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县!
李圆圆刚刚从工商局走了出来。
正如她昨天晚上所言,今儿个她注册了一个商会,名叫【圆墨】商会。
至于建筑公司的注册,并没有那么简单,需要周航帮忙去走走关系。
不得不说,现在很多政策,都不太完善。
按理来说,兰县已经有了商会,李圆圆不可能再注册一个合法正规的商会。
可,李圆圆注册新商会,却没有遇到任何为难,工作人员还非常热情。
提着小包包,李圆圆并没有回服装店,而是马不停蹄的去了市政府。
有了【圆墨商会】会长的头衔,李圆圆很顺利的见到了马副市长。
办公室内。
马副市长目露疑惑的打量着长相绝美,气质诱人的李圆圆,忍不住开口道:“李老板,我要是没记错,你前不久注册的商会,叫兰县商会吧?”
听到马副市长的询问,李圆圆盈盈一笑,道:“马市长没记错,我前段时间,确实注册了兰县商会。”
“那,刚刚刘秘书怎么跟我说,圆墨商会的会长要见我?总不能,李老板你又弄了个商会吧?”马副市长笑道。
李圆圆面露无奈,道:“马市长,你说对了。圆墨商会是我刚刚注册的。”
“这,为什么啊?”马副市长表情一愣,目露疑惑的看着李圆圆。
“马市长,在我看来,一个县市的商会,是一群志同道合的商人,聚在一起,相互扶持,相互帮助。可现在,兰县商会的味道已经变了。在马市长面前,我也不敢隐瞒。就在昨天,零件厂的钱正钱老板,加入了商会,并且,要当商会的会长。”
“钱老板能力出众,让他当兰县商会会长,也算是名副其实。但是……”
说到这里,李圆圆故意停顿了下,贝齿咬着红唇,看起来楚楚可怜。
“但是,钱老板故意在昨晚上的宴席上让我难堪。马市长,我就是一个没依靠的小女人而已。如果我继续待在商会,我怕我坚持不下去……”
李圆圆的话,说得含糊其辞。
但,马副市长作为男人,自然猜到了什么,更是疯狂脑补。
“嘭!”
马副市长一拍办公桌,骂道,“钱正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李老板,你放心,兰县是广大人民的兰县,不是钱正的兰县。只要你合法合规的做生意,他钱正即便有再大的能耐,也不能故意打压你。”
“马市长,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李圆圆那双美眸中涌动着感激之色。
这就是漂亮女人的优势,三眼两眼,颠倒是非。
“李老板,要是钱正用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来逼迫你做一些肮脏的事情,你可以直接来找我!”马副市长义正言辞的说道。
“马副市长,谢谢,太感谢你了!”
对于李圆圆感谢,虽然只是口头上的,马副市长依然非常受用,微笑着点点头,道:“李老板,你来找我,除了这事情,还有其他事情嘛?”
“马市长,兰县是不是要引入冶炼厂?”李圆圆突然开口询问。
嗯?
马副市长表情微变,有些难以置信的盯着李圆圆,皱着眉,问道,“李老板,这个消息,你是从哪里听说的?”
李圆圆眼神一闪,道:“马市长,是杨宝林告诉我的。”
杨宝林?
马副市长那放在桌子上的右手,轻轻地敲打着桌面,暗道杨宝林的能耐这么大嘛?兰县招来冶炼厂,这消息,虽不能说绝密。但,许书记也是一而再的强调,这则消息暂时不能外传。
毕竟,冶炼厂占地千亩。
一旦消息传出去,那么,征收土地就会变得很麻烦,或许会出现坐地起价的事情。
“李老板,你是有什么想法?”
马副市长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眼皮一抬,直勾勾的盯着眼前这漂亮女人。
“马市长,我手底下刚好有几个施工队。如果可以,冶炼厂的厂房,能不能让我来做?”李圆圆小心翼翼的问道。
听到李圆圆的询问,马副市长差点笑出声来,暗道,果然是头发长见识短。
这么大的一个工程,怎么可能随随便便交给一个女人。
李圆圆自然猜得出马副市长的想法,但,那又如何?
