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才蒙蒙亮,李凡就把黄虎和耿昌秀叫了起来,准备上山采药。耿昌秀熟门熟路地在前面带路,三人背着采药的竹篓,拿着砍刀,镰刀和小锄头,兴致勃勃地朝着大山深处走去。
由于这一二十年来山上的人,都搬到了山脚下去,做饭也改成了煤气,年轻的人要往外面去打工,所以山上已经很少人来了。所以山路越来越荒芜,越来越难走。那山路崎岖不平,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头和坑洼,杂草丛生,一不小心就会被绊倒。大家小心翼翼,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走着走着,黄虎终于憋不住了,开口问道:“师傅,你老实跟我说说,你到底有多少本事啊?这一路上发生的事儿,太震撼了,我这心里啊,一直憋着好多问题呢。以前一直有外人,现在趁着只有我们三个人,赶紧跟我们说说!”
耿昌秀也赶紧凑过来,伸长了好奇的耳朵。
李凡正要开口,“哎哟!”黄虎一个没注意,被一根横在路中间的树枝绊了个正着,摔了个狗啃泥,幸亏有厚厚的杂草挡着,才没遭罪。“这啥破路啊,太难走了!”他一边抱怨着,一边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
李凡笑着说:“老虎,你可得小心点,这才刚开始呢,别到时候没采到药,自己先挂彩,成了缺腿虎。”
黄虎咧咧嘴:“师傅,我这不是没注意嘛。”
耿昌秀在旁边说道:“都小心着点,这山路以前就很不好走,现在走的人越来越少了,就更难走了,咱们得快点,不然天黑前回不去了。”
李凡和黄虎应了一声:“知道了!”
然后李凡拍拍黄虎的肩膀说:“首先,我本来就是个医生,我是湘省医学院硕士毕业生,可是有医师证的。所以你就知道了我为什么会向刘芳菲他们借借书证的原因,这一段时间我除了晚上唱歌,白天可是天天泡在医学院的图书馆里面。”
“哇,师傅,你这么厉害!那你的武功呢?”黄虎的眼睛眨巴眨巴的,满是期待,“可不可以教教我?我要是学会了武功,那得多威风啊!”
耿昌秀也跟着嚷嚷:“对呀对呀,师傅,我也想学!我做梦都想成为武林高手!”
李凡哈哈一笑:“我的武功是小时候掉进山洞里,一个白胡子老头把他的一身功力传给了我,这个你们是学不了。”
“啊?师傅,你就别逗我们了!”黄虎一脸不信。
耿昌秀也急了:“师傅,你就教教我们吧,哪怕一点点也行啊。”
李凡看他们那急切的样子,说道:“不过你们真想学,我可以教你们一些简单拳法和散打擒拿,只要肯吃苦,学好以后对付两三个歹徒还是可以的。”
“我愿意!我愿意吃苦!”黄虎和耿昌秀异口同声地喊道。
李凡看着他们那坚定的眼神,说道:“行,不过你们得答应我,回去金陵之后,我会武功和会看病的事,对谁都不要说起。”
“知道了,师傅,我们一定不说。”两人赶紧保证。
李凡顿了顿,又强调道:“低调,低调,再低调!你们想想看,如果给人知道我看病厉害,武功厉害,到时候每天都有无数的人排队等着要我看病,又有无数人求着我教他武功,到时候我忙得从早到晚连吃饭,连跟你们说话的时间都没有了,那生活有什么意思?”
“师傅,我们懂,一定守口如瓶。”黄虎和耿昌秀连连点头。
三人继续前行。李凡倒是一脸轻松,一边走,一边留意着路边的草药。他心里清楚,虽然药房里面能买到中药,可如今外面的人工种植药材药性大不如前。到了这大山脚下,自然得碰碰运气,说不定能找到些上好的药材。黄虎和耿昌秀却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就这样,三人一边说着一边走着,不知不觉走了两三个小时。这一路上,他们采到了不少常见的草药,就连李凡一直很想要的川穹、乳香、没药,居然也都采到了一些。
“师傅,今天运气真好,收获不小啊!”耿昌秀开心地说道。
“是啊,看来这趟没白来。”李凡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就在这时,耿昌秀突然说:“师傅,新四军的指挥部遗址就在附近,我们要不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