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
“啧,你说呀!”郑赝等了半天祝文清也没开口。
“你不问我怎么说啊?”祝文清说完以后也是有些紧张的,但是郑赝却有些不可理喻:“我问什么?”
“问那个玉坠子,问为什么有两个玉坠子”
“那是玉坠子,我又不是傻子,贴身之物若不是有情怎会有两个,可我和你认识也不短了,有情,也有缘,但可惜的是...”郑赝说到这儿不免惋惜。
“但可惜的是,命运弄人,有缘无分。”
郑赝看着祝文清:“你心中或许不快吧?有什么想和我说的么?”
祝文清端详着郑赝的神色没有一点的异样,心中不免无名火起,也深知自己的不坦荡:“我还有事先走了。”
“还没喝茶”郑赝见祝文清起身,便也起身送他的,但祝文清神色匆匆的样子:“下次,下次来。”
茶水哗的泼在了地上染湿了郑赝的衣裙,这是郑赝新做的衣裙,抬头的时候已经忘记整理自己的情绪对着涌穗怒目而视。
祝文清看着涌穗不免皱眉,说真的他其实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涌穗对郑赝的反应这么大。
“穗良人,衣冠不整是不宜见八殿下的,文清还请你告知殿下,今日我不去并非我本意,而是穗良人并不欢迎我。”
说罢甩袖而去。
事不过三的,涌穗一次次的针对于她郑赝今日已经生了怒火,但是郑赝现在知道自己还没有获得八皇子的信任,至于涌穗。
她是北炎派到八皇子身边的探子,北炎的女子和大虞的女子是不同的,大虞的女子的境地比北炎的境地要好很多。
女子相惜,就算郑赝可怜涌穗从小的遭遇,但是这也不是取之不尽的。
等将来八皇子娶了王妃她还敢这样,那就不是像自己这么好说话的了。
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得到八皇子的信任
“来人!”
华酿听见声音而入,华酿于郑赝就好比玲珑于徐令妤,心腹中的心腹。
“在你动身去津水城之前,你去办件事儿。”
“主子请讲。”
“你过来”华酿俯下身去,听着郑赝对自己的吩咐不住点头后恭敬的退下去。
“属下明白了”说着要退下去
“华酿,我想办法,让你不必去津水城,你好能留在这儿边。”
“属下不放心任何一个人跟着主子去北炎。”
华酿一礼干脆利落的转身,郑赝看着她的背影:“还是那么倔。”
郑赝在瀚海楼又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回竹苑果然在竹苑门口看到了李书霖的贴身太监,看见郑赝以后哈着腰的谄媚着过来。
“琤竹娘子,您可回来了,奴才啊,奉了八皇子的命令给您送过来二十匹的好锦缎,就是给您做衣裳的。”
冯广的眼睛笑的都快没有了,郑赝也言笑淡淡的揣着袖子,从里面摸出来一张银票:“怎的叫公公过来了?天冷了该喝点热茶的。”
冯广低头看了一眼银票上的数目:“这不是奴才的福气么?而且,琤竹娘子,殿下叫奴才来请您过去呢,为着来日秋猎的事儿,女子心细玲珑心思,怎的少的了您,穗良人被殿下罚了月俸禁足了呢。”
郑赝被冯广这几句话说的飘飘然:“实在是不体面,不过殿下挂念,劳烦公公允我换一身衣裳再过去。”
“您请”
郑赝又换了一身衣裳出来,被冯广恭恭敬敬的请上了,郑赝谦恭的谢过,对着冯广笑言:“冯公公,也上来一同坐马车吧?”
冯广受宠若惊的“奴才身子不全哪里配做宝马香车。”
“冯公公何必如此贬低自己,您对殿下忠心,处处为殿下打点良好,整个皇子府哪个能比的过您的?”
郑赝又送银票,又把冯广捧上天的,冯广哪里受得住郑赝这样的话?他从来都没听说过本分内的事情也会被拿出来夸的。
冯广低头擦眼泪:“琤竹娘子这是奴才的本分但是这马车奴才是万万上不得的。”
郑赝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那既然如此便罢了吧。”
郑赝放下了马车的帘子脸上的神色便变了。
八皇子身边的人,特别是冯广能收买就收买,说几句好话上嘴皮碰下嘴皮的又不费事。
郑赝下了马车进了正屋,行礼以后,坐下的时候摸了摸手边的茶盏温度正正好。
“秋猎以后正是陛下的寿辰,如今有十三个皇子,秦贵妃的四皇子,封淑妃的十一皇子,还有元王,若是得了脸,那就会接手寿宴的事儿,这不是我愿意看到的。”
“秋猎以往都是谁的猎物多谁取胜,可是殿下,您一个在冷宫多年的人,若是箭术比这些皇子都好,那是不是会得陛下的疑心呢?”祝文清开口提醒着。
郑赝把话接过来:“如今元王已经和徐家女达成婚约,风头正盛,若是再争难免过盛,就只剩下,四皇子,十皇子,十一皇子。”
“十皇子?”
“是了十皇子,殿下不知么?杨妃因为杨家很得陛下的青睐,十皇子又想争一争了。”
听了郑赝的话,李书霖的火再也压不住,脸色变幻:“大皇子,元王,四皇子和十一皇子一个秦家不争,一个封淑妃不许倒也构不成威胁,可这怎么又多了十一皇子?”
“殿下莫急。”郑赝轻言安抚:“古话说,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
“是啊,殿下,他们争您就不争。”
“等寿宴的事儿办好了,您就是大虞最年轻的王爷”
郑赝的这句话祝文清心中微惊,皇家秘事,她又是如何得知的?郑赝的手里或者身后的究竟是谁?
郑赝和祝文清相互配合之下安抚下了李书霖的情绪。
渐渐地李书霖也开始听郑赝的话了,但这都是在祝文清前后配合的基础下。
郑赝看着李书霖的神情知道已经认同了缓缓的勾起了嘴角,这一幕被对面的祝文清看见了。
祝文清垂下眼帘,恍惚间也知道郑赝在谋划什么。
“对了,阿赝,你上次和我说的王家的事情,确实有效,你想要什么赏赐,我都会赏给你,宅子,铺子,田地?”
“为殿下分忧都是属下的分内之事,哪里能要什么赏赐,若是要什么赏赐的话,还请殿下保重自身。”
祝文清瞄了郑赝一眼,这话说的也不知道她牙根酸不酸。