她李圆圆,可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有些时候,作为漂亮女人,说出一些不着调的话,反而会得到莫大好处。
“李老板,冶炼厂就算落座兰县,其厂房建造,也不可能随便给人,是需要竞标的。再者,市里边好不容易引来冶炼厂,在很多事情上,都不便多说。”
李圆圆悟了。
马副市长这句话,意思就是冶炼厂的厂房建造,应该由冶炼厂内部高层来决定。
这种赚钱大项目,肯定是冶炼厂内部来‘消化’,怎么可能会落在外人头上。
当然,冶炼厂内部高层吃肉,兰县肯定也能够喝到点汤汤水水。
其他不说,建厂工人,十之八九会在兰县招。
这也算是解决兰县的过剩的人力资源问题。
李圆圆眨巴着大大地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马副市长,道:“马市长,我知道我没啥能力,也不奢求包下建造冶炼厂的所有厂房。我只希望,要是冶炼厂那边有什么外包项目,马市长能够想到我。”
“那是一定的!”马副市长笑了笑,道:“你是咱们兰县的商人,如果冶炼厂有外包项目,我肯定会想到你们。”
话是这么讲,可真有赚钱的外包项目,马副市长就没有什么做工程的亲戚嘛?就算没有,难道就不可以临时弄个出来嘛?
“那就太感谢马市长了。对了,马市长你明天晚上有空嘛?我想约你吃个饭!”李圆圆道。
马副市长眼睛一亮,笑道:“李老板相邀,我就算没空,也要挤出时间来啊。”
“那明晚五点,我在兰江饭店,恭候马市长大驾光临!”
“行!”
“马市长,那我就先告辞了!”
“好!”马副市长笑着呵呵的点点头。
离开市政府,李圆圆又去了邮电局,买了个bb机,两千三百八十块钱,这可把她好一阵肉疼。
买了bb机,李圆圆找了个报亭,给招商办的钱主任打了个电话,确定下明晚五点在兰江饭店吃饭。
歪着玉脖想了想,李圆圆又去了赵大明家里。
“圆圆,你怎么来了?”
听到敲门声的李爱莲,打开房门,一看是李圆圆,连忙热情的迎她进屋。
李圆圆拉着李爱莲的手,嬉笑着开口道,“姐,明晚上我约了招商办的钱主任,还有马副市长,在兰江饭店吃饭,到时候,你跟赵哥也过来啊。”
李爱莲心中一惊,有些惊讶的打量着李圆圆,道:“圆圆,你约那些大领导吃饭,我去干什么啊?让你赵哥陪你去就可以了啊。”
“姐,你不去,那就我一个女孩子了,我害怕!”李圆圆嘟嘟嘴,可怜巴巴的看着李爱莲。
“姐可不是女孩子了!”李爱莲伸出手指,点了点李圆圆的额头,笑道:“那等会儿我跟你赵哥说说,他要是肯带上我,我就过去陪你!”
“谢谢姐!”李圆圆嬉笑着搂住李爱莲的小腰,道:“姐,你跟赵哥为啥不要个孩子?”
这话,问得有些突兀。
李爱莲苦笑一声,道:“不是我们不想要,而是我怎么都怀不上。我跟你赵哥啊,都去省城医院看过,都没啥问题。这几年,为了怀孩子的事情,我俩把周边县市的庙宇都拜过了。哎!”
“姐。”李圆圆凑到李爱莲耳边,小声道,“我听说鹿鞭效果很好,回头,我托人从上海带点鹿鞭粉,给赵哥泡茶喝。”
“别说鹿鞭粉了,整条的鹿鞭,你赵哥都吃了不少!”
“这样啊!”李圆圆眼珠子一转,心里边寻思着,既然李爱莲跟赵大明的身子都没问题,那要是自己帮他们有了小孩,这恩情就大了天咯。
“姐。上叶村那边有老虎。要不,我去想想办法,给赵哥整条虎鞭?”
老虎?
李爱莲目露震惊,道:“徐老弟老家真有老虎?”
“嗯!”李圆圆非常肯定的点点头。
可惜。
李圆圆不知道的是,上叶村那头,是母老虎,莫得虎鞭!只有虎欢喜!
……
上叶村。
代销店门口,徐墨躺在叶吃肉刚刚送来的躺椅上。
叶吃肉穿得不伦不类,还流着鼻涕,咧着嘴,看着躺在躺椅上的徐墨,满脸得意,道:“黑子,俺这手艺还算不错吧?”
