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两个知青办的男子骑着自行车来到黎家找黎季月。
通知她说,原本去隔壁市也就是一个小渔村的地下乡,被改去大西北种树。
黎季月捏着手里的十块钱砸他们脸上,“去西北多加五十块,只给我补十块,把我当乞丐打发呢?剩下的四十块呢,是不是被你们私吞了,你们私自篡改我的下乡地点又私吞我四十块钱,我要告你们。”
奶奶的,当她好欺负啊。
其中一个肥胖的男子蛮横道,“去西北那批已经定好了,你是临时加上去的,这十块钱是我们从补贴上抠下来给你的,就十块钱,不要也没有了。”
黎季月美眸冷眯,“是你们吞了我的钱,你们觉得我一个人好欺负是吧?”
另外一个长得偏瘦的男子,上下打量着面前娇滴滴、肤白貌美大长腿的黎季月,冷笑的说道,“就是欺负你咋的,你能把我们怎么样?你还没对象吧?还是个雏儿吧?只要你跟了我,别说补四十块了,八十块都有,嘿嘿。”
黎季月扯唇冷笑,“能怎么样?我能把你揍成猪头,让你老妈都认不得。”
说着就握紧铁拳,分别朝两人的眼睛砸去,“砰!”
“啊!”
一把扣住他们砸过来的拳头,顺着他们推过来的力道用力一扭,“咔嚓!”
用力捏住他们断掉的手臂,提膝撞向那个要她陪睡的男子腹部,“砰砰砰!!!”
他顶到胃部出血吐血,“噗!”
“来人啊,救命啊,别,别打了。”
黎季月拎起他的衣领,一拳朝他的脸颊灌去,拳头都挥出残影了,“砰砰砰!!!”
那个胖男子倒在地上,不得动弹,生怕同伴被打死,赶紧说道,“别,别打了,我们给你钱,钱在,在兜里,把那四十块钱补给你。。”
黎季月把手里的男人丢到地上。
戴上手套,摸走他们身上所有的钱,把他们裤子脱了,鞋底也没放过,一共摸出两百多块钱。
那胖男子说,“你要全部拿走?不行,那是公家的钱。”
“现在才知道讨价还价,晚了,狗东西!”
黎季月把两人拖到几百米外的臭水沟里,一脚一个踹下去。
“咕噜咕噜!——”
“啊,噗,好恶心。”
就在他们快要爬起来时,又把自行车推下去,车砸到他们身上,把他们压了回去又喝了一肚子臭污水。
“啊!——”
“贱人,别太过分,我要告你,我让公安把你抓起来,不仅打人,还抢劫要杀人,你谋财害命。”
黎季月收敛张狂和狂傲的气势,指尖绕着长发,妩媚的狐狸眸眼尾微微上挑,瞬间变身成了温温柔柔的叫小娇娇,声音幽怨。
“有本事你就告啊,我正好要告你想要我陪睡,毕竟人家长得漂亮又娇滴滴,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怎么会打人呢?被人欺负、被流氓想要占为己有还差不多,我可真是命苦啊,无依无靠被人欺辱。”
黎季月敢打人就承担得起后果,廖家的账本还在她手上。
这两人和周云扯上关系又能是什么好东西,迟早要被人一锅端了。
“你……”
如果他们不是受害者,看她这副模样恐怕都要相信她才是被欺负那个了。
黎季月转身就走,“你什么你,不跟你们玩了,太废了,不好玩。”
一般确定了安排好知青去哪个地方下乡,都不能轻易更改,有这么大能耐,还跟她有仇的只有周云了。
自己还没找她算账就找,她就找上门来了。
今晚就去会会他们。
月黑风高夜,厉家书房灯火通明。
廖勇再次来到厉家找厉建民。
厉建民看着眼前的人,眉头紧皱,“你不是忙着找贼人吗?怎么有空过来?没有人看到吧?”
廖家出了那么大的事,路过狗都要躲着走,那些人纷纷和廖家撇清干系。
他也担心被廖家连累,看在是远亲的份上才愿意见他一面。
廖勇摇头说道,“表姑丈就放心吧,夜里黑,我又翻墙进来,没人看到。贼人暂时没头绪,那个厉害的刑侦什么时候到羊城?”
“电话打出去了,少说也得十天半个月吧,哪能那么快。”
“姑丈,那天来得匆忙,还有一件事忘记告诉您了,廖家一夜被人搬空,连同账本也不见了,我们现在及跟无头苍蝇一样,毫无头绪,不得已才得麻烦您。”
厉建民夹着烟的手指一抖,快速坐直身体,神情警惕,“账本?什么账本?”
声音骤然拔高音量。
“就是这些年在廖家接受贿赂和贿赂他人的账本,里面包括孝敬姑父您的那些好东西。”
厉建民以为只是被人偷了点钱,没想到连账本的那么机密的东西都被人偷了。
账本那么重的东西关乎到全家人的性命,他们一家都是干什么吃的,一夜被人搬空什么都没发现,亏他还是行动组组长。
废物!废物!都是没用的废物。
“你你你,被谁拿了?人找到了没?”
廖勇摇头,“……还没。”
“不过请表姑丈放心,里面并没有记录您的真实名字。”
厉建民松了一口气,但又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赶忙追问道,“记得是谁的名字?”
廖勇,“都是记表姑周云的名字。”
他说出账本的事,已经得罪了厉建民,暗中告诉他,他们两家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在同一条贼船上,说不是他名字又得罪的没那么彻底,不得不为了周云尽全力帮他,帮廖家。
他们是夫妻周云贪污受贿,厉建民肯定也跑不了。
廖海平和周云是表兄妹,靠着这层关系,廖勇得到了厉建民的提拔,年纪轻轻连升几级当上行动组组长,平步青云,捞了不少油水,抄出好东西都会孝敬顶头上司、厉建民。
厉建民脸色大变,姓廖的这群混账,自己死还要拉他们垫背。
他也坐不住了,赶紧拨打了个电话去京市。
“喂,是我,赶紧停下你手上的一切工作,所有的误工费我来付,上次说好给五千,我现在给你双倍的钱,给你一万块钱,赶紧下羊城一趟,要快,务必要快。”
“好,三天后到。”
廖用听到两人的对话,紧绷的国字脸勉强挤出一抹假笑,“表姑丈,廖家的账本存在由钢铁水泥铸成的保险箱里。三四百斤重,没那么容易打开,如果能在对方打开之前拿回账本就平安无事了,谢谢表姑丈。”
厉建民吞云吐雾,烟雾升腾缭绕模糊了整张脸,唇角扯出一抹冷笑,“呵呵!!担不起这声谢,我厉建民怕折寿!”
俯身,把手里的燃着的半支烟用力摁在烟灰缸里狠狠碾压,直至熄灭、折断。
廖勇看得心惊,这支烟就像他们两家的结局,对方神通广大已经消失那么多天哪,哪那么好找,现在找到估计也来不及了。
……
窗外的一棵树上,黎季月戴上高科技望远镜千里眼和顺风耳,把屋内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
三天后?
厉害的刑侦?
那就在刑侦来之前搞垮廖家和厉家。
黎家客厅,周云正在辅导儿子小建做作业,接到知青办领导打来的电话。
周云听到对方的声音笑着开口,“喂,是胡姐啊?哎哟,我正想打给你打电话呢,你帮了我这个大忙,下次请你喝茶啊,最近有点忙,都抽不开身。那个贱人应该不敢反抗吧,要是敢反抗你告诉我,我再派人去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