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严颜——一代名将就此告别战场,牺牲在上庸这座古老的城市里。
荆州军的后方,了望台上的士兵目睹了严颜庞大的身躯倒下,再也没有起身。
这一幕令他们激动异常。
“砰砰砰!”
鼓声响彻云霄,旗号挥舞。
荆州军士兵们回首注视,读懂旗语之后,一个个兴奋得大声呼喊。
“严颜死了!严颜死了!”
城上守卫的益州士兵听到这声音,纷纷朝城墙看去。
然而他们并未发现那位熟悉的严颜那威风凛凛的身影,只剩下混乱不堪与卫士们的悲嚎!
失去主心骨,益州士兵的斗志完全崩溃。
在古战场,军队战力不仅仅源于武器装备,在更大程度上取决于士气和指挥官的影响力。
严颜死后,益州战士再无抗衡之力,无力抵御如洪水涌来的荆州军。
一炷香工夫不到,陌刀营战士率先登上城墙,建立起了攻城桥头堡;而荆州后续部队蜂拥跟进。
又过了一炷香时间,上庸关东门大开,上庸关陷落。
张易见状立即带兵护卫,急行军向城门冲锋过去。
他清楚,如果不在第一时间进入城中掌控局面,等待他的将是一片惨烈之境。
大部分荆州军是刚刚招募的新兵,还未接受充分的军规训练,此次险些失守也激化出他们内心的残暴倾向。
这不是张易需要的善战之师,而会演变为滥杀无辜的流寇。
如预料所至,当他抵达城门口的时候,除荆洲将士外,周围已无人幸免于难地站立着了。
于是张易当机立断:
“你等分散开来,每十人组为执法小队,但凡见到滥 ** 者,无需问话直接处死!”
这些曾属锦衣卫预备队的护卫无声地点点头便开始在满城中清剿乱匪了。
张易随后被几位谋士护送到城楼上寻觅到严颜遗骸。
在嗜血冲动的 ** 下,荆州士兵自然不会对严颜手下留情,甚至连他的人头都被砍掉了,只有其穿着的铠甲证明了他的身份和过往的荣誉。
“将军,你是英雄……真可惜。”
张易望着西边沉痛地说着。
此时夜幕降临,刘璋位于成都的住所里,气氛紧张。
上庸失陷消息已快速传达至此,整栋房内陷入凝重肃穆的宁静之中,脸色灰白发青地打量身边所有人。
在这危机时刻,刘璋才察觉原来追随他的心腹竟寥寥可数——之前慷慨承诺跟随自己的人都在想着逃跑甚至叛变归降。
“哼,你们是不是也想投降呢?但我绝不是那么懦弱的人。”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取出一个装着官印及信件的小袋,示意黄门传阅以作证据——这是幽州牧袁某人寄来的象征地位和权力转让的物件以及书信,预示着局势进一步扑朔 ** 。
荀彧的言外之意是,南阳城作为张易的起家之地,根基稳固。
一旦被攻破,必将导致生灵涂炭,后续即使攻克下来,恢复也需耗费大量时间和精力。
因此,以荀彧和贾诩为首的谋士们主张回军,与袁绍决战。
此时,张易站起身来,目光落在一直沉默不语的徐庶身上,问道:“元直,你有何良策?”
听到这问题,徐庶迅速起身,忧虑地回答道:“主公,我最担忧的是襄阳!”
“哦?为何?”
张易一时有些意外。
众谋士在听到“襄阳”
二字后先是恍然大悟,随后纷纷面露惊恐之色。
徐庶恭敬作揖解释道:“主公,我们刚攻下襄阳不久,民心尚未安定,乡野城乡间仍有众多刘表的支持者……”
显然,徐庶认为袁绍大军表面攻伐南阳,实则目标可能是更为脆弱的襄阳。
南阳城因张易多年经营,坚如磐石,在短期内难以攻克;而襄阳则成为了弱点。
这一念头在谋士们的脑海中闪过,众人连忙进言,显得颇为忧虑。
张易听完,斩钉截铁地回应:“不错,我亦同意元直的看法,但我决定继续进军益州而不是回师相救!”
“主公万万不可啊!”
众谋士闻此大吃一惊,立即上前劝说。
但张易迅速给出了理由:当前的益州,上庸城已被攻克,剩下的重要据点不多,大多只剩下一些偏远山城,整个益州已经是最脆弱时期。
“乘他病要他命”
,张易直言不讳地道出心中盘算。
张易继续说道:
虽袁绍二十万大军兵临城下,但这支军队刚刚经历公孙瓒战役,尚未将对方歼灭,意味着袁绍背后仍然承受巨大压力。
张易估计,此次进攻最多维持三个月左右。
三个月之后,袁绍便无以为继了。
中原局势扑朔 ** ,就算是附属于袁绍的曹操也可能暗中图谋 ** ,更不要说其他势力了。
“各位,我们的策略应当是以守襄阳,尽快攻取成都。”
张易坚定地说道。
尽管谋士们忧心忡忡,但看到张易如此坚定自信,最终还是选择了默许和支持。
次日,在荆州牧府邸,刘璋暴怒不止,摔碎了一块精美玉玦,痛心疾首地大吼道:“张易这小子究竟跟我刘家有何深仇大恨?你的根据地被袭,为何不回援?”
没人能回答他的话语。
如今的刘璋已不再是往昔那个沉稳的牧公子,变得格外敏感。
自从他就任以来,牧府的仆人们减少了许多,都是因为他心情不好时发泄愤怒所致。
就在此时,一名小厮急匆匆前来汇报,主簿张松求见,“快请他进来!”
刘彰虚弱地倚靠在高座上,见到张松进来后,不由自主地失声痛哭。
张松之前只是一名小吏,忽然擢升为主簿,心中对刘彰的知遇之恩深感铭记。
“州牧大人,依卑职之见,不如下属献上一计……”
张松说完后,目光闪烁,显得十分急切。
他的建议是让刘彰与张易结成联盟,而非屈服投降。
虽然刘彰对张易极为厌恶,尤其是想到张易竟比自己的儿子还要年轻许多时,内心的愤懑更是难以抑制,几乎达到绝望的程度。
然而,他不得不承认这可能是当下最明智的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