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朱翁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声嘶力竭地大喊:“放箭!放箭!”
一时间,城墙上的弓箭手们纷纷张弓搭箭。
面对如暴雨般倾盆而下的箭矢,先登军第一卫瞬间陷入了惨烈的境地。
前排攀爬的黑甲锐士首当其冲,许多人被利箭穿透,惨叫着从云梯上坠落,重重地摔在城下坚硬的土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一名年轻的士兵,刚爬到云梯一半,一支箭矢精准地射中了他的咽喉。他双眼圆睁,双手下意识地捂住喉咙,想要阻止鲜血涌出,却只是徒劳。
他的身体缓缓失去力气,从云梯上滑落,途中还撞到了下方的战友,导致两人一同跌落。
云梯上,士兵们的鲜血不断流淌,顺着云梯的横木滴落在地上。
宇文霸在后方看了,也是心中恼怒,这可是他的嫡系,由原先先登卫整编而来的。
“虎豹骑!两翼骑射!压制他们!”
接到命令,宏森率领虎豹骑向历城北门两侧飞驰而去。马蹄声如雷,滚滚烟尘在他们身后腾起。
虎豹骑迅速分成两部,沿着城墙两侧呈扇形展开,手中强弓劲弩纷纷拉满。
“放!”宏森一声令下,刹那间,无数利箭朝着城墙上的青州军飞去。
不少青州军士兵被射倒在地。有的被射中胸膛,当即口吐鲜血,软软地瘫倒。
城墙上,朱翁原本正指挥着弓箭手全力压制城下的先登军第一卫。
看到突然遭受虎豹骑的猛烈攻势。他大声喊道:“对着那些骑兵!射箭!”
在虎豹骑的骑射压制下,青州军弓箭手的攻击节奏被彻底打乱,对先登军第一卫的箭矢压制明显减弱。
趁着这短暂的喘息之机,先登军第一卫那些将士,他们加快攀爬速度,不顾身上被零星箭矢射中,一心只想冲上城头。
朱翁眼见局势愈发危急,当即嘶吼着传令:“快!把滚木和金汤都给我推上来!”
城墙上的士兵们赶忙行动起来,只见一根根粗壮的滚木被众人合力推至城墙边缘,一桶桶滚烫的金汤也冒着热气被搬运过来。
随着朱翁一声令下,成排的滚木从城墙上飞速滚落,直直朝着城下密集攀爬的先登军第一卫砸去。
那些正奋力攀爬的黑甲锐士们躲避不及,被滚木重重击中,有的直接被砸落云梯,身体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重重摔落在地,瞬间没了动静。
有的则被砸得骨折筋断,发出痛苦的惨叫,紧紧抱住受伤部位,在云梯上摇摇欲坠。
与此同时,滚烫的金汤也被青州军倾盆而下,如金色的洪流般沿着云梯倾泻,所到之处,黑甲锐士们的皮肤瞬间被烫得通红、起泡,随后便是凄厉的惨叫。
他们疯狂地挣扎着,想要摆脱这可怕的高温,不少人因此失足从云梯上坠落。
在这一轮滚木与金汤的打击下,先登军第一卫的攻势被暂时遏制住,城下一时间哀鸿遍野,鲜血与滚烫的金汤混合在一起,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息。
然而,宇文霸并未就此罢休。
他望着受挫的部队,双眼通红,面色冷厉:“继续冲!后退者斩!”
攻城就是这样,没办法的。会损耗大量的兵力。
所以古人常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
“先登军第一卫,连城门都没杀上去..”
“继续上!”
“城门已近在咫尺,杀进去!”
再次扛起云梯,向着那布满鲜血的城墙冲去。
将士们踏着同伴的尸体,不顾如雨的箭矢,发疯般冲向城门,攀登云梯。
终于,一部分先登军士兵突破了青州军的层层防线,成功杀上城门。
他们挥舞着染血的钢刀,冲向守军,瞬间便在城门处撕开一道口子。
城墙上,喊杀声震耳欲聋,双方短兵相接,展开了最为惨烈的近身肉搏。
先登军凭借着凶悍的气势,一度占据上风,将青州军逼得连连后退。
然而,朱翁迅速反应过来,召集亲卫部曲扑向先登军。
“青州的将士们,给我杀!绝不能让贼子占据城门!”
朱翁怒吼着。
身旁副将身先士卒,一刀砍翻一名先登军士兵。
他们与先登军展开了激烈的争夺,每一寸土地都浸满了鲜血。
刀光剑影闪烁,鲜血四溅。
士兵们的喊杀声、痛苦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让人毛骨悚然。
一名青州军士兵,被先登军的长枪刺中腹部,但他没有倒下,反而用最后的力气,将手中的大刀砍向敌人的头颅。
另一名先登军士兵,被青州军的利箭射中腿部,他单膝跪地,却仍挥舞着钢刀,顽强抵抗。
两个时辰的激战,先登军第一卫源源不断向上涌来,又被打下去,又杀回来,又被压制。
双方都已精疲力竭,但谁也不肯后退一步。
随着时间的推移,青州军的援军从城内源源不断地赶来,而先登军的后续部队却因城墙上的激烈抵抗,难以迅速支援。
在青州军的猛烈反击下,先登军逐渐陷入劣势。
朱翁看准时机,大喊道:“将士们,给我把这些贼子赶下去!”
青州军如潮水般涌向先登军,先登军士兵们虽奋力抵抗,但最终还是抵挡不住,被一步步逼向城墙边缘。
最终,先登军第一卫被青州军全部赶下城墙。他们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城下,鲜血染红了大地。
宇文霸在后面看着。
虽然没打下来,但是很奇怪,这个青州军防卫的布局...很弱势啊。
先登军第一卫就差点打下来了。
这个历城里面兵马严重不足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不好意思了...
随即继续下令:“先登军第四卫!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