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洪子,你跟随朕左右已有多年之久。今日,朕想听听你对潇宇能否胜任太子之位的看法。”
潇衕眉头微皱,将心底那一直悬而未决的疑问再次吐露出口。
洪公公微微躬身,恭敬地回答道:“回陛下,依老奴之见,在三位皇子之中,大皇子为人处世的确堪称最为稳妥。其做事深思熟虑,每一步皆经过精心谋划,极少出现差错。然而,二皇子虽行事果决,但缺乏足够的耐心与沉稳之气。至于三皇子嘛……”
说到此处,洪公公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三皇子刚刚被认回不久,且眼下正抱恙于府邸之中,与陛下您接触甚少。故而难以评判其能力与资质。”
洪公公此番话语毫无半点迂回婉转之意,而是直截了当地剖析出了三位皇子各自的优劣之处。
毕竟,他深知潇衕皇帝此刻最需要听到的便是真实且客观的评价。
如果潇衕皇帝问其他的人,或许会因诸多顾忌而不敢直言不讳。
但洪公公却与众不同,一来他孤身一人,无亲无故,二来他膝下并无子嗣。
正因如此,在他看来,自己唯有坚定不移地站在皇帝这边,方能保得自身周全。
至少在潇衕皇帝眼中,洪公公确确实实是完全忠于自己的。
沉默片刻过后,潇衕皇帝那原本挺直的脊背似乎微微弯下了一些。
他缓缓地开口说道:“朕也是这样想的。然而,此事还是有其他的人存在意见。往昔之时,朕尚且有所顾忌,但如今朕这身子骨却是每况愈下,一日不如一日了。”
洪公公闻得此言,心头猛地一紧,连忙双膝跪地,叩头如捣蒜般回道:“陛下洪福齐天,定当长命百岁!”
潇衕皇帝轻轻摇了摇头,苦笑道:“百岁?哈哈……朕若能安然活到寿终正寝,都已是上苍眷顾了。罢了罢了,莫要再提这些,你且先退下吧,朕着实有些乏累,想要歇息一番了。”
说罢,潇衕皇帝抬起手来,无力地挥了一挥,示意洪公公离去。
洪公公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起身,弓着腰小心翼翼地向殿外退去。
待其身影完全消失于视线之后,潇衕皇帝只觉一股深深的疲倦感涌上心头,仿佛整个身躯都被千斤重担压垮一般。
他艰难地挪动着脚步,躺回那张宽大而柔软的龙床之上。
双眼紧闭,眉头紧锁,思绪却如同乱麻一般,剪不断,理还乱。
洪公公走出门外后,身影很快消失在了街角处。
他一路疾行,到了一处幽静的小院前。这便是他平日里居住的地方。
走进院子里,洪公公顾不上歇息一下。
他便从书桌抽屉里取出一张洁白如雪的信纸,然后拿起一支精致的毛笔,蘸满墨汁,开始奋笔疾书起来。
他的笔触如行云流水般流畅自然,不一会儿功夫,一封书信便已写成。
写完信之后,洪公公小心翼翼地将信纸折好,装进一个小巧玲珑的竹筒内。
接着,他走到窗前,轻轻吹了一声口哨。
刹那间,一只灰色的鸽子扑棱着翅膀飞进了屋内,稳稳地落在了窗台上。
洪公公走上前去,温柔地抚摸着鸽子的羽毛,轻声说道:“小家伙,这次可就全靠你啦!”
说罢,他将装着信件的竹筒系在鸽子的腿上,并放飞了它。
那只鸽子犹如一道闪电般迅速腾空而起,向着远方飞去。
然而,没有人知道这只鸽子究竟会飞往何处,也不知道它所携带的信件将会引发怎样的故事……
目送鸽子远去后,洪公公微微叹了口气,转身收拾好书桌。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然后又像往常一样走出房门,开始忙碌起其他事务来。
李逸尘最近可谓是心情复杂,喜忧参半。
令他欣喜若狂的是,近来他接连不断地生意订单,让他应接不暇。生意之红火简直超乎想象。
以他目前的财力状况而言,金钱于他不过是个简单的数字罢了。
可与此同时,一件烦心事也让他眉头紧锁——他竟然在这向来以水闻名的“水乡”遭遇了严重的缺水危机!
要知道,这么多年来他走南闯北,历经无数风雨,这样的情况还是头一遭遇到。
此地本应水源充沛、物产丰饶,即便是偶尔出现缺水的状况。
通常也能够迅速从其他地区调配资源予以应急解决。
然而,此次的缺水事件却闹得满城风雨,甚至引发了大批难民逃离南方的浪潮。
如此严峻的形势,由不得他不高度重视起来。
毕竟,他在这里有着诸多重要的生意往来,这场突如其来的缺水风波已然对他的事业产生了极大的影响,搅得他心烦意乱,整日忧心忡忡。
就在他眉头紧锁、苦思冥想之际,脑海中忽然闪过一道灵光——禹馨宜曾经跟他提及过一件有关缺水的事情!
到底是什么呢?
他努力地回忆着,似乎当时禹馨宜还讲了一些具体的细节,但此刻却怎么也无法清晰地回想起来。
此刻他的记忆就像是被一层迷雾笼罩着,让他感到十分懊恼。
经过一番思索之后,他最终下定决心要去寻找禹馨宜,希望能从她那里得到更多关于这件事的信息。
然而,一想到禹馨宜近期的忙碌状态,他又不禁有些犹豫。
这段时间以来,禹馨宜整日奔波于土地与市场之间,仿佛一刻都未曾停歇。
不仅如此,听说她还有意规划修建一条什么什么路,至于这条道路的用途和名称,他暂时还不太清楚。
但可以想象的是,一旦这条路建成,将会给他们日后的生意带来极大的便利。
无论是货物的运输流通,还是其他各个方面,都将变得更加顺畅高效。
正当他想的入神的时候,没想到居然对方找上了他。
真的是说曹操曹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