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药田的人群都挺和气地摘取着自己所需的药草,估计是都怕在这里起争执误伤了这些拿出去可以卖上千金的药草。
良久,日暮西沉,南楼月她们把自身认为所需要的、里头能采摘的,都已经采得差不多了。
那些年份还小的,就让它们留下继续生长。
“我们去看看老繁那家伙有什么收获?”南漓抹了一把额头的颗颗晶莹透亮的汗珠,说完看着橘黄色的天边,接着说道。
“看来今晚得留在这里面过夜了?我们走吧。”
刚踏出药田,虞芝繁她们正巧掩面走来,身后谷清鸢和闻人为宁,还有闻炳身上的包袱都鼓鼓囊囊的,看来同样收获颇丰。
“哟!正巧,老繁你在那头得了什么好物件?”
虞芝繁瞅着谷清均没什么的样子,拿出一张泛黄带有年代气息的黄纸。
“找到了世华门的地形图,我们今日分别去了三处地方,我看上头记载还有一处在主楼后面的竹林,可能放着世华门的圣物......”
“历代掌门用的金针。”
另外那四个没学医的四脸懵:为什么掌门的金针是圣物?
南楼月解释道:“因为世华门掌门手里的那套金针是历代相传的,所以后人便神化了那套金针,说是世华门的圣物。”
“不过......记载中,九逆阴阳针法就是掌门用他专属的金针施展的,看来我们不得不去了。”
闻人为宁伸了个懒腰:“那正好去主楼那边休整一晚吧,那边应该宽敞,没那么多毒蛇虫蚁?”
谷清均想到今日在主楼那儿和南翎太子还有虞听风他们发生的不愉快,不知道他们还在不在那边......
毕竟谷清均是虞芝繁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尾巴一摇就知道她要放什么屁!
“清清,你怎么了?”
谷清均:“......额,虞家的人,今天跟我打了一架,阿恒也和南翎太子打了一架,不知道他们还在不在那边?”
虞芝繁:“......”
自家人打自家人怎么个事儿!
带队的是虞听风那小子不是?听家里人说这小子还算稳重,倒是他那个妹妹虞听雨比较浮躁。
主要他们几个还是秘密来的,最好是别暴露身份,毕竟在别人地盘上。
这话南漓听了都要扶额:“没想到你们那边那么激烈,都动起手了,不过应该问题不大,我们在外围就行,不靠近里面他们应该发现不了,或者说不定他们下午都出去了。”
谷清均呼了一口气:“嗯,希望吧。”
再次回到主楼阶梯下方宽敞的广场,可见虞家和南家的人都在,那南翎太子似乎不见了踪影,今天被闻恒一顿暴揍,此时估计已经让虞家的人送出去了医治了。
果不其然,谷清均瞥了一眼虞家那边,没有虞听雨的身影,估摸着是虞听雨带那南翎太子出去了。
虞听风敏锐的察觉力,发现了他们那几个人又回来了,今日在谷清均离去后,他翻遍了第三层都没找到的东西,在他发现那个密室后,里面已经空空如也,一件物品都不剩......
然后联想到谷清均那鼓鼓囊囊的包袱就知道指定是被她拿走了,毕竟在他们虞家进去之前就只有谷清均进去了!
但今天已经尝试过硬的手段了,失败了;那只能来试试软的了......
虞芝繁她们环视一圈,找了一个距离通向后面竹林那条小路最近的一个角落,坐了下来。
然后再在周围整些树枝搞个火堆,不过这里鱼龙混杂,今夜得安排人手轮流值夜了,当这个时候,闻炳那张娃娃脸的优势就体现了。
两个长辈安排着,两两一组轮流值两个时辰,闻恒谷清均一组,闻忆和南楼月,以及闻人为宁和谷清鸢,最后南漓看着虞芝繁说道。
“那我就和老繁你了,至于你嘛......”南漓说着看着闻炳,继续说道,“你就睡觉到天亮吧!”
闻炳刚想发作,但一想自己能睡到天亮,干嘛要自找活干?!
分配完了之后,除了不碰医术的四个人,另外几个人都在咧着笑拿着今天收集到的东西交流。
尤其是重点在那研究《九逆阴阳针法》,谷清均已经靠着墙闭上了双眼,闻恒突然发现有个不速之客在朝他们靠近,警惕地手握住了腰间的匕首。
虞听风察觉到危险的目光,双手举起,表示身上是没带武器来的。
“你来做什么?”闻恒冷声问道。
“我来只为一件事......”虞听风冷静说道,“我受家主之名前来找寻传说中的九逆阴阳针法,但是虞家找了一下午都没看到踪影,是被那个姑娘带走的吧?”
说着虞听风看向了谷清均,闻忆本来在添柴火,听到闻恒好像在跟谁说话,和他并肩站立,说道。
“来这种地方,找到什么各凭机缘吧,你这又是在说些什么没用的东西,让我们让给你吗?”
闻忆说话有一种不管别人死活的痛快感,虞听风面色不变,“当然不是,我只是想说虞家可以花重金买下......”
“哈哈哈,真是可笑。”闻忆忍不住笑出声,“要是什么都能用钱买到,那还要努力干什么。”
虞听风并不在意闻忆的嘲笑,他看向谷清均,认真地说:“谷小姐,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如果你能将九逆阴阳针法卖给虞家,条件随便你开。”
谷清均睁开眼睛,冷漠地看着虞听风,“我对钱不感兴趣,而且我一早就说过了,这九逆阴阳针法对我而言也非常重要,按照谁先到先得,我拿走也是理所应当。”
然后,谷清均喊了一声,“阿娘,你过来。”
虞芝繁被她一声喊得抬起了头,看到在跟他们焦灼着的虞听风,无奈的过来把虞听风从后衣领拉着去了一旁的角落。
虞听风紧皱眉心,摆脱了虞芝繁的手,他从小就是个文质彬彬的人,心想怎么这人这么没边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