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星河说话还是让人如此噎的慌,这花,她们好像知道一点点。
她们看看王若兰的脸色,见她神色如常,这才放下心来。
原来王若兰喜欢的花,被人送给柳星河。
朝阳郡主身体不好,简单说了几句,大家便入席了。
今天,朝阳郡主排的座位很有意思,男客的位置和女客的位置虽然有一定的距离,可是他们面对面,一抬眼,便能看清对方的相貌。
今天不光是张睿渊和郑怀瑾在,萧景珩也在,还有一些适龄的贵公子也在。
余思墨感觉这就是大型的相亲现场,没看见面红耳赤男子,和羞的用手帕捂住脸的女子吗?
满满的荷尔蒙感,等等,张睿渊和郑怀瑾他们在咬耳朵,虽然不知道说了啥,但余思墨又感觉多了一种基情感。
张睿渊是不是那个穿越者?要不要试探一番?
朝阳郡主不拘他们的性子,但也想让宴会热闹点,大家多几分了解,让众人纷纷献才艺。
诸位贵女们各显神通,有的弹琴好,琴声时而低沉,像是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时而又高亢激昂,如同山涧的清泉,清澈而有力,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有灵魂。
有的唱歌好,她的声音如同初春的暖阳,缓缓地、温柔地流淌出来。
那声音纯净而透明,像是山间清泉,潺潺流淌,不带一丝杂质。
有的跳舞好,她的脚步轻盈而坚定,每一个转身,每一个跳跃,都精准地踩在节奏上,仿佛她与音乐早已融为一体。
对面的贵公子也享受了一场视觉盛宴,不白来啊,一点也不白来。
接着有人暗戳戳起哄,柳星河诗做的好,唱歌跳舞不一定好吧,鼓动别人,让她上台去表演,万一出丑了呢?
正合她意,柳星河勉为其难的上台了, 她将她精心准备的霓裳舞,献给了大家。
这舞蹈里慢时充满了诱惑,柔美,快的时候灵动,尤其是其中还夹杂着敦煌飞天式,漂亮好看又充满神秘感。
余思墨紧紧盯着张睿渊观察他的反应,看他是不是穿越者,毕竟,当年嬛嬛传可是火遍大江南北,哪个国人没看过?老乡看到不可能一点马脚也不露。
张睿渊身着暗白色竹纹广袖,看起来像翩翩公子,余思墨感觉不出一丝异样,完全没有老乡的感觉。
谁知道?张睿渊敏感的很,立马就抬头看她,余思墨被吓了一大跳。
这时候柳星河已经回来了,余思墨连忙给她倒水,递给她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自己没拿好,还是柳星河没接住,水就这么倒在柳星河裙子上。
“先别去。”余思墨看的电视十部有九部,在宴会上只要身上湿了,脏了,那必然会遭陷害。
但这样不换,是失礼的。
“没事我去去就来。”柳星河嘴角微扬,挑眉,她眼神扫过四周。
“我跟着你,小桃你去给小姐拿衣服,我在这盯着,你赶紧去,早点回来,小姐,这里不能离人。”余思墨要寸步不离的跟着柳星河。
柳星河跟着小丫头走的极快,余思墨小跑的跟着,突然,柳星河止住了脚步,余思墨一下子撞到了她。
“小姐咱慢点走,等小桃回来一起,安全要紧。”余思墨感觉这幽静的郡主府像是会吃人。
“这可是郡主府,能有什么危险?”柳星河微笑安慰她。
“刚走的太急了,我的耳坠掉路上了,那可是我娘给我买的,你能给我去找一下吗?”柳星河摸了一下自己的耳朵,上面空空如也。
“这位姐姐,帮忙找一下嘛,一会儿必有重谢。”余思墨就是不想跟她分开,怕出什么意外?
“思墨?”柳星河有些无奈,太谨慎也不是个好事。
“我也是第一次来郡主府,根本不知道如何行走。”
余思墨看着她那无奈的模样,也只好答应了,千叮咛万嘱咐,千万别单独一人。
然后又悄悄的将自己袖袋里的东西塞给了柳星河,有备无患。
余思墨循着往回走的路,低头瞧着,这耳坠,怎么这么不显眼?赶紧让她找到,怎么了?
余思墨心中焦虑万分,怎么来来回回找了两遍?就是没有。
她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到底在哪里?
然后她不小心撞到人,是郑怀瑾,余思墨一脸警惕,他怎么在这里?
他身边还跟着张睿渊,这俩人还真是形影不离。
郑怀瑾眉头微皱,“撞到了本公子不知道道歉,本公子为何在此处无需向你解释。”一个丫鬟管的还挺宽。
余思墨站起身来行了个礼,又继续趴在地上找耳坠,怎么还是没有?
“不伺候你家小姐,一个人在这里干嘛?”郑怀瑾皱着眉头看余思墨趴在地上摸索,实在是有碍观瞻。
“我家小姐的耳坠找不着了,你从宴会过来的时候见的吗?”余思墨有些丧气,地方这么大,肯定找不着了,不会是刚跳舞的时候掉的吧?
“有病,没有任何事能让本公子低下头颅。”郑怀瑾一脸不屑。
不然远处传来了一声尖叫,听到声音余思墨脸色霎时苍白,她慌忙的抓住了离她近的,绣有竹柏的衣袍:“帮忙,救救我家小姐。”
郑怀瑾脸色也变了,柳星河他罩着的,谁那么大胆?敢朝她下手。郑怀瑾几个闪身已消失不见。
“撒手。”
余思墨赶忙松开手站起身来,刚真是昏头了,这人她可得罪不起,她赶紧往尖叫声处跑去。
张睿渊在后面闲庭信步,不为所动,好戏不怕晚。
绕过几处回廊假山,只见一群丫鬟小姐们,围在一处偏院前窃窃私语。
郑怀瑾冲进人群,看到柳星河衣冠不整的跌在了地上嘤嘤哭泣,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你们在干什么?”
郑怀瑾鲜少发火,他这么一吼,众人吓得纷纷后退。
他脱下自己外面的大氅,将柳星河包裹的严严实实。
柳星河低着头哭泣的声音一时间也停了,他怎么会过来?不在计划之内啊!
她抬起了泪眼朦胧的脸庞,眼睛里泪光点点,双颊泛着红晕,嘴唇的色泽艳丽无比,她的样子十分勾人,其中又带着一丝清纯,郑怀瑾呼吸一滞,把她的头摁在怀里。
“她在这里偷人,被我们抓个正着。”这一个爱慕郑怀瑾的贵女,忍受不了,郑怀瑾疑似和柳星河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不然怎么可能将自己身上的衣物给她。
郑怀瑾冷笑:“就凭你也妄图污蔑她?”
“大家都看到了,她衣衫不整,定是与人苟且。”那贵女听他这么说,脸色已经苍白了。
“闭嘴。”柳星河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在他眼皮子底下,她跟谁有过来往?自己一清二楚。
他眼神锋利的扫过了整个屋里的布局,只有床上能藏人,是谁?
他站起身要掀开那床帘,柳星河却身体一软,栽到了他怀里,他结结实实的抱个正着,郑怀瑾一下子涨红了脸。
“我没有,你们冤枉人。”柳星河低着头在郑怀瑾怀里嘤嘤的哭泣。
“我只是在换衣服,谁知道你们突然闯进来?我没脸见人了。”
她抓着他的手臂,不让他去查看床上有什么人?难道真的有人?这人是萧景珩吗?
郑怀瑾觉得脑子嗡嗡作响,她的手也如千钧,抓的他使不起一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