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养了三日,曲承欢拿着身契还有三千两银票离开了侯府。
她吃了身体修复丸,其实身体早已和平时无异。
玉芸和阿慧,曲承欢各自给了她们一千两,让她们离府,陈氏也乐得让她们离开,省的儿子回来盘问。
傍晚,侯府后面抬出一具尸体,
陈氏宣称她是染了急症而亡。
陈氏怕儿子回来,问她要人,只能找个借口。
曲承欢虽然知道荀飞扬回不来,但也顺着陈氏做戏,毕竟荀飞扬现在还好好的。
曲承欢一路上走走停停,了解大楚的风土人情,
系统能传输的东西,她这个现代人看不上,但是在这里都是没见过的好东西。
她空间里有上两个位面积攒下来的珠宝、黄金、首饰之类的,所以本钱是没有问题的。
最后她选择了富庶的江南作为落脚点。
吴阳县有个位置很好的楼,因为前几个东家都出过几次事故,所以这座楼一直无人接手。
价格便宜,位置合适,她看上了。
三个月后,望江楼开业,如火如荼的生意开始了。
她有许多这个时代不曾见过的吃食,又有这个时代不曾见过的东西,
不到半年青阳县权贵以能来望江楼吃饭为体面。
“这望江楼的菜是真好吃啊,每次我在这吃完,再回家三天不能吃家里饭。”
“是啊,这些菜色以前听都没听说过。”
曲承欢听了也只是微微一笑,
这样的夸奖她基本上天天都能听上几遍。
这个时代的食物种类没有那么多,所以系统传输的那些自己平时看不上的东西,
在这里就显得尤为珍贵。
例如土豆、番茄、花菜这些常见的东西,在这里都能争着抢着要尝尝鲜,
再加上这个时代的烹饪方法比较单一,
基本上以炖、煮、蒸、煎为主,
她的望江楼可不一样,又把炒、烤、熘、焖等多种烹饪方法加入。
再加上她的定价也不贵,
只比其他酒楼贵上三成,
这些人不仅没吃过,更是连见都没见过,
有些钱财的根本看不上这多的三成,
基本上天天客满。
曲承欢欲要走,谁知有人聊起北边打仗的事情,她立即顿住了脚步。
“听说了吗,北边的仗打完了。”
“怎么没听说,这一打仗就是咱们江南的税收加得最高,希望这仗可别打了。”
“是啊!这次明里暗里,咱们这些人交了多少税。”
“应该会消停一段时间,敌国让咱们打的主力军队都所剩无几呢。”
“赢了是赢了,不过我听说啊,咱们大楚这次也损失了不少好将领,有个少年将军更是命丧战场。”
“听说还是那个侯爵家的嫡子!”
“哎~不说了,不说了,吃饭!”
“对!来,咱们干一个!”
这群人说的话被曲承欢听了个清清楚楚,她攥了攥自己的衣袖。
“东家,您怎么了?”小侍女芙巧眼尖,瞧见曲承欢眉间紧蹙,脸色也透着几分苍白,忙不迭上前。
曲承欢深吸一口气,并且摇摇头:“无事!”
为了让芙巧宽心,她又轻声补上一句,“可能是累着了,扶我去歇会儿就好。”
芙巧这才放心,上前扶助曲承欢:“这个月,东家您又开了两个个铺子,可不是劳心又劳力,您可得注意身子,咱们都还指着您呢。”
曲承欢被扶着往内室走去,
芙巧把她扶到榻上,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并道:“东家,我去给您叫个大夫。”
“不必了,你先出去吧。”
芙巧脆生生应了,转身快步出了门。
曲承欢倚在榻上,闭眼养神。
荀飞扬,
天命真的如此吗?
……
京城武宁侯府
朱红的大门敞开着,陈氏站在门阶之上,身旁跟着卫妈妈以及一众丫鬟小厮。
她不时踮起脚尖,伸长脖颈,目光焦灼地朝着巷子口的方向张望,双手也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中的帕子。
今日非同寻常,儿子有信传来,告知大军今日凯旋。
一想到即将见到阔别已久的儿子,陈氏的心期待得不得了。
“卫妈妈,你瞧我这身装扮可还妥当?” 陈氏一面说着,一面抬手轻轻抚摸着发鬓,又低头打量身上的衣裳。
眼中满是掩饰不住的紧张与期待,只盼着能以最得体的模样迎接儿子归来。
卫妈妈忙点头:“好着呢。”
这时,一道带着笑意的男声传来:“不是我说你,迎接我都没认真打扮,迎接儿子打扮这么鲜亮做甚?”
说话的正是武宁侯荀吉安,他坐在轮椅上,被小厮缓缓推了过来。
他这个夫人一早上问了他七八遍打扮的怎么样,问了三十多遍儿子怎么还不到。
更是让几个小厮去城门口打探,每隔一炷香就汇报一次。
武宁侯这么说,也只是缓解一下陈氏的情绪。
陈氏一听,柳眉瞬间倒竖,纤指直直指向轮椅上的荀吉安:“你还好意思说,自从知道你伤得厉害,腿再也站不起来,我在家里吃不下睡不着,我哪还有心思收拾自己。”
说到此处,陈氏眼眶泛红,声音也带了几分哽咽:“荀吉安,你让我一个妇人带着孩子,独守侯府十几年,好不容易等着你回来,没想到竟然盼来一个瘸子,你对得起我吗?”
陈氏一腔委屈再也憋不住,噼里啪啦地将这些年的艰难一股脑儿倒了出来。
越说越是激动,抬手就朝着武宁侯的肩膀捶打了几下。
武宁侯半年前就被先行送回府中调养,身子已然恢复了大半,挨这几下不痛不痒,况且陈氏也没使多大劲。
他一边佯装躲避,一边嘴上还不饶人:“哎呀,好了好了,瞧瞧你,打年轻时候起,这脾气就火爆得很,都做祖母的人了,怎么还这副性子。”
陈氏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好啊,如今开始嫌弃我了,早干嘛去了?莫不是外面那些个善解人意的,把你魂儿都勾走了,怎么没留她们在身边伺候,反倒送到我跟前晃悠。”
荀吉安瞪大了眼,伸手一把抓住陈氏的手,急道:“你可别满嘴胡诌,我荀吉安行得正坐得端,何时养过什么外室。”
陈氏刚要把脾气收一收,哪晓得荀吉安这张嘴又开始犯浑,贱兮兮地冒出一句:“夫人要是乐意,给我纳上两个倒也成,不过咱可得先说好了,可不找能像夫人这般随便对我动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