“不错不错!”徐墨满意的点点头,该说不说,叶吃肉这木工手艺确实不错。
得到徐墨的赞誉,叶吃肉更加得意了,也不怕脏,坐到徐墨旁边的地上,道:“黑子,不是俺吹牛,俺家祖上,可是给官家做工的。你想想,就连官家都满意俺祖上的手艺,那肯定是很厉害的,对吧?”
“对对对!”
徐墨笑呵呵附和着。
“吃肉叔,既然你有这个手艺,干嘛不多做点,拿去市里卖?”徐墨问道。
叶吃肉撇撇嘴,道:“俺两人吃饱全家不饿,为啥还要去干活?俺那老娘也活不了多少年了,等她走了,俺就更自在了。”
徐墨一阵无语,这货纯粹是懒。
“吼!”
蓦然!
一阵震耳欲聋的虎啸声自远处响起。
只见那头肥硕的斑斓大虎,纵跃着向代销店这边跑来。
叶吃肉双眼冒光的盯着跑过来的斑斓大虎,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嘀咕道,“大山里的野货,俺基本都尝过了,就老虎跟熊瞎子不知道是啥味道。”
说着,叶吃肉本能地抬手擦了擦嘴角。
好家伙。
徐墨直呼好家伙。
乡亲们都拿斑斓大虎当瑞兽供着,你倒是想要吃它的肉啊。
果然,你这名字没取错。
叶吃肉,什么肉都想吃!
斑斓大虎摇头晃脑的走到代销店门口,徐墨呼吸都为之一滞。
虽然,目前来说,这头老虎对村民们还算友善,从未伤过村民。
可、可徐墨没跟这头斑斓大虎接触过啊,是真心害怕。
叶吃肉贼笑着站起身来,走到斑斓大虎身边,伸手摸着棕黄色的虎毛,道:“大妹啊,你现在腿伤也好了,是不是应该回山里了?俺跟你讲,你是一头母老虎,你要是不回去,那些公虎怎么办?”
“你啊,早点回山里,要是没吃的,就带头公老虎过来。到时候,俺给你去抓野鸡,犒劳你!”
徐墨是越听越不对劲,叶吃肉这是要让母老虎去勾搭一头公老虎?
然后,他想干什么?
吃虎鞭?
听到动静的刘薇薇,从代销店走了出来,穿着洁白如雪的连衣裙,内搭还是高领毛线衣,就是脚上的鞋子有些不搭,是一双厚厚的棉鞋。
刘薇薇手里边捧着铜盘,里边都是昨晚上村民们吃剩下的各种肉。
闻着刘薇薇手里铜盘传出来的肉香味,大妹拼命摇摆着尾巴。
叶吃肉第一时间后退。
老虎摆动尾巴,就跟鞭子一样。
叶吃肉之前就被抽到过,让他的胳膊疼了好几天。
刘薇薇笑盈盈的把铜盘放在徐墨旁边。
大妹嗷嗷低鸣一声,赶忙上前,埋着脑袋,狼吞虎咽。
徐墨嘴角微微抽搐,看着近在咫尺的老虎,深怕对方抬头咬上自己一口。
刘薇薇面带微笑,看着表情紧张的徐墨,伸手轻轻地抚摸大妹的后背。
大妹也不护食,抬头用脸颊蹭了蹭刘薇薇的手掌,然后继续埋头干饭。
“徐墨,你也来摸摸大妹!”刘薇薇嘴角上扬,看着小心翼翼挺起腰杆的徐墨。
徐墨赶忙摇头,道:“别,我跟它不熟,要是咬了我,我都没地方去说理。”
“大妹很温顺的,它不咬人!”
呵呵!
它不咬人?
它吃人啊!
说老虎很温顺……
反正,徐墨打死不会去摸老虎。
一大盆杂肉,仅仅两三分钟,就被大妹吃完。
“啊嗷!”
吃饱的老虎,低吼一声,居然趴在地上,打起瞌睡。
徐墨人都麻了,看着躺在自己脚下,已经闭上眼睛的老虎。
叶吃肉撇撇嘴,暗骂道,“这傻虎,好吃懒做,俺寻思着,再过两年,它吃东西都要别人喂了!”
