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午的时候。大部分的工人就提前溜号了。
不过辛苦了一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实在是没那么多讲究了。
上上下下一片和气。
不过办公室的人讲究就多一点。老老实实的在办公室里待到下班打铃。
回到四合院的时候。这个时候院子里挺忙活的。家家户户的女人。剁馅的剁馅。洗漱的洗漱。这两天搞卫生是彻彻底底的。
今天院里的小孩是遭罪了。
家里的大人恨不得把小孩的皮给搓下来。
洗完澡有的家里就把一身新衣服就给套上了。
有的小孩子就比较皮。崭新的衣服穿出去就弄脏了。这回来就是一顿好揍。
不仅仅是95号院这样。是整个城市差不多都这样。
挺热闹的。
这两天秦京茹也是忙坏了。各种家里的规整。打扫卫生。
许大茂回到家里。感觉就是一个地主老财。啥事儿都不用做。
因为确定了年夜饭要去自己父母家吃。所以秦京茹这两天没有准备年夜饭的事情。
反而是把各种东西打包带好。回农村的。包括各种各样的小红包，都准备了一大堆。
还有回村里碰到小朋友的糖果也买了一大堆。
两个人在家里忙活着呢。秦淮茹把门推开走了进来。
“在家呢，许大茂！”
“来啦，坐着喝茶呗！”
“行，今天不是跟你说照相的事儿吗！主任提了一下。食堂里大概16个人。合照大概要10张。剩下有几个人要带家里人过来拍照。大概是7家！这个是名单。”
许大茂心里暗暗算了一下。还行。每一张照片加一毛钱算了。这要一分钱，不加也不行。
看着许大茂把名单收了过去没有说啥。秦淮茹就准备和秦京茹聊一下。
“今晚你出去不，咱们院里今天晚上不关门。这一会儿都有人出去了。刚刚我过来的时候，咱们中院的老王家。一家人去前面借了三大爷的车都出去了！”秦淮茹把过来的时候看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天都没黑，他们胆子这么大吗！”秦京茹也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天没黑他们才敢出去。今儿晚上什么牛鬼蛇神都会出来！咱们院里的人有好几家约着一起过去呢！”秦淮茹看着许大茂又回了一句。
“你家还缺东西，差不多就行了！明天就过年了。这要出点什么事儿，晦气的很！”许大茂想了想，就把自己心里话说出来了。实在是没必要去。都是那些东西。也不会多出一个什么花出来。还不如等过几天，村子里面的庙会比较实在。
过年这几天是有庙会的。
＜除了六七年那一会儿。其他的年份都是大大小小都有一点的。＞
看许大茂不想出去。想了想自己家里好像也不缺啥了，只是想过去看一看。回去就准备劝劝贾张氏。也不凑这趟热闹了。
还是小看了这个年代的人。对过年的一份执着。这一晚上。院里的人各个时间段出去的都有。
转过天来。看了一眼，外面倒是没有再下雪了。但是地上有厚厚一层的雪。
一晚上过去之后。有的雪上面已经飘上了一层黑黑的东西。
这黑黑的东西就是煤烟。这玩意儿没办法。到了80年代更恐怖。
因为今天要去大食堂给人拍照。所以一路上小心翼翼的推着自行车在走。基本上也骑不了自行车。只有上了大马路。才有一小节路给人通行。
这个时候路上扫雪。都是把血从路面往两边扫。没办法，这个时候国家什么玩意儿都缺。
要出动汽车扫雪。会被人认为是神经病。
上班铃声一响。各个车间分批次的去财务科开始领工资了。说是去财务科。其实是去厂大办公室那一片。
今天保卫员也是荷枪实弹。
领完工资之后，工人回到车间。车间主任再组织一批人去后勤那里领工人的福利。
一个厂几千个人。要是一窝蜂的全去了后勤。那都得麻爪。
打完开水回到小仓库的时候。刚泡好茶。秦淮茹就骑着自行车直接过来了。
“快快快，许大茂。都等着你呢！”秦淮茹一推开门就急忙说道。
“行了，慢慢来！这一上午的时间你们又没啥事儿今天！”
“我们主任说了，这每一年今天比平常都要忙一点。大家都是打完饭菜带回家吃！下午没几个人来上班了。早点干完，早点回家准备。”
其实许大茂心里对这个节假日的安排真的是膈应的要死。不仅仅是现在。后面几十年也是这样。
不过这玩意儿全世界都一样。外国人的圣诞假期也是一窝蜂的。
这就逼得普通人搞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一套了。
不过好歹不是明年的春节。明年的春节就不知道哪个缺心眼的，说了节假日不放假。
这么高调的口号。每个人听到都竖起了大拇指。至于心里怎么想的，那就谁知道了。
到了大食堂。很多在大食堂上班的人把自己家里人都带过来了。
的确，这个年代拍个照片是件很隆重的事。
拍照片就不要嘻嘻哈哈了。面无表情的拍完。大家反而心里都舒服。
大食堂的主任也是个副主任。笑嘻嘻的走过来，把手里的钱递给了许大茂。
“谢谢，这是照相的钱。你看看数对不对！”这话说的跟后面很多年黑社会的交流一样。
