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子苓叹口气,仿佛知道儿子说的是谁。
“他说的应该是经常来咱们家做客的秦玥蓉,从小跟我玩到大,不知道为什么跟着一起调到这边的革委会来了。
可她做这些到底为了什么,我一无所知,总不能是为了破坏我们夫妻关系。”
封墨言这个局外人倒是听出来一点话外之音,不得不大胆的猜想下。
“子苓姐,你跟姐夫谈恋爱的时候,她是不是也曾经在场,或者是她多次说过,你嫁给姐夫算是走了大运之类的话。”
“她这个人还一直没有婚嫁,拒绝家里的相亲,是不是?”
邬子苓连连点头:“你说的太对了,她说自己跟那些男人没有话题,不是嫌弃人家粗鲁,就是嫌弃人家没有文化,反正她就是看不上那些人。”
“那你再看看姐夫,是不是她喜欢的那种类型,有文化,有家世背景,温文尔雅,有心计,有筹谋,有前途。”
晋子鸣好像心里被什么东西恶心到,眉头紧皱:“就因为这个她才那样对钰笙?这不是害人精吗?”
“不行,我非要给秦家长辈打电话问问,他们家怎么养的孩子,这样祸祸其他人。”
封墨言拦住他,“你们刚开始把钰笙交到我手上的时候,我就发现他的精神受到外界的控制,索性还不严重,不然等他长大,才是灾难
这是国外的一种病,叫精神pUA,长期对一个人进行诋毁,谩骂,侮辱,打压他的不足。
让他彻底的变成一个失败者,家人抛弃,父母离异,都有可能造成他的自杀。”
邬子苓彻底的心惊,她没想到儿子在她没有看到的地方居然遭受着痛苦,她真是看错人了。
“我真没想到,我们多年的感情,因为一个男人就分崩离析。
我跟子鸣小时候就认识了,两家从小定的娃娃亲,有没有我都不会是她。”
封墨言没有继续掺和这里面的事情,直接回了红旗大队,想必晋子鸣有办法去处理这件事。
京都,邵家
邵威在医院里住了五天,今天才出院。
他已经被医生告知,有高血压,必须控制好情绪。
一旦情绪波动过大,下一步就会引发脑出血,偏瘫,中风迹象,那可就是为时已晚。
邵威坐在沙发上,看着大房二房,“听说你们两家现在闹着分家,是感觉家里被偷光,我们没有退路了是吗?”
他狠狠的拍着桌子,不知道是对儿子的失望,还是对儿媳妇的反抗,还是对未来的计划的迷茫,直到手感觉到疼痛才停下动作。
“简直是糊涂,我是家里的定海神针,只要我还在一天,邵家就不会散。
金钱算什么,只要地位还在,多少钱赚不来,女人家就是眼皮子浅。”
邵青山坐在旁边,翘着二郎腿:“爷爷,部队开始征兵,我也想去当兵,可以吗?反正以后邵家也是我来接班。”
林英的眼神里带着惊慌,她怎么可能允许唯一的儿子去部队受罪,那么危险。
底层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出任务,哪次不是九死一生,她怎么舍得。
齐慧抱着胳膊看着大房,真是好算计,这老头子还没死,就开始惦记着扒拉那些关系。
“青山你现在也太着急了,你爷爷身体好好的,你接什么班,随便去一个单位历练两年挺好,部队多危险,你又没有吃过苦,估计受不住。”
邵青山自然知道里面辛苦,可是不去部队,怎么得到爷爷欢心,总不能也让他下乡。
邵威脸上的表情依旧,没什么特殊的变化:“老大,是你提出让青山进部队的,还是说他自己愿意的。”
“爸,我当年跟青山那么大,早就已经进部队,如今又不能读大学,青山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早点进部队历练。
我听说特别行动队以后还会招人,青山的身高合适,再加上咱们这关系肯定进得去,就是身手差了些,后面训练就可以了。”
邵威还真不知道大儿子居然盯上了这支队伍,真是好算计。
“他们两个我早有打算,暂时按兵不动,迟早有一天会用的上。”
“最近邵家实在是不顺,都安稳些,不要被抓到什么尾巴,不然的话,就是我也救不了你们。”
林英脸色不善,心里的火气快要压不住,她从未经历过这样的苦难。
“爸,如今家里现金和存折都没了,怎么活下去,雯雯那边还需要每个月给生活费,总不能在那里让她吃糠咽菜。”
邵威看向了邵明辉,随后沉声道:“我自然会想办法,晚上我会给每个家里发两千块,当做生活费,这段时间就消停下。”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家都有私房钱,那点钱和东西我就不计较了,但别耍心眼子,毕竟你们吃的饭还没我吃的盐多。”
齐慧想要说什么,却被邵明辉掐了下手心,对方脸色很不好看。
“你怎么那么傻,就知道让我憋着,玉燕需要钱,玉嵊准备进入的部门也需要打点,那点钱够干什么,你怎么就不动动脑子。”
邵明辉搂着她的肩膀:“你怎么就想不通,爸能看着自己的孙子找不到工作吗?他只要说句话,比咱们出钱容易多了。
况且你怎么知道,爸藏起来的那些宝贝就没有咱们的一份,搞不好那就是给咱们儿子留下的。
咱们只需要等着就好了,毕竟老爷子很不喜欢大房的孩子,从雯雯把事情搞砸我就看出来了。”
齐慧这才恢复了几分的笑颜,想起来丢掉的存折和现金,她就心疼的不行。
“家里的钱难不成找不回来了,那可是一万多块钱,我准备给玉嵊娶媳妇的钱,银行也查不出谁取了钱吗?”
邵明辉坐在床边也是一脸的阴郁:“我问过了,毕竟现在取那么多钱的人是少数,说是一个中年男子取的,用作单位买仪器的。
这一听就是借口,长相也是大众脸,认不出来是谁。”
齐慧心里恨死那个人,“咱们家的钱藏在哪里可是秘密,怎么会被那么轻易的偷走,门口的警卫员也太不中用。”
邵明辉趴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让齐慧瞪大了双眼:“你是说,爸那里被偷得一干二净?你没看错?”
“我怎么会看错,爸看到那个情形直接晕过去,可见丢失多少的宝贝。”
“咱们家里那点东西,还是藏得更严实些,千万不要被翻出来。”
齐慧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