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承欢将他轻轻安置在床榻上,先是关上了门。
又飞快回到床边,开始替他解腰带。
现在荀飞扬的脸如煮熟的虾子,浑身燥热,似乎马上就要炸裂。
曲承欢知道他现在已经不太清醒了,开始肆意起来,双手开始在他身上游走。
他半睁着眼睛,感受着她的抚摸,是舒服的。
“你,做什么?”荀飞扬的问话有气无力。
“爷~您醉了。”
“奴~伺候您——更衣。”
她媚眼如丝,借着倾下身子,柔软的发丝轻轻拂过荀飞扬的脸颊,二人鼻尖快要触碰到一起。
她的呼吸凉凉的,喷洒在荀飞扬的脸上,让他感觉十分舒服。
“出去!”荀飞扬突然暴怒,
只觉得身子越来越热,她如果再不出去,自己真的会控制不住。
他用尽不多的力气推开曲承欢,对着门口喊道:“郑奇,你死哪去了。”
都这种时候了如果还不能把你拿下,那我真的要对自己的“工作能力”怀疑了。
“爷,您这是怎么了?”曲承欢挡在他前面,并做势把人抱住,“爷,您瞧您都站不稳了,奴婢扶您躺下。”
她的身子软绵绵的贴着荀飞扬。
荀飞扬低头看她,她怎么会有这么白的皮肤,脖子也白的发光,他现在好似一匹狼,想张开血盆大口,咬断她的脖子。
她的唇怎会如此艳,挂了水了月季也不如她的唇水润。
“这可是你自己不愿意走的。”
荀飞扬喉咙滚动,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的手不自觉地抬起,搭在曲承欢的腰间,手指微微收拢,用力往前一带。
“爷,您这是做什么?”
曲承欢顺势依偎在他怀中,双手抵在他结实的胸膛上。
荀飞扬没有回她,他的身子和理智早已到了极限,俯身攫取她的红唇。
“呜——呜——”
曲承欢捶打着他。
“既然你不肯走,那就不要怪我没有给你选择。”声音里已带了几分难以抑制的情欲,他把人竖抱起,转了个身就压到床上。
“爷,不要。”
曲承欢假意拒绝,声音矫揉造作。
看似手在推拒着他,实际上她的手指早已在荀飞扬身上画圈,每一次触碰都似点燃了一簇小火苗,让荀飞扬体内的燥热愈发汹涌。
“承欢。” 荀飞扬低唤着她的名字,
“帮我好不好,你会帮我的对不对?”他一边说着,一边毫无章法的解她的衣裳,根本不等她的回答。
两人的身躯渐渐缠绕在一起,床榻上的帷幔也随着他们的动作轻轻晃动,
郑奇偷偷推门进来,又偷偷出去。
对着抬水的小厮一挥手,“去让厨房烧些热水备着。”
屋内,荀飞扬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动作也越来越有力量。
荀飞扬看着小人儿,她眼中满是迷离与魅惑。
天爷啊!这是谁给他下的药,耕牛如此凶悍,管不管土地的死活,让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床单。
闹了许久,荀飞扬才歇下,曲承欢更是累的不行,两人一起睡着了。
当然不能跑,她的任务才刚开始。
药性解了,酒劲过了,休息好了,过了半个多时辰荀飞扬悠悠转醒。
怀里的人乌黑的长发凌乱地披散着,白皙的肩头露了出来,她的脸颊绯红。
对于刚才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是自己实在是控制不住,强迫了她。
荀飞扬把人轻轻放开,这时他才看清楚,她身上到处是红红一片,迷糊的记忆中,好像是他做下的“好事。”
掀起二人身上搭的外衫下了床,又把鹿裘被拉开,给她盖好。
大兄弟,这是夏天,给我皮毛被子是要热死我吗?
曲承欢也醒了,只是没睁开眼睛。
曲承欢翻了个身,把锦被往下压了压,只留下一个白皙光滑的后背。
“热~——”
那声音绵绵软软,还带着喑哑。
荀飞扬抿了抿嘴,又给她盖上。
门外,郑奇一直在院子里候着,他把其他的小厮都驱远了。
房门声响,荀飞扬穿着一身中衣出来。
“爷!”郑奇恭恭敬敬地站在原地行礼。
荀飞扬转身先把门关严实,下了几个台阶走到郑奇身侧。
荀飞扬板着脸:“下次再耽误爷的事,自己去领板子。”
“是!”郑奇佝着身子,“小的再不敢了。”
下人就算有天大的事,也不能耽误主子的事。
“你没事吧。”
郑奇摸了摸屁股,摇头道:“没事。”
荀飞扬那一脚力度不小。
他捏了捏眉心,吐出一口浊气。
一时还真想不出是谁想陷害他,那个女人上来就喊他世子,肯定是有计划冲着他来的。
罢了,先不去想这件事了,他自会去赵家讨个说法。
只是屋里,该怎么办呢?
……
薛执玉夫妇跟着管家进了屋内,这令人羞愤的动作和声音,竟然还未停止。
杨琥一脸做坏事得逞的邪笑。
薛执玉脸色难看,死死抓着帕子,这里一个是她讨厌的小姑子,一个是她喜欢的人,自己竟给他们牵线搭桥,她现在恨不得上前把杨玲的脸抓花。
管家气极,咬着牙齿,颤抖着手指着床上的人:“你们是什么人,敢在赵府行这腌臜事。”
他没有直接上前,今日请的人大多是官场之人,想着留些颜面。
“滚——”
床帐里的人沙哑着嗓子,根本不把管事的放心上,木床晃动的更加厉害。
“还不快把他们拿下。”管家涨红了脸,对着身后的几个小厮怒道。
杨玲回了神思,被这么多人围观,她开始大叫,手胡乱的去抓被子。
男子一声低吼终于传出,“扫兴。”
小厮得了命令上前,撩开了床帐,薛执玉立马转了身。
看清了那人的面容,管家和小厮,惊掉了下巴。
“表,表少爷。”管家叫了声。
薛执玉:什什么?表少爷?难道不是荀世子吗?
杨琥:荀飞扬人呢?
不知道为何,薛执玉心里倒是有些愉快。
杨琥指着他:“你、你、你是谁?”
“怎么?我在自己姑母家调教个丫鬟,还用得上跟你们这些下人汇报?”男人一边穿衣服,一脸吊儿郎当的没好气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