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几个人正聊着天,林斫突然抬手看了一眼腕间的手表,发现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
“裴砚这家伙上厕所怎么去了这么久?不会是掉进坑里了吧!”林斫调笑道。
说着,他就站起身来,准备出门去找找裴砚。
但就在他刚刚站起来迈出两步时,手边的电话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铃声。
铃——铃——铃——
林斫迅速瞥了一眼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号码和备注,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他立刻转身拿起外套,匆匆忙忙地往外走去。
“嗯,好,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林斫一边接着电话,一边还不忘向包厢里的另外两人丢下句话。
“我工作上有点事情要处理,你们先吃,不用等我了,裴砚回来的时候记得跟他说一声。”说完,他便急匆匆地离开了包厢。
结果他刚走出大厅就撞上了结完账准备回包厢的裴砚。
裴砚看着他急急忙忙的样子,不用想都知道肯定又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
“需要我送你吗?”裴砚主动开口问道。
林斫并没有过多推辞,毕竟今天他没有开车过来,便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裴砚出门时忘记带外套,但手机和车钥匙一直随身携带。
看着林斫一脸焦急严肃的表情,裴砚也打消了回去取外套的念头,转身与林斫一同离开了餐厅。
…………………………
车子一路行驶,最终停在了东城小区的一栋楼下。
楼底下聚集了一群看热闹的人,但都被警戒线拦在外面。
林斫下车后,立刻从人群中寻找缝隙挤了进去。
站在警戒线内负责维持人流秩序的警员看到林斫后,没有丝毫犹豫,迅速拉起警戒线让他进入。
裴砚看着林斫一下车就一溜烟的就窜进了楼里,跑得比耗子还快,有些发笑地摇了摇头。
随后他也打开了车门走下车来,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哎呀呀,咋回事啊?发生啥子了?怎么今儿个都围这儿了?”
“听说这栋楼发现了个死人,还是个女孩子的嘞。”
“一个人住在这里,发现的时候人都臭了,年纪轻轻的,怪可怜嘚。”
“啊?!死人了?!”
“是啊!所以说嘛,女孩子一个人住不安全嘚,以后你可别让你闺女一个人搬出去住哦,太危险咯。”
裴砚就只是靠在车旁,双手抱着臂,静静的看着人群的涌动,听着他们的闲聊声。
从这些零零散散的对话中,他也就能够拼凑出事情的大概了。
死者是一名女性,独居,年龄大概在20多岁左右,可能是最近死亡,但绝对不会是昨晚。
………………
“死者是名女性,全名叫徐晴,24岁,普通公司的小职员。”
林斫上来的时候刚好赶上,乔月还在述职。
“她的朋友连续两天都没有联系上她,来她这敲门也不见回应,就去报了案。”
“我们出警后第一时间来的就是这里,在门口就闻到了异味,打开门的时候,发现人已经躺在床上死了。”
江临听后轻点了点头,看着案发现场,鉴定科的人准备将尸体装袋。
林斫赶在他们最后装在前看了眼尸体的状况。
女孩的头发凌乱,身上的衣服衣不蔽体的,脖子上还有着有些瘆人的紫色手掌印,脸上的表情是让他看了都感觉残忍的。
江临和林斫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凝重。
“先把尸体带回去做进一步检查吧。”江临说。
乔月点了点头,“嗯。”
林斫转身开始观察着房间内的环境,房间不大,但收拾得还算整齐。
桌子上放着一些化妆品和文件,床上的被子有些凌乱,似乎曾经有过挣扎的痕迹。
林斫走到窗边,窗户半开着,窗外是一片寂静的街区。
他仔细观察了一下窗框和窗台,并没有发现明显的破坏或攀爬的迹象。
“看来凶手是通过正常途径进入房间的。”林斫自言自语道。
“现场法医怎么说?”他询问着尸体的状况。
“死者身上有明显被侵犯的痕迹,头部有明显殴打的痕迹,除此之外,身上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伤口,初步估计死亡时间至少有一天以上。”
乔月站在一旁一脸严肃地说道,林斫听后只是轻点了点头。
“初步调查死者的人际关系情况,以及生前有没有和什么人发生过矛盾。”江临向着乔月和林斫说道。
“嗯。”两人齐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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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警官先生,你们要相信我的哈,不是我干的啦,我也不晓得为什么这小姑娘怎么会死在我的房子里咯。”
房东阿姨说着一口地道的方言,有些焦急的想要撇清自己的关系,生怕惹上什么事。
正在做笔录的刑警也有些为难的安抚着房东,“阿姨您先别急,我们就是走正常的流程,做个笔录而已,不是要抓你回去的。”
乔月看着房东如此紧张,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无奈。
她缓缓地走过去,从刑警手中接过笔录本,轻声说道:“我来吧,你去忙些别的吧。”
刑警感激地看了一眼乔月,点头示意后便转身离去,投入到其他繁忙的事务中。
乔月转头面对房东,温和地问道:“阿姨,这个房子的钥匙您还带在身上吗?可以交给我吗?”
房东听到这话,眼神中紧张的情绪不似作假。
她连忙摆手解释道:“啊,我这里没有的嘞,前几天这门锁掉坏咯,小姑娘自己找了个开锁师傅把锁换嘞,第二把钥匙还没来得及配嘚。”
房东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乔月的反应,生怕被怀疑与案件有关。
乔月静静地听着房东的解释,目光始终停留在她的脸上,试图从中捕捉到一些细微的表情变化。
但房东的神情显得十分自然,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乔月微微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继续追问,“那您知道这位开锁师傅是谁吗?或者有没有联系方式呢?”
房东摇了摇头,表示并不清楚开锁师傅的具体信息。
她补充说:“小姑娘自己找的人,我都不认识嘚。”
说完,她又忍不住强调一句:“所以不是我干的啦。”急于撇清自己与案件的任何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