徐墨视线一转,看向叶吃肉,就你,好意思说别人好吃懒做?即便对方不是人,是头老虎,你也没资格这么说。
“黑子,没其他事情,俺就回去睡觉了。”叶吃肉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说道。
“吃肉叔,你等会儿!”
“咋滴了?”
徐墨扭头看向刘薇薇,道:“媳妇儿,你去拿十斤白米、十斤面粉,再拿块腊肉给吃肉叔。”
“嗯!”刘薇薇扭头向着代销店内走去。
“俺才不要呢!”
叶吃肉嘟囔一句,扭头就跑。
徐墨一脸无语的看着一溜烟就跑没影的叶吃肉,苦笑道:“都这么大的人了,心性怎么跟小孩子似的。”
没多久,刘薇薇提着白米面粉,还有一大块腊肉走出代销店,左右看了一眼,道:“吃肉叔呢?”
“走了!”徐墨摇头道,“等会儿,你把这些东西,送到吃肉叔家里吧。也别跟他说啥,你放下东西就走!”
“哦哦哦!”刘薇薇点点头。
趴在徐墨脚边打盹的大妹,忽然睁开一只眼睛,盯着刘薇薇手里边提着的腊肉,悄摸摸的伸出左前肢,移动着壮硕的身子。
徐墨跟刘薇薇齐刷刷的向着大妹看去。
大妹也是鬼精鬼精的,马上闭上眼睛,可左前肢依然在用力,庞大身躯一点点前挪。
刘薇薇眨眨眼,将提着的腊肉放到背后,道:“大妹,这不是给你吃的,你不许抢!”
大妹那还在用力的左前肢忽然一僵,慢悠悠地缩了过来。
徐墨差点笑出声来,这哪里像是一头老虎啊。
想了想,徐墨看向刘薇薇,道:“媳妇儿,你把腊肉给我!”
“嗯!”
刘薇薇将腊肉递向徐墨。
趴在那里的大妹,又睁开一只眼睛,偷瞄着被徐墨捏在手里的腊肉,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徐墨挺起腰杆,上半身微微前倾,右手提着腊肉,放在大妹眼前,慢慢地摆动了起来,一边说道:“你叫两声,我就把这块腊肉给你吃!”
大妹直勾勾的盯着眼前晃动的腊肉。
“吼吼!!!”
低沉且富有穿透性的吼声,回荡在徐墨耳畔。
徐墨眨眨眼,看着慢慢撑起身子的大妹,心中暗骂,这确定是老虎?居然真能够听懂我说的话?
这老虎,肯定成精了啊!
徐墨将腊肉往半空一抛。
大妹后肢弯曲,猛地一个纵跃。
庞大的身躯,却给人一种轻盈感。
稳稳地咬住被抛到半空的腊肉,大妹一落地,便头也不回的向着远处跑去。
“有意思,真有意思!”徐墨双眼冒光的盯着身影渐渐远去的大妹。
要是自己能够骑着老虎……卧槽,想想都觉得刺激啊。
……
夜!
兰县,薇墨服装店。
李圆圆坐在店里的小玻璃桌旁边,这小玻璃桌平时都是用来吃吃饭,喝喝茶,跟客人聊聊天用的。
此刻,三位中年人跟李圆圆围坐在小玻璃圆桌旁。
刚四十出头的舒暖星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看着翘着二郎腿的李圆圆,道:“李老板,你是知道我的,我一直都很支持你。当初,你来厂里问我要不要加入兰县商会,我可是第一时间点头答应。后来你要去嘉兴,我也是率先响应。”
“舒老板,我当然知道,一直以来,你都很支持我。所以,我才没有马上给嘉兴那边打电话。”李圆圆笑盈盈的看着舒老板。
上次嘉兴之行,舒暖星收获是最大的。
压在仓库里的六万多块钱铜丝,通过张天的介绍,卖给了嘉兴电线厂。
只不过,嘉兴电线厂只是跟他签订合同,还没打款。
所以,对于李圆圆昨天晚上的威胁,舒暖星是一个晚上没睡好,深怕接到嘉兴电线厂的毁约电话。
现如今,合同的束缚力还没有那么强,真要打官司,鬼知道会拖多久。
一旁铁皮厂老板沈巨大,笑呵呵的接过话茬,道:“李老板,我们这次过来,就是要跟你说,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我们三人都会一直支持你。”
“对对对!”舒暖星跟另一位老板连忙点头附和。
“三位,你们真是不管我做什么,都会支持吗?”李圆圆美眸中泛起异光。
“那是当然的!只要你李老板开口,我们肯定支持,而且是无条件支持!”舒暖星抬手拍了拍胸口。
呵呵!