笑着接过钱点了点。又心算了一下。一分不差。“年前这照片肯定是拿不到了！等上班的时候才能去拿。主任就和大家说一下！”
许大茂说完也没有再多待。晃悠的就往自己的小办公室里走。算了就是个小仓库。
看着许大茂离开之后。食堂主任把大家拢过来。
“行了，大家坚持一下，中午这会忙完了。就该回家的回家！那个今天小食堂那边有一点忙。秦淮茹刘岚还有小王。你们三个今天去小食堂帮个忙。中午这边就没你们什么事儿了！”
这其实算是一种隐形的福利。去小食堂帮忙。多多少少都有点油水可以拿。
小王也是一个小媳妇儿。长得也颇有姿色。当然了，和秦淮茹对比还是有点差的。和刘岚差不多吧。
回到小仓库这都已经快10点了。有的时候时间的确就是这样，很莫名其妙的。
最后把门窗检查了一下。确定没有什么遗漏？就安心的坐在座位上。看着自己带过来的连环画。
大概11点过几分。老马敲着门推门而进。
“新年好，许大茂同志！”
“啧啧啧，还以为老马同志忘了我这个人呢。你也新年好啊！”
“行了，咱们两兄弟就别贫了。来跟着哥哥去吃饭去！”老马颇为大气的一挥手。许大茂也笑着应了声。临出门前又仔细的看了一眼，确定没有问题才把门锁上。拿出已经沾上面糊的封条。整个的封在门上。
“不是你这么大摇大摆的就把照相机挂在脖子上！”老马看着许大茂把照相机挂到脖子上。好奇的问道。
“害，这不等一会儿咱们就得一起吃饭吗！我想着到时候拍两张照片。等以后老了也是一个念想！”
“哎哟喂，我怎么没想到！行，到时候洗出来也给我两张！”老马一拍额头。
“不是，人家大食堂的主任都找我过去拍照了。没人找你吗！”许大茂好奇的问老马。
“嘿嘿嘿，有，这玩意儿比倒腾票据都简单。”老马满脸的笑容。
等到了小食堂，也被李怀德的大气给震惊了一下。不是一个房间。是四个房间都满满当当，全是人。
跟着老马进了一个房间。好多人也和许大茂打了招呼。最令人意外的是，调到后勤科的朱大姐也在这帮人里。
“哇，许大茂你把照相机都带过来了！”朱大姐惊喜的说道。这一声出来之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转过来。
“这样也好。咱们整一个大合照吧！”伍科长看到这样也就顺嘴提了个意见。
此起彼伏的叫好声。所有人拍照都很有经验。慢慢的全部站到伍科长的背后去了。还有人把凳子放到靠墙的那个位置。站到凳子上去了。
找了一个角度，估计了一下能把所有人拍上。跑到外面找了一下。正好看见马华。一把把马华拉过来。
“来来来，帮我们一个忙！”许大茂把马华拉到包房里。站在刚才自己站的那个位置。站在马华身后，把马华两个手放在机器上。
“等一会儿听到我喊一二三，你就按这个按钮。手可千万别抖啊！”
说完快步跑过去，跑到老马旁边。嘴里大声的喊着。“一二三！”
马华手哆哆嗦嗦的摁了一下。听了咔嚓一声。用眼光确定了一下。应该可以。
赶忙掏出一支烟。想了想，干脆一整包扔给了马华。“谢谢了啊！”
马华有一点不好意思。还想说什么就被许大茂推出去。到了外面低声说道。
“行了，别推了。抽着玩吧！”拍了拍马华的肩膀，也就回到了房间里。
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开始上菜了。
别的菜无所谓。不知道李怀德从哪里倒腾过来的鱼。在经过傻柱的这个手艺。
难得的有一点几十年后的味道了。
以前的许大茂是个酒蒙子。这几个月都是喝酒的次数少的很。今天这么好的日子，这么好的气氛。多多少少的也喝了一点。
中间上菜的时候，秦淮茹和刘岚都进来过。但是没说啥，老老实实的上了菜就走了。
我们这个房间。大概是女同志比较多。所以吃的就比较文明。最热闹的那一下。也就是李怀德过来敬酒的那一会儿。
不过也就是一个过场。李怀德就回到别的地方去了。和李怀德一起走的，还有我们的伍科长。
女同志嘛，吃的比较慢。年轻一点的还不好意思。像朱大姐这样的。已经心里琢磨着要怎么打包剩菜了。
没办法。就比如今天上桌的那条鱼。自己家里做绝对舍不得那么多放油。
快散场的时候，和老马两个人出去放了一下膀胱。再进来的时候已经明显感觉到没剩下几个人了。
其中一个房间传出了李怀德高谈阔论的声音。不过也没有听清说什么。只知道李怀德酒喝了不少。
等再回到自己房间。不由的哑然失笑。原来和老马出去的时候。剩下的几个大姐。以为许大茂和老马是早早散场走了。就把桌子上的东西打包了。
气氛有点小尴尬，但是无所谓。
“还以为你们走了，不会怪大姐吧！”朱大姐挑着话头说道。
“姐，你看你这话说的。我和老马想着如果你们走了，我们俩还打包呢。今天这一份就让给姐了。下一次就让给弟弟了！”
说完就和老马帮着几位姐姐一起打包。
正在这里收拾着呢。远远的就听到外面有人在叫。“救命啊，救命啊！”
听着耳朵里是秦淮茹的声音。
许大茂听到这个声音，第一个想法竟然是。我热烈的马。就这么躲都躲不过，剧情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