疑的思索着。
这三个人的名声,实在是太大了。
不管是哪一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能人中的能人。
如果他们真的这么神的话,此次汉东之行钟小艾觉得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当当当!”
就在钟小艾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阵敲门声,在钟小艾耳边响起。
“进来吧,门没锁。”
钟小艾伸手,捋了捋自己头上调皮的翘起来的几缕头发,冲着门口的方向喊道。
很快,门打开了。
一个身穿破洞牛仔裤,白色运动鞋,上身穿着一件花格子衬衫,嘴里还叼着一根牙签的男人,缓缓的走了进来。
这个男人的头发很长,随意的在脑后扎了个小马尾。
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的眼镜,眼睛很小,就像是两条细线。
看到这双眼,会让人第一时间想到毒蛇...
看到男人这一身打扮,钟小艾顿时惊讶万分。
她今天来,是要等狄晓燕、张进久和李元的。
她觉得,虽然这是一次非正式的会面,但是不会有人穿成这样来赴约吧?
“先生,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钟小艾目光死死的盯着这个男人,语气冰冷的问道。
“二楼,最里边包间。”
“没错啊!”
男人说着,非常不自觉的拉开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进久。”
“是钟老爷子让我过来的。”
“你眉眼间,跟钟老爷子有六七分相似,应该就是他的女儿钟小艾了吧?”
男人坐下以后,漫不经心的开口说道。
“张进久?”
“你就是张进久?”
钟小艾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名满京城的神探张进久,居然是这样一个懒散货色!
别的不说了,就他那个头发,一向管理严格的公安部门,是怎么允许他留长头发的?
还有这身装扮,明显就是一些非主流的小年轻的专属啊!
怎么张进久这个奔四的大叔,也会喜欢这个调调?
“假的包换。”
“京城叫张进久的我不知道有多少,但是会查案的,就我一个。”
张进久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银制的小酒壶,拧开盖子,狠狠的灌了一大口。
钟小艾可不认为,这家伙的酒壶里装的会是水...
钟小艾感觉,自己的世界观简直要崩塌了...
这传说中的神探,不仅邋里邋遢非主流,居然还是个酒鬼?
“张进久先生,久仰大名。”
“不过,我有些好奇。”
钟小艾咬了咬牙,开始试探起来张进久。
“久仰就不必了,以后有好酒想着我点儿就行。”
张进久将酒壶再次凑到嘴边,狠狠的灌了一大口,然后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
钟小艾简直无语到家了。
什么神探啊,这不纯纯酒蒙子么?
果然还是应了那句老话了,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你一定是在想,这个酒蒙子会查案吗?”
“我说的对不对,钟女士?”
就在钟小艾思索的时候,张进久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对...啊,不,没有,没有!”
钟小艾下意识的回答之后,感觉有些失礼,赶忙试图找补回来。
“不用否认了,人在下意识的时候回答的内容,准确率高达89%。”
“也就是说,基本上不会是谎话。”
“等反应过来以后,回答的内容,准确率连5%都没有。”
张进久不以为忤,反而乐呵呵的。
他一向放浪形骸惯了,身边的人也都知道他的脾气秉性,没有人质疑他什么。
至于外人的质疑,张进久自信,他可以用很短的时间,让对方放下对于自己的一切成见。
“其他人还没来,不如咱们玩儿个小游戏?”
张进久一边说,一边从裤兜里掏出来一枚硬币,在手里不停的转动。
“钟女士。”
“你平时有锻炼身体的习惯吧,最喜欢的运动项目,应该是网球?”
“而且,你应该是个左撇子。”
张进久语气极为的自信,仿佛这些东西都是经过调查一般。
钟小艾的脸色微变。
张进久说的一点儿错都没有,她确实非常喜欢网球,没事的时候总会去打打网球,缓解工作压力的同时,锻炼身体。
而且,她也确实是左撇子没错。
“谁告诉你的?”
钟小艾试探性的问道。
“没人告诉我。”
“我长了眼睛,虽然不大,但是好歹能用。”
张进久笑了笑:“一般来说,网球运动会让人的胳膊变粗。”
“我见过的打网球的,都是右臂比左臂粗,而你刚好相反。”
“所以,我推测你是个左撇子。”
“那为什么是网球?”
钟小艾抬起头,她不得不认真对待眼前这个家伙了。
虽然行为举止怪诞了一点儿,但是能够在这么短时间内,判断出如此多的信息,也足以证明有两把刷子。
“因为你的左手上,有球拍磨出来的老茧。”
“虽说都是用拍子的,但是网球要比羽毛球激烈的多,也更容易留下老茧。”
“还有,肩膀上的那处老伤,不要老是伸手去摸,它已经长好了。”
仿佛是嫌刚才指出的内容不够震撼,张进久再次开口了。
钟小艾有些瞠目结舌。
肩膀上的那处伤,是前阵子打网球的时候扯到的。
现在早已经不疼了,但是自己却总是下意识的去摸。
这一点,也没有逃过他的眼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