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第二天,老爸去了厂里之后,下班就没回来。
固话和大哥大都打不通,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麻烦你们了。”
“老妈怎么样,大厂长怎么说。”
“黄总说他只知道被叫到局里去了,其他的不知道,让我们配合组织的工作就好。”
“切!这个老甲鱼,就是墙头草,自己快退休了,说起来是两不相帮。其实他那样不作为就是在助纣为虐。打给金局吧。”
“好,我这就打。”
“金局你好,新年好,哈哈,没过元宵呢都是新年嘛。是吗?老王昨天和你说过了是吧。我知道,我们行得正坐得端,没做过亏心事,我们怕什么。打不了回来做富家翁好来。我就知道会有举报信,都懂的,都是那个时代过来的,大的纸换成小的信纸而已。我保证没有乱七八糟的事情,贪污绝对没有,受贿那是更夸张了,你觉得我们的身家,多少钱可以收买我们。十亿二十亿?没开玩笑,就是这么个情况,现在十亿我拿一下子拿不出,七八亿我还是轻轻松松的。”
老妈不屑的笑了一下,“呵呵,价值三千的金项链?哈哈哈,一万多的红包?我要笑死了,他们的想象力不行啊。贫穷限制了他们的想象力,认为皇帝家种地都用金锄头的是吧。好的这下我是真的放下了。如果都是这样的举报信,我也不急了,正好这次去首都胖了,在里面当时减肥了。不过三天还不回来,我就要去找人了,我公公的老战友老同事我们都关系好着呢.什么职务?真的?好好好,我懂了。谢谢金局了,您客气什么,你是领导嘛,去人家家里吊唁不还得你为主嘛。好的不说,我们都记在心里。好的再见。”
看到老妈心情轻松的放下电话,王永中虽说心里已经有底,但毕竟自己父亲现在在里面受苦呢?
“妈,金局怎么说?没问题是吧。”
“当然啦,就是些小人的举报信而已,都是垃圾。”
王永中知道估计又是前世那帮邻居一定是参与其中的。
“金局说没事,而且你爸的新职务马上就要下来了,到时候就是他们傻眼的时候了。”
王永中彻底放心了下来,而且相信老爸的谋划是没问题的。
果然老爸是有备而来,你喜欢小动作,那我陪你们来小动作。
今天早上王鲁海是精心设计的打扮。
特地戴上了这次首都验配购买的林德伯格这个品牌的眼镜,手上戴着是上次生日马静送的宝珀白金月相年历表。
坐着专车刚到了工厂,在办公室坐定没一会。
就见到黄总带着顾珺后面还跟着厂保卫科的一个科长和一个副科长。
“老王啊,现在我代表组织通知你,和顾珺和保卫科同志,一同前往区监察院。我特地和他们说,让他们不要兴师动众来直接带你走。我们自己去,算是给你留了颜面。你好自为之吧。”
顾珺在边上也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说道:
“王厂长,请吧。”
“稍等下可以吗?”
王鲁海拿起电话,
“我和家里说一下,他们要着急的。”
一只大手突然就拍在了电话机上,是保卫科的吴科长,
“王厂长,不行哦,有纪律。请和我们走吧。”
而边上的俞副科长,十分不客气的,粗暴的伸手把王鲁海已经举到耳边的听筒用力的扯回来。
如此粗暴的动作,把王鲁海的眼镜也扯掉在了地上。
而顾珺见到后,装作抬头环顾他处,上前一步踩在了眼镜上。
咯吱一声,镜片是肯定碎了,镜框也惨不忍睹。
林德伯格的镜框本来就以细巧和精致着称,不要说踩了,就是不小心手用力掰都可能掰断了。
“我的眼镜啊?怎么回事,我这眼镜很贵的。”
不过听上去好像很可惜很愤恨,其实王鲁海心里开心着呢。
这次也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本身心里焦急没有底,就用大手笔的花钱来安抚自己躁动的心吧。
不但自己配了一副18k的镜架,还打包买了普通款式的镜架好几副,配的平光想着给老婆儿子戴着转变转变风格。
顾珺笑着说:
“没事,我赔你吧,我真是没看到哦。对不起了厂长。”
王鲁海无奈的捡起眼镜,找了一个信封装好,放进包里。
“快点,别浪费时间,是不是想找机会串供啊。”
吴科长也开始狐假虎威起来,一把抓住王鲁海的手腕。
让其本就戴着不太牢固的,皮表带的手表被扯落下来。
表壳划伤,玻璃也敲碎了。甚至秒针好像也脱落了。
“你们什么意思,我是罪犯吗?又是砸我眼镜又是砸我手表的?”
吴科长也大气的说:
“我赔好吧,不过我这个可是工作中造成的损失,厂里要看着办啊。”
“你的动作嘛确实有些粗暴了,但情有可原,厂里报销一半吧。”
顾珺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说:
“王厂长,现在可以走了吗?请吧,车子下面等着呢,别让监察院的同志久等了。”
王鲁海捡起破碎的手表也放入一个信封,最后提着包和众人下楼而去。
到了地方先做的就是交接人员和物品了。
把王鲁海签收了之后,那厂子里的一行人终于可以开开心心的回去了。
到了里面,监察官同志倒是非常客气,按流程封存了王鲁海的个人物品。
然后就开始了正常的问询时间了。
当王鲁海看到那么多奇葩的举报信,整个人都差点笑岔气了。
“王厂长,没必要吧,笑的那么开心,是嘲笑我们的工作吗?”
董姓的中年监察官严肃的说道。
王鲁海好不容易忍住笑说道:
“你们知道,我们家有多少钱吗?我们家房子又多大吗?我老婆的首饰有多少吗?”
“干嘛,你是挑衅是吗?”
“不是不是,我们家的资产大概五六亿吧,不对好像最近一段时间又赚了不少,就算五亿吧。”
两个监察官也瞬间傻眼了?这是不打自招了?巨贪啊,立功了。
还没等他们高兴呢,王鲁海继续说道:
“我们的钱来路极正,是通过股市赚来的,我去年都向组织汇报过的。算是支持xx主义改开算是支持我国自己的金融市场。这个你们可以去查,交易所和银行都清清楚楚。还可以去西康路交易所问问。问他们认不认识马静马老师,就是我老婆。”
听到敢这么说,两位办案经验丰富的监察官大致算是可以确定了,资金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王鲁海接着说:
“你们说我受贿,收红包啊,什么几千上万的红包,还有我老婆收到人家送的价值3000的金项链。我也是笑死了。我老婆的项链就没有低于一两万的。手表戒指各种首饰价格说出来你们都不敢信。反正都要调查的,我也不多说,你们去查,两天时间足够了。现在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两位监察官也觉得现在说再多也浪费时间,便客气的把王鲁海请到了办公室,泡了茶给了烟。让他坐在一个空位上,自己看报自己打发时间去了。
不久还送来了晚饭,饭后还贴心的带去一间空闲没有启用的办公室。几个办公桌拼一下让王鲁海睡觉。
这待遇应该是没有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