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午后时分,张禟终于如愿带着田丰一行人回到了洛阳北平侯府。
在府门口,沮授一脸热情上前,和田丰拥抱在一起,大笑道:“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侯爷还真的是把元皓追了回来。真乃天意啊,不枉侯爷披星戴月追赶你,元皓你等下可要自罚三杯。”
田丰也笑道:“这件事说到底还是要怪你,非要侯爷去去酒气来见我,这才让侯爷辛苦半宿来追我。”
“还我自罚三杯,我看是你要自罚三杯才对。”
沮授却辩解道:“正所谓礼不可废,万一元皓你闻见侯爷一身酒气来见你,你心中不悦,那侯爷岂不是失礼了。”
此刻,田丰突然意有所指地说道:“我田丰可不是迂腐之人。”
沮授先是一愣,随即也回应道:“难道我沮授就是迂腐之人?”
两人相视一眼,突然大笑起来,眼神之中似乎有不一样的意味。
张禟见两人好像越说越起劲,便开口道:“两位,我看不如我们进府再叙吧。”
一旁的李元芳也说道:“府中已经备好酒菜了。”
沮授、田丰点了点头,同意张禟的话,但田丰又补充一句,说道:“但是公与等会一定要自罚三杯!”
沮授闻言,笑骂道:“好你个田元皓,你为什么不自罚三杯,你要是迟一天走或者半天,也不会有昨晚的事。”
“万一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怪你”
田丰:“怪你!”
沮授:“怪你!”
张禟看着冀州两个智谋之士,现在就跟两个小孩一样相互斗嘴,心中不由笑出了声。
这还是那个刚而犯上的田丰吗?
这还是那个富有权谋的沮授吗?
或许这就是两个真心朋友之间无拘束感吧。
张禟脑海里都还想着,要是这四下无人,他们会不会讲着讲着,突然动手打起来?
……
晚饭过后,张禟一人躺在舒适大床上,思量着田丰昨晚所说的话。
既然刘宏不放心我去外地为官,这样一来,岂不是白白丧失好几年的发育时间,那么我这穿越者的优势一下子不就少了很多。
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时间就是金钱,就是生命,绝对不能浪费这几年的时间。
我现在手底下有明确表忠心的只有宇文成都、李元芳;至于张合虽然没有明确,但也就差临门一脚了;还有田丰、沮授这两人目前心思捉摸不透,只能说有机会。
在人才方面,我已经在抢在曹操、刘备他们先头,领先他们几步;所以地盘方面我也要抢在他们先头!
等等!
刘宏是不让我去外地为官,但这不代表别人不行!
对啊,如果宇文成都、李元芳他们两人外出去各州各郡任命为地方官,如此一来,不就间接等于是为我管理地盘。
到时候只要乱世一开启,我马上就有属于自己的地盘。
想到这里,心中有了主意,张禟顿时大喜过望,对未来规划有了新的打算。
在脑海里又重新筹划了许久,张禟不觉困意上头,打了一个哈欠。
面对这宽大的床,张禟心中色色地想着:“这么大的床,就我一个人睡,实在是太可惜了,也是时候娶妻妾了。”
“也不知道何进的妹妹是不是真的跟何进说的那样,相貌不输于何皇后。”
“要是相貌真的不输于何皇后,那晚上抱着香香的她睡觉,那该多舒服。”
昨晚客栈的床,张禟睡得太不舒服了,再加上追到田丰的兴奋感,直到后半夜才入睡,今晚可要好好补一觉。
……
张禟这边是一个人睡,但另一边的沮授和田丰他们可不是一个人睡。
因为田丰和沮授以久别重逢为由,今晚共睡一张床,好好聊一聊就。
别看白天他们斗嘴,互不相让;但是到了晚上。他们的关系好到可以睡到一张床上,可以彻夜长谈,抵足而聊。
只不过,他们两人聊天的声音十分低沉而轻声,只能他们两个人听到,似乎怕被其他人听到一样。
沮授正色地问道:“元皓,你刚辞官归乡,却又能被张禟连夜追回来,想必你此刻心中早已有决断。”
田丰微微点头,肃声道:“不错。我本来是听张禟说你来洛阳找我,我这才重新回来,想和你见上一面。”
“但转念一想,张禟他深夜追赶,其实就只是为了我,心中也是颇为感动。”
“后面再一细想,就连公与你都被他请到了洛阳,说明公与你也认同他吧。”
沮授不点头,也不摇头,回答道:“我跟张禟来洛阳,并不完全非认同他。还有想来洛阳找你,询问如今陛下是不是传闻中那样荒淫无度,昏庸无道,再做决定。”
沮授是个聪明人,对于道听途说的消息都是保持着怀疑态度来看待的,必须要亲眼目睹,亲身经历,或者是信得过人说的,他才会信。
田丰叹气道:“唉,如今这大汉除非奇迹出现,高祖、光武帝附身陛下,不然这大汉将亡。”
“当今陛下是有能力,想当时他设计诛杀外戚窦氏,夺回大权,那时是何等雄姿英发。”
“只可惜陛下过于骄奢淫逸,不能专注于励精图治,如今沉迷女色,修建裸游馆,导致龙体欠佳,恐怕已经没几年了。”
“而两个皇子尚且年幼,根本不足以撑起大汉,朝中又没有周公那样的大臣辅佐。”
“这大汉不出十年之内,必定四分五裂,出现战国七雄之势。”
沮授听后,沉思片刻,问道:“所以,元皓你是打算选张禟?”
田丰点头道:“没错。我想选张禟。”
“张禟只不过从你口中得知我的才能,就能不顾夜深来追赶我,如此求贤若渴的态度,不属于当年的周公吐哺。”
“再者,张禟如此重视人才,我可不信张禟是甘于人后之辈。”
“所以,我认为张禟可辅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