这话,李圆圆纯当对方是在放屁。
但!
有了这句场面话,很多事情,就好办许多。
“我开了个建筑公司,三位有兴趣入股吗?”
“啊?”
“李老板,你这服装店开的好好的,为啥要去弄建筑公司啊?”
“对啊。李老板,现在建筑公司可不好做啊。咱们兰县的商品房,你也看到了,根本就卖不出。至于其他厂房什么的,没关系,没路子,根本就接不到。”
李圆圆撇撇嘴,眨巴着大眼睛,道:“三位,你们刚刚还信誓旦旦的说,不管我做什么,你们都是无条件支持的。”
听到李圆圆的反问,舒暖星三人面面相觑,我们就说句场面话,你还当真的了?
就在这时候,徐大头带着三位同乡,走进服装店。
“李知青!”徐大头扫了一眼舒暖星三人,旋即看向李圆圆,道:“黑子说,让多田他们来帮我。”
徐多田三人打量着李圆圆,心中惊讶无比。
李圆圆来县里两个多月,看起来更加漂亮了。
李圆圆自然认识徐多田他们,笑着站起身来,道:“我刚还说最近人手不够,你们来的正是时候啊。多田,你们的工资,就跟大头哥一样。不过,话我要说清楚,大头哥是主管,他的奖金肯定比你们多,到时候你们可别因为一点奖金,闹出矛盾。”
“不会的不会的!”徐多田连忙摆手,咧嘴笑道:“黑子能让俺们来县里工作,俺们已经感激不尽了,哪里还会嫌多嫌少。”
李圆圆笑着点点头,道:“你们好好干,徐墨不会亏待你们的。”
“嗯啦!”
徐大头笑呵呵的开口道,“李知青,那我先带多田他们去出租房了。”
“去吧。对了,给他们租间房,别都挤在一起。”
“好的!”
徐大头他们还没走出门,叶富国又探头探脑的走进服装店。
“大头哥、多田哥…”
“你大晚上跑过来干什么?”徐大头满脸疑惑的问道。
叶富国抬手挠了挠后脑勺,有些尴尬的开口道,“黑哥不是让我去上海做什么考察嘛。我就寻思着,李知青不是上海人嘛?要是有什么亲戚朋友,也可以帮我带带路啥的。”
“黑子不是让你去找杨宝林杨总嘛?”
“大头哥,杨总那种大人物……我害怕啊。”叶富国苦着个脸。
徐大头抬脚踹向叶富国的屁股,道:“怕个屁啊?黑子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别那么多想法。”
“好吧!”叶富国缩了缩脖子,可怜兮兮的看向李圆圆,道:“李知青,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
李圆圆紧锁着柳眉,美眸中涌动着复杂。
她跟刘薇薇都来自上海,可现在……
李圆圆微微摇头,不去多想,她父母一日没有平凡,她就不敢回上海。
“对了!”刚转身准备离开的叶富国,突然扭头看向李圆圆,问道:“李知青,你知道周航周老板的bb机号码嘛?黑哥让我联系他。”
李圆圆把周航家里的电话号码告诉了叶富国,随口问道,“黑子是要问那块地皮的事情嘛?”
“不是。黑哥让我问问周老板,能不能帮忙租个店面,越大越好,用来开酒店!”
酒店?
李圆圆还真不知道徐墨有开酒店的心思。
坐在小玻璃桌旁边喝茶的沈巨大眼睛一亮,扭头看向叶富国,道:“小兄弟,你要租店,开酒店?”
“对啊!”
“缘分啊,我在黄桃路那边有个店面,一共三层,有三百多个平方。”
三百多个平方?
太小了!
