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苓五步把自己放进房间,第一步打开房间门,第二步自己进门,第三步把扒在门边的刘启智踹到一边,第四步把房间门关好,第五步热身运动。
准备就绪后,时苓脚步不停却犹如闲庭信步似的向着刘启智靠近。
还未从刚才那一脚的余震的剧烈疼痛中回过劲来,听到这如同鬼魅敲起丧钟的脚步声在自己身旁驻足,刘启智瞬间清醒。
眯着眼望向黑暗中穿着白色长裙身上闪烁着星星点点金属光泽头上却戴着防毒面罩的人影。
时苓阴恻恻的死亡微笑哪怕隔着面具和护目镜,刘启智都看的真切。
仿佛看到噬魂罗刹一般,刘启智挣扎着想要后退,但后背已经紧贴墙壁,他退无可退。
“怎么这么喜欢对别人的记忆指手画脚呢?”
时苓一边向着刘启智靠近,一边戴上手套。
刘启智看到那副手套之后眼睛倏地瞪大。
“…不!不!等等,不要,求你!不——”
哪怕刘启智再如何求饶时苓都毫无波澜甚至觉得聒噪。
时苓的手套是绝缘的,但手心连接着电击设备,她伸手钳制住刘启智的头,手心的电流从刘启智的天灵盖传遍全身。
刘启智的求饶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撕心裂肺的惨叫。
时苓嘴角勾出一抹冷笑,但眸子里看不出半分笑意。
她将刘启智的脑袋狠狠砸向地板。
一下,一下,又一下。
哪怕刘启智失去意识,时苓也会让刘启智在疼痛中再度强制开机。
“爽不爽?嗯?说话!”
时苓拎着不省人事的刘启智的脑袋往墙上砸。
“十五年前消遣我玩的很高兴是不是?更高兴的还在后面呢!”
时苓将提前准备的电击颈环扣到刘启智的脖子上,刚一与他的皮肤接触他就开始了抽搐。
“你之前倒是够会装逼的,还他妈演上阴郁疯批了?”
时苓越想越气直接左右开弓扇了他二十多个巴掌。
“为了所谓的积分,你杀了多少人?嗯?你每天午夜梦回的时候是怎么睡着的?”
时苓的白靴沾染到几滴刘启智洒落的血液,但这还远远不够,她今天不让这双靴子白着进来红着出去就算她武艺不精。
“你够搞笑的,光删了我对萧栖寒的记忆,怎么没删我对你的记忆。”
“现在还敢过来找死?”
“光栅卡了忘扇你了是吧?”
时苓一脚比一脚用力的踢在刘启智的身上。
刘启智被打的哀嚎不止惨叫连连,忙不迭的哀求。
时苓完全不理,继续发了狠的踹林羌。
“这次你又想来做什么?嗯?说话!”
时苓皱着眉拎着刘启智被揍成猪头的脑袋。
刘启智口齿不清的叽里咕噜嘟囔着。
时苓完全不惯着,直接将他的头往墙上掼。
这下子刘启智就口齿清晰的多了。
听完刘启智颠三倒四的叙述后,时苓明白过来,原来他是来拍时苓丑照准备炒作一番。
“不是,你傻逼吧?这种事有意义吗?”
“…没准男主会因此生气,我想借此攒点积分……”
时苓不语,只一味盯着刘启智冷笑。
“那柳如烟的计划是什么?”
“她做事又不用经过我的同意……”
时苓将他的头砸进地里,再拽起来。
“你说一次废话我砸一次,来吧,接着说。”
刘启智不说话了,三秒后,他再次亲吻地板。
“……我真不知道!别打了!真的要死了!”
时苓邪魅一笑。
“这对我不是坏事呀。”
时苓这边话音未落,刘启智就感受到了从太阳穴传遍全身的冰凉触感,以及手枪上膛的清脆声响。
刘启智瞬间寒毛直立。
那一刻他突破了人类的极限,将自己脑子里能想到的所有有关饶他狗命的词汇都一股脑吐了出来,险些没在时苓击毙他之前先把自己憋死。
如果是别人,可能高低都会无语沉默一阵,但他碰到的对手是时苓,所以他注定失败。
只见时苓黛眉微蹙,樱唇轻启,说出的话让刘启智恨不得当场吐血三尺。
“叽里咕噜说啥呢?转人工。”
眼看着脑袋上赶着就要被喂花生米了 刘启智坐不住了,在地上蛄蛹着挣扎,这份令人动容的求生欲,实在是令人动容。
时苓完全不惯着,右手握枪左手重新上膛,听到清脆的“咔哒”声后,刘启智蠕动的速度肉眼可见的加快了。
但比不过时苓的长腿那么一迈。
时苓面带危险的微笑,与恰好抬起头的刘启智四目相对。
黑幽幽的枪口正对刘启智的眉心。
“boom~”
时苓口中的拟声词与子弹同时发射。
但遗憾的是,子弹如同当初郑管家在游艇上补刀的情况一致,无一不是被莫名其妙的神秘力量尽数格挡。
对于这种结果时苓早有预料。
时苓又连发三颗子弹,结果仍是全部打空。
时苓摩挲下巴,冲刘启智的腿部开了一枪,果然,这次子弹的轨道没有发生任何意外,直挺挺的没入刘启智的皮肉。
仿佛是看到了什么新鲜玩意,时苓面上的笑容越发诡异。
“你这个,是论次数还是时间?”
那枚特制子弹刚一进入刘启智的小腿,刘启智的全部神经就被难以抑制的剧痛所触动。
他也在这一时刻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能力,脱力的瘫倒在地。
见刘启智不吭声,时苓又在刘启智的另一条腿上来了一枪。
刘启智只好如实交代:“时间!半个小时内抵挡所有致命伤!别打了!”
“诶?那你说我要是往你身上扎几十个窟窿,但不致命,它是不是也不会奏效?那你是会流血把自己流死,还是留最后一丁点的血条?”
说着时苓就已经行动派的抽出一把刻满精致花纹的瑞士军刀将刀刃抵在刘启智的侧脸。
下一秒时苓就后悔逗刘启智了。
一股直冲天灵盖的尿骚味逼得耍帅到一半的时苓被强制打断并迅速站起身。
时苓满脸痛苦面具,看着刘启智下体的水渍的晕染范围越来越广。
一时间时苓都不知道是该先捂鼻子还是先扶额,顿觉整个房间都被玷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