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林清南那苍狂的笑声,戛然而止,她不可置信看着吕启元,眼里泛起惊涛骇浪,“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吕启元继续走上前,双手背在后方,“那我如果告诉你,站在你眼前的人,曾经死去,你可相信?”
不知情,以为苏磊是在讲刚才癫痫一事,知情的林宝珠跟李洱,却大吃一惊:他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
这话一出,林清南那拖着大良尸身的手,也跟着颤抖了起来,“你……你,难怪,你们……你们可以进得来。”
她走下台阶,双目赤红,发癫一样地绕着吕启元看,“你身上,怎么会,一点死人的味道都没有,怎么会。”
“如果你知道复活之术的全部东西,你自然就知道,为何我身上没味道。”
突然,林清南一只手,狠狠地掐住吕启元的脖子,“说!别在那给我卖关子。”见她此举,阿彪急得掏出了手枪,却把李洱一把扣住,“飙先生,先不用急,相信你家少东家。”
这次的吕启元,很不一样,这种走过去送死的风格,绝对不会是他。
一定,一定还有他想做的事情。
“你看他眼神坚定,鼻息平稳,自然是对林清南这事有所预判,你且等等,看他想要做什么。我答应你,如果这林清南真的动死手,我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阿彪看了一眼李珥,再看一眼自家的少东家,咬咬牙说到,“李先生,请务必保全好我家少东家。”
大良的死去,在他心中蒙上了厚厚的阴影:这些年死伤的兄弟不少,但是最近这五年,可能是任务轻松,也可能是他们功夫到家,每次出去,都是有惊无险。时间一久,他们都开始遗忘了那种,今天能见到明天就见不到的日子,到底是怎么过来的了。这一次的任务,他不想再有任何人,死在了这里。
这边,林清南跟吕启元还在僵持着。
也许是从他口中知道了复活术的东西,也许是,亲眼看到他们可以走进来,这次林清南的力道,轻了很多,更多是一种威胁。
吕启元淡定自若,彷佛被掐脖子的人不是他,“你想,你要真的把我弄死了,你在这暗无天日的羊殿,等到下一个知道秘密的人,需要多久?”
林清南也不是什么软柿子,“你真以为你知道复活术,我就拿你没办法。你不说的话,我不杀你,我杀你带来的人,一个个杀,什么时候你愿意说了,什么时候,我就停止。”
她松开掐住吕启元的脖子,“第一个倒霉鬼会是谁呢?”她扫视了一群,将眼光盯在了林宝珠身上,笑着说,“怎么样,就她如何?”
林宝珠暗自叫苦:怎么又是自己,没完没了的吗?
“你难道看不出,我们是两批人,不要说是她了,你把那边的人全杀了,我都没有意见。顺便跟你说,那个小子,你看到他脖子上的伤痕了吗?那是我割开的。”
吕启玉讲这段话的时候,好像对面那几个人,跟案板上的猪肉一样,一点都不在意。气得苏磊臭骂了一句,“我刚才瞎了狗眼才救这小子。”
林清南倒是没想到,这吕启元这么狠得下心,这些人可是三番两次救他的人,“你想在我面前演戏是吧?”
她抓起一个黄金的烛台,像投掷的铅球一样,以破风的姿势朝着林宝珠扔去,“我不喜欢跟我耍小心思的人。”
林清南的力气,加上那烛台的力量,要是真的被砸中了,林宝珠不血溅当场,也得被削去半个脑袋。
林宝珠完全被这个速度给吓傻了:这还是人类的速度吗?身体完全失去了控制,一时间竟然双脚都无法移动,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烛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最后一刻她在想:要是这个砸中了自己,死的时候,肯定很难看。
电光火石之间,李洱一脚把那烛台给踢了出去,“砰”的一声,那墙面被硬生生砸出一个大坑来。
林宝珠吓得一下子腿软了,瘫坐在地上,只有这一刻她才知道,眼前的林清南,到底有多恐怖,恐怕这里的人,加上来,都不是她的对手。
这种人,怎么打得赢嘛。
“哈哈,我就知道,这小姑娘的命硬得很,你们一个个都不舍得让她死是吧?”林清南干脆坐在那罗汉床上,脚踩着大良的尸体,不住的狂笑。
“不过,看你刚才眼睛都不眨一下,救都没想去救那个小姑娘,我姑且信你一回。”言下之意就是,如果刚才吕启元动了救林宝珠的心思,那么她,就必死无疑了。
这林清南,把人心玩得很透,刚才那一招,她分明是拿来实验,吕启元话里的真假。
“说吧,你想问什么,或者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吕启元看向那背后的金色屏风,黄金真不愧是世界上最稳定的物质之一,经历了这数百年,这屏风的色泽依然那么迷人。与之相比,人体就脆弱许多,一个感冒,一次车祸,分分钟都会没了人命。
想着想着,他脑子里那个答案清晰地浮现了出来,
“我想知道,十二生肖,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