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注意到林枳夏有些出神,周桁叫了她一声。
“今今?”
林枳夏下意识地抬头看他。
察觉到她垂在身侧的手有些微微发抖,周桁叹出一口气。
“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
“吓到你了吗?”
周桁低垂着头,有些失落。
他骨节分明的手朝着林枳夏伸去。
她今晚穿了一件黑色高领的紧身毛衣。
手指勾住衣领,微微向下一拉,露出修长的脖颈。
原本白净的皮肤上,出现了一小块淤青。
“疼吗?”
林枳夏回过神,伸手覆在周桁放在自己脖子处的手上,似乎是在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
片刻后,她将耳侧的头发理了理,抬眼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睫毛随着眨眼的动作而滑动,眼睛盈着笑意,语气轻松。
“没什么感觉,但是你这么一说,好像有点痒。”
周桁没有说话,但也没有将手收回去。
林枳夏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地拨了拨头发,露出的一截脖颈在灯光下白得晃眼。
“啊!”
灼热的呼吸再次喷洒在她的颈侧,林枳夏不可避免地回想起刚才在车上,落在她脖颈间的那个吻。
周桁的吻还没来得及落在她的皮肤上,林枳夏往后退了退,腰抵在身后的桌子上,稍稍拉开了距离。
周桁顿住动作,看向她。
“你能保证,永远不离开我身边吗?”
哪怕你最后不再爱我?
周桁愣了愣,但是还是很快回答了她。
“当然。”
他的眼神专注而认真。
这一刻,林枳夏脑子里那些理智突然消失了。
就放纵一次,就疯狂一次吧。
她突然这样想。
唇,游离在她颈侧的皮肤上。
这是人最脆弱的地方,周桁自然小心仔细地温柔对待。
湿润感在那一小块皮肤上出现,越来越痒。
抓不到,又止不住。
林枳夏难耐地轻哼出声,虚扶在周桁背上的手有些发抖。
“哈——”
颈侧的余温还在,而罪魁祸首此刻却伏在她耳边轻叹。
“真是要疯了。”
林枳夏微微喘着气,还没缓过来,而下一刻,她却又突然瞪大眼睛。
温热的手掌沿着腰线向上,探进她的毛衣里。
“五哥!”
她有些急地叫出声。
“别这么叫我!”
周桁压低身子,靠近林枳夏,和她平视。
淡淡的香气传进她的鼻腔,林枳夏别开脸。
“哥哥。”
她勾住了周桁的肩,以环抱的姿势。
“我曾经很长一段时间,时常会幻想过这样的画面。”
他将头靠在她的肩上,手在他的腰窝处摩擦。
“幻想中的你,美得让我能清醒地意识到自己身处梦境之中。”
“但是...”
他身子有些微微发抖,是他有些愉悦地笑了笑。
“等这些事情真实发生之后,我发现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迷人。”
“而且危险。”
他抬起头,将林枳夏按在桌上,再度欺压上去。
“太不真实了。”
他低声喃喃道,像午夜梦回的呓语。
“真怕自己会上瘾。”
看着被自己按在身下的女人此刻一头乌发铺散在桌上,一双眼亮晶晶的,宛若含着秋水。
她的脸余红未消,呼吸还有些不稳,胸脯有些不自然地起伏着。
周桁感受着肌肤相接之处的温度,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接着抽身起来,扶着林枳夏站好。
“虽然很想和你有更多亲密接触的机会。”
“但是...”
“今天我们就到这里吧。”
“再接着下去,我们就真的没法回头了。”
周桁伸手揉了揉林枳夏的头。
“你再好好想想吧,今今。”
“我有很多耐心等你的。”
“你去哪儿?”
见周桁转身要进房间,林枳夏拉住他的衣角。
是...已经想要反悔了吗?
林枳夏有些失落地低下头。
周桁回过头,看见林枳夏这副样子,有些失笑,又有些无奈。
“今今,你再不放开,我就只能让你解决了。”
“啊?”
林枳夏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直到看到周桁衣角处的异样,才慌乱地别开眼。
“你先去处理吧,我们待会儿再聊。”
目送着周桁走远,林枳夏才抓狂地揉了揉脸。
天啊!
她刚刚干了什么蠢事啊?
丢脸死了...
红温过后,是迟来的困意袭来。
林枳夏本来就是喝了酒很容易睡着的人,刚刚一直被周桁刺激着,神经紧绷着没有放松下来。
现在周桁进屋了,身体一下就松懈了下来,林枳夏很快就觉得困了。
等周桁处理完私事之后再出来,就见林枳夏已经抱着沙发枕头睡着了。
“哈。”
“我还以为我已经出来的够快了。”
————————
林枳夏再次睁眼时,是从床上起来的。
她随意地薅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踩着拖鞋出门。
周桁今天似乎是有会议要开,她起床时,周桁已经走了。
林枳夏打着哈欠在房间里逛了一圈,没看到人后,往小厨房走去,打算先倒杯水喝。
转头就看见桌上放着一个保温桶,下面似乎压着什么东西。
林枳夏走过去一看。
是一个文件夹,上面贴着一张便签。
写着:我有一个早会,保温桶里是早餐,记得看看文件袋里面的东西。
没有给自己发信息,估计是担心消息提示音吵醒自己。
林枳夏好奇地将底下的文件袋抽出来,却被里面的东西给震惊了。
“疯子!”
换作以前,林枳夏肯定不会相信,这个事会是周桁做得出来的。
他居然连夜弄了一份承诺协议出来!
就因为昨天晚上她问了周桁,他能不能保证自己永远不离开她吗?
虽然不知道他怎么弄得,但他所有程序都走全了,现在就差她的签名了。
不过...
林枳夏拨了拨头发,摇了摇头笑了。
说实话,周桁这个行为虽然疯狂,但她却意外地爽到了。
看来她最近也不太正常。
虽然她本来也挺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