叶富国尴尬一笑,道:“老板,三百多平方,小了点。”
“开个酒店,三百多平方还小?”沈巨大眼珠子一转,道:“小兄弟,你要是嫌小,可以把旁边的也租下来,到时候一打通,近七百个平方,足够了吧?”
七百个平方,那确实差不多了。
等等。
要是有七百个平方的店面,那黑哥就不用自己去造房子,开夜总会了啊!
见叶富国垂着眼皮,陷入沉思,沈巨大继续说道:“小兄弟,隔壁房东跟我认识,要不,我帮你去问问?”
“成!”叶富国点点头,觉得这事情,要回村跟黑哥说说。
如果可以,就不用花钱自己造房子了。
听到叶富国答应,沈巨大心中大喜,他那套店面已经空闲了很多年,不是他不肯出租,而是太大了,别人最多要一楼店面。
可仅仅一楼店面,出租价格又很低。
所以,沈巨大情愿放着。
“小兄弟,那你留个联系方式!”
“老板,这事情,你找李知青就可以了。我最近要去上海!”叶富国咧嘴一笑,感觉说出这句话,特别威风。
“那也成!”沈巨大看向双手抱胸,面带微笑的李圆圆,道:“李老板,那我明天再来找你?今晚上,我就去问问隔壁房东肯不肯出租。”
“沈老板,你明天下午五点,去兰江饭店找我吧!”
“oK!”沈巨大还非常时髦的抬起手,比划了一个oK手势。
徐大头见事情差不多谈妥,伸手勾住叶富国的脖子,一边跟李圆圆告别,一边拉着叶富国往服装店外边走去。
走出服装店,徐大头皱着眉,看着叶富国,道:“富国,以后黑子交代你的事情,你能办就办,办不了就跟黑子讲,别特娘的嘴巴那么快,什么事情都跟外人说。”
呃!
叶富国苦笑一声,道:“大头哥,我寻思着李知青也不是外人啊。黑哥都那么放心的把服装店交给李知青……”
“啪!”徐大头沉着脸,一巴掌扇在叶富国的后脑勺,道:“黑子是黑子,你是你,能够混为一谈?”
说到这里,徐大头看向旁边的徐多田,道:“多田,你跟富国一起去上海,他年纪小,办事太不稳重了,你多盯着他点。”
“啊?”
徐多田表情一滞,连忙摆手,道:“大头,俺不行啊。”
“没啥行不行的,你只要看着富国就行。”
叶富国一脸苦闷,暗骂自己是没事找事。
“行了,先回去休息吧,走了一天山路,大伙儿也都累了。”
没多久,一行五人回到出租屋。
大晚上的,徐大头也不好意思找房东租房子,就让徐多田三人跟他挤一挤,被子什么的,之前就有准备。
随便洗漱了下,四个人挤在一张床上,你看我,我看你,根本就没法睡。
徐大头有些无奈的耸耸肩,道:“先将就一晚上吧!”
说着,徐大头深吸一口气,看向徐多田,目露凝重,道:“多田,去了上海,给我盯死富国!”
“为啥啊?”徐多田微微一愣。
“黑子交给富贵很多钱,我怕黑子年纪小,被人骗了。你要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一旦超过一千块钱,你就要打电话回来。”徐大头把徐墨的bb机号码,报给徐多田,让他记牢。同时,又给他说了服装店对面,【国库券回收中心】的电话号码。
“多田,不是我不放心富国。而是,咱们不能让黑子失望。你懂我意思嘛?”徐大头目光灼灼的盯着徐多田。
“俺懂!”徐多田重重的点点头,目露坚定,道:“俺一定盯着富国,不会让他乱花钱。”
与此同时。
上叶村。
代销店内屋。
徐墨半躺在床上,看着脱掉洁白连衣裙的刘薇薇,嘿笑道:“媳妇儿,要不,咱们今晚就生个孩子?”
刘薇薇脸颊一红,道:“你还受着伤呢!”
“这点小伤算什么?再说了,我可以不动,你在上边动啊!”
“不行。”刘薇薇目光坚定的摇摇头,道:“等你伤好了,我什么都由你!”
“好吧!”徐墨有些失望的撇撇嘴。
见徐墨故作可怜,刘薇薇爬上床,脸颊绯红,低声道,“要不,就跟昨天晚上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