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
顾淮序蹲下身来,他的眉头轻皱,那双好看的凤眼微眯,透露着危险的气息。
林珍漓缩在床边,瑟瑟地摇了摇头:“求求你了,你放我走吧,我爸妈还在家等着我……”
林珍漓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她一双杏眼中满是恐惧之色,仿佛站在她跟前的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唔,我没有想要伤害你,是你不听话。”
林珍漓绝望地垂下头,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 ,随后又抿成一条直线。
“老大。”
一个突兀的男声响在房间外,顾淮序打了个响指,外头那人便进来了。
李伟一进门就看见林珍漓蜷缩着身子在角落,一身素白的连衣裙更显得她弱不禁风,好似一株凌风飘扬的玉兰花。
“什么事?”
李伟迟疑地看了一眼林珍漓,随后又看向顾淮序,顾淮序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说。”
“林氏公司被爆偷税漏税,林总拆东墙补西墙,甚至借了高利贷还亏空,今天高利贷公司的人上门催债,林总一家都被打进了医院。”
“什么?!”
林珍漓猛地抬起头来,她再傻也听出了他口中的林总是她父亲,她再也顾不上害怕,连忙爬起来跑到顾淮序跟前:“我……”
“下去吧。”
顾淮序与李伟交汇了几个眼神,便抬了抬手示意他出去。
他出去后,屋子里又只剩下了她和顾淮序。
林珍漓缩了缩脖子,强忍着骇人的气氛,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眼中还带着些未散去的泪光。
顾淮序坐在椅子上,睨了好像在罚站一般僵硬的林珍漓一眼:“你是为了还债才去天上人间打工的?”
林珍漓一噎,并不打算回答他的话,在她眼中看来,他就是个把她抢回来禁锢的恶魔!
那日,林珍漓一如往常的在天上人间打工,她端着一盘酒走进520包厢。
一进门,她就感觉到一股带有狼性的胶黏目光一直在他的身上打转,她还以为是以前认识的哪个朋友,赶忙低下了头,把酒放下就出去了。
林珍漓抚了抚心口,叹了一口气,她看着身上穿到大腿根部的短裙,眼眶一红,羞耻扯了扯裙子。
她本来是林氏集团的千金,可前段时间公司出了内鬼,导致资金链断裂,不仅留下一个大窟窿给他父亲,还偷了不少税。
林氏集团一时之间雪上加霜,她的父亲为了补上这个大窟窿,不仅卖车卖房,还去借了高利贷……
她实在是没办法了,她不想父亲的压力那么大,想着能赚一点是一点,起码把下个学期的学费和生活费赚到,那也就能够减轻家里的负担。
林珍漓晃了晃胳膊,今天端了七八十瓶的酒,胳膊酸的要命,她照理打算坐公交回出租屋,却不想被人给拦了下来。
“林小姐是吧,我们老大有请。”
突然,一个带着墨镜的黑衣男子伸手拦住了正要离开的林珍漓。
林珍漓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心中腹诽,大晚上的戴墨镜,这人莫不是有病吧。
林珍漓警惕地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你,让开。”
“林小姐,得罪了。”
林珍漓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两个女保安扛着上了五楼。
“喂!你们干嘛!”
林珍漓气结,大庭广众之下,他们想强抢民女吗!
“咳……”
林珍漓被丢到了520的包厢内,她咳了一声,面前出现一双LV皮革鞋,她恍然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精致得恰到好处的脸,一双凤眼中冷冽与温柔并存,十分惑人鼻梁处,微微凸起的一小块骨骼又让他帅得不至于太俗气。
他穿着白衬衣,最上面的扣子解开了,依稀露出了一点点细腻的肌肤,他孤坐高位,唇角带笑:“林小姐,幸会。”
顾淮序的眼眸中透露着一丝势在必得的野性和掠夺感,他转了转身前的酒杯,微微颔首。
林珍漓的眼眸微动,她总觉得眼前之人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可她十分确定在自己这十九年以来的人生中决没有见过此人。
“你是谁……”
“我是谁不要紧,要紧的是我知道林小姐现在很缺钱,跟我回去,一个月给你两百万,怎么样?”
林珍漓的瞳孔一震,她猛地摇了摇头,疯子,有病。
林珍漓扭头就走,可门把手怎么也转不开,她拍了拍门:“有人吗!”
一个黑影笼罩在她的身上,男子带着侵略性的气息侵入她的身前。
林珍漓就这样被顾淮序带回了家里,那是在京郊半山腰的一栋独立森林别墅。
“你这是私自囚禁!你……”
林珍漓反抗未果,但好在顾淮序并没有碰她,反而是将她当做一个瓷娃娃一般,每天把她放在家里“欣赏”。
他每每看向林珍漓的眼神,好像是认识了许久的故人,那样温柔而缠绵,林珍漓却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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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到底想要干嘛!”
林珍漓快要绝望了,他真以为在养金丝雀吗!
这可是法治社会,他私自没收她的手机,把她囚禁在家里,他这是犯罪!
顾淮序解开一颗衬衫上的扣子,睨了她一眼淡淡道:“想走?你知不知道今天高利贷的来,你家被砸成什么样子了?你以为你那点工资能抵什么用?那些追贷的人都是下黑手,你觉得他们今天看见你会让你乖乖去筹钱还是强了你再拿去卖钱?”
顾淮序的话说的直白,林珍漓浑身一颤,她瞪大了眼睛,张了张口,嗓子却跟被堵住了一样,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爸妈和弟弟已经被我转移了,公司的窟窿我也补上了,现在,林氏已经被我收购了。”
林珍漓不敢相信地看向他,她的眼神震惊,脑袋“轰”的一下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