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梳大早上的时候就去了主母的院子,喜滋滋的还主动的站在萧流宛的身后。
“昨个长姐来了信”
长姐来了信就是说郑赝来了府上,最让萧流宛挂心的不是别人就是早早的就离开她身边的长女。
“你长姐给你说了什么?我已经许久都没有她的消息了”
林玉梳拿着象牙梳给母亲顺头发:“长姐听说家里添了兄弟,说要送银锁过来,还听说了云姨娘近日来不正常,叫您带着云姨娘出去走走。”
“听说?听谁说?”萧流宛转身去看自己的女儿面色不悦:“你这小妮子又和你姐姐说这些。”
“长姐也是林家的子女,林家的事儿该叫她知道,不然将来回家难免踟蹰。”
这话说的不错,郑赝早晚是要做回林玉萧的。
萧流宛觉得林玉梳的话有道理:“嗯,我知道了,你长姐最近怎么样,庄子里可无恙?”
“无恙,无恙”母亲本来就挂念长姐,若是把瀚海阁的内部出了事情的事儿告诉了母亲的话,她还能吃的下去饭了么?
听了林玉梳的话萧流宛才算是放了心
郑赝的花样子已经下了雏形,院子里的人陆陆续续的就出来了,而郑赝这边已经是穿戴整齐了,鹭白哄着琳姐儿出来。
琳姐儿被鹭白牵着手出来,看见了郑赝以后乖乖的叫了一声姨姨:“姨姨,我娘亲什么时候回来啊”
郑赝把琳姐儿抱起来:“很快了没几日就回来了,琳姐儿乖乖的跟着翠银和翠宝姐姐,好不好?”
琳姐儿想娘亲,同时也要听娘亲的话,因为娘亲告诉自己要乖乖的跟着郑娘子身边的人。
翠宝看见了饭桌上的包子:“哎呦,是包子,主子买的么?”
“那还能是谁买的?”
琳姐儿学着翠银说的话:“那还能是谁买的”奶声奶气的,翠宝也笑嘻嘻的捏琳姐儿的脸蛋,琳姐儿的小手捂着团子般的脸埋在了郑赝的怀里。
郑赝今日下了学以后要进宫去报事儿,便吩咐珍珠今日下了学以后就叫她径直的回家来就成。
珍珠这样就应了。
郑赝快出门的时候吩咐珍珠:“对了,我的桌面上有一个图纸,你去拿到首饰铺子打个长命锁。”
珍珠不问郑赝是送给谁的,从钱匣子里拿了银子,准备随着郑赝出门的时候直接送去了首饰铺。
“你说珍珠送了个银锁的图纸去了首饰铺子?”
墨语点头应了应,祝文清听了以后烦躁的很捏了捏手中的串儿:“她打银锁干什么,那不是送给小孩子的玩意儿么?”
祝文清自从从三皇子那回来的时候就想打破两个人的这个尴尬局面,但是中间还横亘着八皇子对自己的下的一个命令。
若是去求和就会更加的尴尬。
“属下不知。”
祝文清撑着下巴,又想起了今天早上自己捡到的谭盟:“知道谭盟是为什么到了今日这个地步么?知道是谁弄的么?”
祝文清手中的情报图并没有收到这个消息,被压的扎扎实实的,所以依旧回应了一句:“不知道。”
祝文清抬脚踢他:“啧,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
“二公子您要是想去和郑娘子求和您就直白一点——”
“闭嘴”祝文清打断了墨语的话气到:“谁说我要和她求和了,我那是看在八皇子给我下的 任务上,不得不!不得不你知不知道。”
“是,二公子,属下知道。”
夏日里,婉仪学院的学子们酉时下学,所以祝文清觉得自己那日不分青红皂白的发了阴阳怪气的脾气实在是不对,决定主动上门认个软。
可是祝文清根本就没想过,抓不到郑赝这个人因为郑赝直接换了瀚海阁阁主的衣裳,戴着个面具拿着情报去了皇宫。
她的脚步敏捷穿梭在皇宫的长街之上,一路通畅的到了皇帝的书房,而此时听说皇帝正在沈德妃处。
郑赝便只留下了情报直接退了出去却被突然出现的李书凌截住了去路:“玉萧大人。”
郑赝退了一步和李书凌保持着安全的距离躬身行礼:“给三皇子请安。”
“玉萧大人此次进宫的事情若是着急就请和我说吧,我来转达父皇。”
郑赝说的客客气气的但是内容不容置疑:“阁中之事非天子不可视请三皇子见谅。”哪怕你已经是内定的太子也不行。
但是郑赝是个记仇的,她想到了大皇子想利用自己的妹妹却改了口:“不过殿下,微臣听说大皇子新添了个孩儿,以着臣的身份见不到的大皇子了,请三皇子代为转达。”
先是拒绝了三皇子后又给三皇子透露了大皇子的事情。
大皇子的外家是个不安分不老实的,立嫡立长立贤,他是皇长子,沈家自然是要为大皇子争取了。
不过是为大皇子争取还是为沈家争取,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如今大皇子只有一个侧妃,还是年前娶的十个月不到哪里就能新添了孩儿了?
“玉萧大人有心,只是这事儿父皇还不知道呢吧?”
“就快了”郑赝只是把大皇子所犯的错中挑了一个最不值钱的告诉了三皇子。
而三皇子毕竟是皇宫中少有长大的孩子,怎么会看不明白玉萧想利用自己去让大皇子不痛快,两个人都言笑晏晏的没有戳破对方的想法。
“微臣告退。”
“玉萧大人慢走。”
三皇子并没有因为郑赝对自己的敷衍而感到不快,郑赝已经明确的告诉自己,她效忠的只有陛下一个人,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所以在郑赝的观念里,陛下让她效忠谁,她就效忠谁,陛下叫她去效忠八皇子,那她就舍了徐令宴的这个名字,改名郑赝,在八皇子的眼中,断了自己的后路。
“琤竹~”郑赝一进了巷子就见到了靠在马车上好像等候许久的祝文清了,而祝文清手里依旧拿着一个小盒子。
郑赝看见了祝文清也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呦呵,祝二公子,我还当你被我气走了以后再也不会来了呢?”
“怎么会呢?”祝文清打开了手中的盒子:“新得了两块墨,我瞧着成色极好就给琤竹你送过来了,好朋友那日是我不对了,你抬抬手别生我这个气?”
郑赝就着祝文清的手拿起了墨:“我怎么会生祝二公子的气,是二公子别生我的气才好呢?”
这话听的祝文清浑身难受:“是是是,你说的是,也还要谢谢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了,只是....谭盟出事儿了”说这话的时候祝文清还在暗搓搓的打量着郑赝的反应
但是郑赝听见了以后并没有做出什么不对的反应,反而一幅惊讶的模样:“谭盟出事儿了?出的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