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一架飞机降落在北京。
李莲花与笛飞声随着人流走出来。
他想了想,还是找解家小花了解一下情况。
俗话说得好,一回生,二回熟,李莲花直接打车在附近下车。
他站在巷子里,望着前面一群舞刀弄棒之人,追赶着两个人。
笛飞声拧眉道:“你要找到解家小花。”
身后这群人一看便是找麻烦的。
他将包递给李莲花,迈步往前面走去。
解雨臣带着手下,瞧见两道熟悉的身影,眼底一亮。
不禁加快速度跑过去。
李莲花见他额头受伤,皱了皱眉,将他拉至身后:“怎么弄的。”
解雨臣叹了口气:“有些恩怨。”
李莲花抬眸看向四周,见没有监控,顿时放下心来。
笛飞声面对一大群人并不害怕,反而打的游刃有余。
有几个趁着间隙,往远处的三个人跑过来。
解雨臣咬牙走出来,便被李莲花按了回去:“安生待着。”
他将提的背包递给一旁的伙计,抬脚将举着棍子的人踹在地上。
四五个人直接大喊一声,打着配合攻击。
李莲花后退一步,掸了掸衣服。
他快速地踢腿,精准地卸掉胳膊。
还不待解家小花反应过来,耳边传来此起彼伏的咔嚓声。
他扶着墙,望着面前的一幕,怔愣了起来。
方才还是一群人追着两人报复,如今是两个人主动报复一群人。
局面完全反转。
笛飞声将最后一个人敲晕,抖了抖衣服。
步伐沉稳地走过来。
李莲花点了一下头,走过去扶着解家小花:“走吧,去给你处理伤。”
解雨臣侧头看向哀嚎一片的人,轻笑了一声。
看来他还是低估了这两个人的实力。
来到解雨臣的家,李莲花率先给他处理伤口:“你这有淤血……忍一忍。”
他倒上药酒,轻柔地揉了揉,指尖一点,注入少许扬州慢:“有点疼,明天就好了。”
解雨臣嗯了一声,吃痛地拧了一下眉:“你们怎么在北京,不是随二爷去了东南亚?”
李莲花笑了一声,缓缓道:“有些事需要解决一下。”
他不想深入这个话题,话锋一转:“倒是你,不是堂堂花儿爷,怎么被人追着打。”
解雨臣眼底闪过冷意,抿唇道:“总有些不安分的……旁支联合外人……”
李莲花抽过一旁的湿巾,擦了擦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呐。”
他想起往事,不禁悠悠一叹:“当年我也如此……以为自己能护住所有人……可是谁也护不住,甚至差点伤害了,对我关心之人。”
解雨臣感觉额头好受不少,侧头追问道:“哦?那你最后是怎么处理的。”
李莲花在一旁坐下,抬眸看向一旁的笛飞声,缓缓陷入回忆:“不在乎了……便不受影响。”
“越想得到越多,反之失去的越多。”
他唇角扬起一抹苦涩,恍然回神:“花儿爷,你从高处跌落过吗?”
“从世人追捧的存在,最后沦为一个身患绝症,随时会死的人。”
解雨臣摇了摇头,目光落在他身上:“那个人是你?”
身患绝症……面前这人,身体康健,并无半分病态。
李莲花啊了一声,摆手道:“不是我……而是一个故事。”
“那个人呢,缠绵病榻十多年,想明白了很多事。”
“也学会了放下……”
解雨臣听着他嘴里的故事,陷入了沉思。
这故事之中的人,着实让人敬佩,不论何种境遇都不曾击垮他。
李莲花顿下话题,端起一旁的茶,低头抿了一口。
好茶。
过了良久,解雨臣回过神来,抬眸看向李莲花:“李先生受教了,我知道怎么办了。”
他感激地又道:“这个故事的人物,确实让人值得深思。”
李莲花抿唇一笑:“不过是旁观者清而已,学会适当的放手,不让自己那么累。”
他微顿片刻,开口问道:“你对张日山可熟悉?”
解雨臣从他口中听到这三个字,眼底闪过疑惑,这两人应当与这人扯不上关系。
他敛了思绪,认真答道:“认识,他是九门协会的会长……平常都在新月饭店之中。”
李莲花不解地皱了皱眉:“九门协会……”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这张日山依旧风光无限的很。
他想了想,问道:“若是想见他,如何见?”
解雨臣更加疑惑了,见李莲花神色认真,开口道:“我能带您去。”
他停顿地看向他:“不过不知道你们寻他干什么。”
李莲花又叹了口气:“有些陈年旧事,想找他问一问。”
他挠了挠鼻侧:“你放心,就是问一些旧事。”
解雨臣见他不愿多说,也不再追问,换了一身衣物之后,带着两人去找了张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